柳依依見樊新止住了腳步,也上前看了有沒有出去的地方。
她看見瀑布的後麵,也是堅硬的石壁,和兩側的石頭沒有什麼兩樣,洞頂上濺起的水珠在那裡彙合,最後又一滴滴落下來。哪裡還有什麼出路。
柳依依回頭看了一下樊新,正好兩目對視,都低下頭,沉默了下來。
山洞之中,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樊新心裡心亂如麻,如今身處絕境,後麵不定一會便有人追來,又擔心柳依依的安危。
兩個人沉默好一會,心裡都沒有了主意,好像隻能束手就擒了。
柳依依自語道“這裡是絕境,他們經常來這裡乾嘛?”
樊新心裡很亂,順口說道。
“現在還管那些,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柳依依站起來。在石壁上來回的摸索著。
“你在乾嘛?”樊新看到柳依依奇怪的舉動,不耐煩的問道。
“這裡肯定有出路!”柳依依說著,手下卻是沒有閒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地牢的兩個獄卒打了一個哈欠,站了起來。
“下去看看吧。”
另一個獄卒懶洋洋的伸了一下懶腰。
“有什麼可看的,地牢那麼結實,那兩個修道之人也捆著。”
那個先說話的獄卒瞪了一眼。
“要是出了問題,你我的性命就完了!”
說著,邁著懶散的腳步,向地牢走來。
借著火把的亮光,他們看到有一個牢門仿佛敞開著。打著火把的獄卒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使勁揉了揉,再一看,驚出一身冷汗。
“快…快去報…報告,有人跑了!”
另一個獄卒提著燈籠,驚恐之下,已經把燈籠摔的老遠,一溜煙向地牢外跑去。
地牢口也是兩個通道,樊新他們由於漆黑,又不熟悉,走了右邊。從左邊可以直通魔教總壇後院。
淩地在床上,正擺著大字呼呼打鼾,忽然窗子傳來急促的砰砰聲。他不耐煩的翻了一下身子,喃喃的問道“誰呀?”
窗子外傳來急促的聲音,帶著粗粗的喘氣聲。
“二爺,不好了,有人逃跑了!”
淩地忽的坐起來,胡亂的穿了衣服,打開房門。見院子已經集合很多人,每個人手裡拿著火把。
裘老道和白麵書生見淩地開了門,急忙跑了過來。
“那兩個修道之人逃脫了!”
淩地眼珠子轉了一下。
“他媽的,不要慌!”
他指著白麵書生和裘老道。
“你們兩個,帶著人,沿著地牢口向右追,我現在往總壇外麵追,如果不能生擒,就殺了他們!”
兩個人應了一聲,領著一隊人,向地牢口方向而去。淩地陰險的一笑。
“我看你們能逃到哪裡去!”
說著,一聲長嘯,向總壇外消失而去。
柳依依把石壁上每個石塊都摸遍了,最後還是失望的坐了下來。
“樊新,我們這次真的要困死在這裡了!”
樊新整個身子靠在石壁上,仿佛已經沒有力氣,又好像在調養生息一般。
柳依依看著樊新這個模樣,心裡也沒了主意。
忽然,樊新感覺自己靠著的石壁,不像周圍石壁那麼冰冷,而是帶著淡淡的溫熱。他慢慢坐直了身子,用手去摸。
柳依依看著樊新,不耐煩的說道“不用摸了,我幾乎把整個石壁摸遍了,沒用的!”
樊新回頭看著柳依依。
“你來!”
柳依依杏眼一睜。
“乾嘛!”
樊新憨笑了一聲。
“你過來呀!”
柳依依心想,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樊新又是那麼憨厚的人,也會有什麼歪心思,便極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你摸摸!”樊新驚喜道。
柳依依摸了一下石壁,也是冰冰涼涼的,嗔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