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此,孫洪興已經對自己的判斷有了初步的結論,但是仍不敢十分確認。原因是他做出的診斷,和之前那個病人看過的一些醫生所作出的診斷是完全相反的,這種對立的結果,讓他感到有些猶疑。
至於這位病人才年幼的小,他正安靜躺在醫床上等待醫生的最後治療決定。此刻,他臉上雖無懼色,眼中卻透露出期待。而孫洪興理解了他的心意,並決心要給予最佳的醫助。在仔細地為他進行了最後幾次觸按脈象的動作之後,孫洪興想自己已經清晰地了解到這位小朋友身體的實際狀況,並對此做出了精準的醫學診斷。
"細脈主虛,同時也常代表濕邪。脾乃運化人體中食物與水分的臟腑之一,一旦脾虛,便會阻礙食物的運化,導致積水生濕。眼前的這位病人舌頭形狀正驗證了這一理論,所以他患有脾虛並伴隨宮寒症,這宮寒可能由氣血虛引起。這是我作出該判斷的一部分原因——儘管大部分病例都記錄為濕性冷症或寒性疾病,但我根據實際診脈的結果推算,他的情況更偏向於脾胃虛弱帶來的病症。"
他如實向師父彙報了自己的結論,在得到師承的肯定時心情激動,卻依然不忘謙遜:"無論診斷是否對,我都希望師傅能理解我的用心與態度。請原諒我初次診斷可能會存在的偏差。”
師父——一位聲名在外的老中醫,正全神貫注聆聽徒弟彙報,隨後點頭同意:“既知病症根源,那便是要開出針對此病的藥方。開方需遵循‘因病設方,因藥配症’的原則。”他緩緩坐回案前。
徒弟明白師父的意思,不再猶豫,將一紙方子慎重地交給師父:“我想,可以采用小擅長使用的處方《少腹逐瘀湯》加味,其中除去傳統中甘草和白術兩味藥材,新增加了大黃以活血通絡,《焦檳榔消痞散》作為協同使用藥物。”他語氣裡透露出了堅定和自信:“這處方平衡調溫,既能驅濕寒、溫補脾陽,又有活血利水作用。”
師父接過方子,略作審視後,似乎頗為滿意:“看來你的知識積累,已足以在初學階段就能對症開方。”接著他緩緩道:“開藥吧。”
孫洪興跳了下,但隨即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師父的認同。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下筆開了5劑草藥方,並準備著讓小服食。他知道,接下來的一刻將見證他作為一名新晉中醫師的成長之路,而他也為此做好了全心的準備與期望。
"醫生,我隻需要煎煮五帖草藥就好嗎?"小曾因月經痛而屢訪醫師,每次開方都是十帖以上。雖然藥物或多或少有所療效,卻不能說是百分之百解決問題;一停藥,病症便會立即卷土重來。
"五帖就足夠了。"這話並不是出自我身邊的年輕人孫洪興之口,而是從一旁的老醫師口中流露出來的:“藥到病除,療效應當即刻顯現。”
老醫師的一番言辭無疑讓小震撼,感謝之後便匆匆前往藥房拿藥去了。
在醫學領域中,能夠擁有“專家之中的專家”的稱號,顯然非同凡響。每當老醫師結束一位患者的服務後,總有人排隊等待接診;然而,在這個充滿徒弟與醫師合作的場景中,儘管孫洪興跳入其間添麻煩,他們總共僅接待了十位病人——若是換成隻有老醫師獨自工作,至少還能接見二十個病例。
其中兩位病人的狀況讓孫洪興想必是百分之一百掌握,另外六個則屬於具備相當信心卻不願過於自信的程度;第一個遇到月經痛問題的病患便在此列。剩下的兩位則全然難以下定論,但對於它們,老醫師堅持要先由孫洪興診斷一番,然後他再進行複診指導。這是老醫師對徒弟們的一片深情,即使是他親自傳授的知識——對當前的學生而言,即使是孫洪興未來升入高校學習時也難有接觸的機會,畢竟這類知識並非一般的醫學學生所能觸及的範疇。
而且這根本不能稱為自我封閉或是孤芳自賞,純粹是對普通醫學生成長之路的一種負麵引導,因為這些高難度的知識往往要求深厚的醫學功底作基礎支撐。幸虧,孫洪興已經有十多年的工作經驗,才使得老醫師樂意將這些高深的理論與實踐經驗與其分享。
中餐時分,老醫師主動邀請孫洪興一起到醫院食堂用餐,儘管孫洪興想自行付費更顯紳士風度,但卻在老醫師的一個“掌擊”和調侃之後作罷。“留下一些買糖吃吧,之後每天下午都與我們同吃。”這句輕浮而又略顯諷刺的言辭,仿佛已經成為了孫洪興與老醫師相處時的日常幽默。
作為徒弟和老師,雙方的尊重似乎超越了傳統的客套禮節:因為孫洪興的師父慷慨地掏出錢包,意味著他可以儘情享受一次豐盛的中餐。對於這樣一個有著雄厚經濟基礎的人——3級護士、一個月薪資將近兩百三十元、且同時是中醫科學院院長兼教授級高級講師的身份而言,每個月的工資加起來足以達到五百多元。為了孫洪興中的那一頓簡單餐宴,這些財富並不會將其置於危險中。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