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現有衛生員職業總共劃分為21級，首都城市屬於三類地區之一。一級衛生員工資高達307塊每月；而如他一般考至15級的大致月收入約為50塊左右。重要的是隻要考試通過便總會有適合的崗位待聘，因此孫洪興毫無憂慮於日後的就業。
“那你計劃去哪些城市就讀？”麵對擔憂好友學業外離境的問題，張航雖比孫洪興情更活躍，但在交友領域上卻不算出眾。“嘻嘻，不用這麼擔憂啦，去哪裡呢？一定還是在京九吧。如果是學識淵博的學院近鄰，或許還能延續之前習慣，下班後直接回家呢。”
這並非是孫洪興想來就說，現在的四九城規模顯然遠不及半個世紀後的四九城，可能還不及其十分之一大。孫洪興所居的南鑼鼓巷可說是位於當時四九城的核心區域，對於他來說，那些位於市區中心的主要大學就像是自己的後花園一般易於訪問。
“嗯，好事情，真是好事情。”張航憨厚地笑著說，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閒聊了一會兒，估計姐姐發喜糖差不多了，孫洪興對張航簡要叮囑幾句，站了起來準備前往內院，“你在這坐著，我要去內院有點事。”
“什麼事？”對於張航而言，對孫洪興有所行動的好奇心理已超過了他坐在椅子上的興趣。張航也站起了身，幾乎是緊緊跟著孫洪興的步伐，唯恐會被拋棄一般。
既然事情沒有什麼不可見光的一麵，願意跟則跟吧，“你想知道的話就一塊兒過來，不過你得保持安靜。”
“嗯嗯，放心吧。”
孫洪興用怎樣的手腕讓比他年長並且身高的張航這般聽話？這個問題連他的父母親都表示神奇。然而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情形更好。張航這種不知輕重的態度，未來可能會招致不少事端。
“那個孫家小子，有事就趕緊說，時間可不多了，還得準備做飯呢。”一見到孫洪興，賈張氏便首先出聲，大概覺得孫洪興得逞之後，自己仿佛獲得了某種權威，頗為自豪地叫囂。
雖然還沒見到自己的妹妹，現場已聚集了不女。這番熱鬨讓孫洪興麵帶微笑，那笑容似乎充滿了不屑，“諸位嬸子們，請您耐心一些。”
接著，他稍微提高了嗓門說道：“各位嬸子、大嫂，我想請大家都做一下見證。孫洪興在小區裡麵免費給人看病的日子不算短了。大家都應該熟悉這套流程，可剛才賈家的嬸子帶著小孩前來，隻是輕微的小感冒，並無大礙。不過，這已經成為了第5次，在我這裡診治而賈家未付診金的事件。
當然，邀請大夥並非是要向賈嬸子和賈嫂子收取那區區的一塊錢或者更多。剛才賈嫂子親口告訴我，之前的診治並沒有成功，她已經找了其他醫生進行治療，因此支付的費用我不但不會接下去，恐怕就算是賈嬸子親自交給我我也不好意思接受。”
不過連續這麼多次沒有得到人家的理解與認可，我心裡著實過意不去，尤其是顏麵上實在掛不住，不願意再去和賈家接觸了。因此今天我想請大家見證一件事：自即日起，我們孫家將不再和賈家有任何往來。以後，咱們兩家僅僅隻保持住在同一院子裡的簡單鄰居關係，彼此之間不再牽扯其它事宜。希望大家能夠幫忙作證。
孫洪興中聲一落，台下一片嘩然。
“賈家太沒底線了，孩子的辛苦錢居然敢裝聾作啞不給！”
“嘿嘿，他們連看也不看好，怎麼可能天天上門。”
“還好洪興有耐心，否則還不知要受多少氣。”
“彆說洪興，就算換我來也決計不會再跟賈家用有任何關係。”
這個時候，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臉色忽紅忽白，兩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對方分明是要故意減少診療費用，並且以此為契機徹底與自己劃清界限，更甚的是還堂而皇之地公開表示出來。
對於鄰居的非議與評論，雖然無需詳聽便知曉輿論一邊倒偏向於孫洪興，畢竟沒有誰願意和居住在附近的醫師結敵。一旦發生了緊急醫療事件，周圍如果沒有專業醫師，那局麵的轉變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走吧，回家裡去。”賈張氏用力拽了拽秦淮茹，“這老太婆心裡頭有數，今天算是徹底被戳傷臉了，這在院子裡已經算糟透了，說不定消息會擴散出去，全街道都會知道這件事。要知道那孫洪興可不是獨此一間，在外麵也有人為他看病的，求醫的人可不少呢，說不定哪天來就診的人都能達到三五個。”
“我說洪興，那些看病的錢真的不想收了嗎？”聽完後，張航一臉氣惱。認為“孫洪興看病沒看懂”這種話簡直是無稽之談。之前自己媽媽因為身體不好去醫院看了很多次，吃了許多藥，雖然錢花了不少，但並未見到身體有明顯好轉。但是在洪興的治療下，吃了十幾副中藥後，母親居然對老虎也具備了一些威脅。
“嗬嗬，以一塊錢換取賈家居高不下、永遠決裂的機會，這難道不算一筆不錯的交易嗎？”孫洪興微笑著說道，表麵上像是損失了一塊錢的利潤。然而，在賈家那泥潭般的境遇之中，即使是多十塊錢也無法挽回局麵。對於這種情況，孫洪興覺得收益豐厚。
這樣一來，以後如果賈家人再來找門看醫生，自己到底應不應接診了呢？不願接診顯然不符合身為醫生的職業操守；接診，則無疑是自尋煩心。因此，這種直接的、明確的態度是最佳選擇——拒絕給賈家留任何死纏爛打的機會。
而這些道理對於像張航這種實誠又不太善於深思的人，或許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理解。
“好樣的洪興！”孫燕跑步過去，一把抱住哥哥孫洪興，用力揉了他的頭發。
實際上，早在孫洪興開口的時候，她已經悄悄來到，隻是因為信任哥哥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所以沒有主動乾預。果真，看到剛才那一番話語，可以明顯感受到哥哥作為學者的魅力——整個過程都充滿智慧，語辭輕柔而恰到好處，卻足以令賈家人無所反駁。
如果孫燕能自行介入這件事，絕不會達到眼前這樣的結局。對於那可憐的一元錢，孫洪興想，乾脆當作打發一個乞丐吧。
李軍對著孫洪興豎起了大拇指，一臉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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