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去保城後過得要苦一些,一方麵要給兒女每個月彙錢,另一方麵還要養白寡婦和她的三個孩子,比在四九城的時候過得要拮據多了,身上的衣服滿是補丁。
孫洪興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讓兩姑娘帶他去做幾身衣服,“何叔,接你回來就是要讓你過好日子的,不然接你回來乾嘛?
再說了,現在你一對兒女都能掙錢了,給你買幾身衣服不應該啊?你可是給他們彙了9年的生活費,雖然他們沒收到,那不也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嘛,心意和責任還是儘到了,那就夠了。
現在也該他們報答你了,雨水,對不對?”
“嗯,爸,你就聽洪興哥的,反正就算我錢花沒了也能找他要,洪興哥有錢。”何雨水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你少來,我有個屁的錢,我那點工資哪個月不是被你們給霍曜光了。”說起來都是淚,姐姐是不管自己的工資了,可是也同樣留不住,身上永遠清潔溜溜的,都不知道那些錢是怎麼沒的。
…
何雨水跟拾草兩個哈哈大笑,她們知道孫洪興的錢都去哪了,不就是被她們兩花完了嘛。
當然,也不是亂花,大部分都是花到家裡的,因為所有人都覺得錢在孫洪興身上才會浪費,所以哪怕孫燕不管他的工資,可是其他人總會想儘辦法讓他兜裡沒錢。
就比如說家裡鍋壞了要買個新鍋,那拾草就會儘量先找他拿錢去買,實在他身上沒錢了才管其他人要。
還有就是,以前他的衣服都是孫燕給安排的,現在好了,都是去雪茹綢緞莊定做,錢得他自己掏。
類似的事不知道有多少,直接導致他雖然掙得不少,可兜裡其實比誰都乾淨。
看著幾個孩子相處得這麼融洽,何大清也發自內心的高興。
孫燕把兩個小家夥哄睡著之後就出來了,不過她得直接去單位,彆一會下午上班遲到,“拾草,一會兩個小的起來了彆忘了給他們衝奶粉,我去單位了,何叔你坐,我單位兩步就到了。”
“忘不了,嫂子你慢點哈,還早呢。”拾草還拿了一張乾淨的手帕給孫燕擦汗。
一般情況下,孫洪興中午吃完飯之後會去後海那邊,那座被他和楊少當成倉庫的四合院現在已經過戶到他的名下,倉庫換了另外一個地方,更加隱蔽一些。
之前三年,因為糧荒,很多人為了活命,把家裡能賣的都賣了,那個時期房產過戶不是什麼稀奇事,孫洪興也是借此跟楊少把那座四合院要了過來,隻是一進式的四合院,也要不了多少錢。
不光如此,南鑼鼓巷這邊的四合院他也沒少買,而且買的還都是那種年久失修,已經沒法住人的,從一進到三進,一共買了十來處。
他也沒重新整修,就丟在那,打算等特殊時期過了再說,不然現在弄完,還是得拿去出租,看著能掙點租金,其實對他來說不劃算。
因為他要弄肯定是照著好的弄,租出去過幾年再被租戶弄得亂七八糟,又得重來,何必呢。
不過這件事家裡隻有他和孫燕兩口子知道,其他人都沒說,甚至當初還是王主任主動尋求他幫助的。
街道辦缺錢,三年時間裡,多少逃荒的人需要安置,雖然最終都會送回去,可是在送回去之前,你不能讓人在你這餓死,不然就是你的責任。
國家隻給任務,又沒錢下剝,隻能讓各街道自己想辦法,不說吃的,光是把人送回去的火車票就是一次不小的數字,街道辦能有什麼辦法?不就隻能處理一些資產。
好在孫洪興好說話,王主任讓幫忙的時候也不挑,哪座院子破他就要哪座,隻是手續要清晰,再有就是允許重建,不然他不成冤大頭了?。
有這種好事王主任自然不會拒絕,親自幫著把手續跑得利利索索,絕對不會有任何麻煩。
而這十來處破到不行的院子,孫洪興一共隻花了三萬塊不到,實際上就是買個地皮的錢,不然按好的院子價格來算,一座三進的院子就差不多得要萬把塊,麵積大點的一萬出頭,小點的也得大幾千。
這點錢對孫洪興來說不算啥,他要努努力,半年不到的時間就能給掙回來,可是這十來處院子放到半世紀後呢?價值起碼幾十個億啊。
這一點現在的人可看不到,王主任還覺得孫洪興幫了自己大忙,感謝就落到了孫燕身上,三年時間,孫燕連升三級,現在已經拿二十級工資了,也就是副科。
雖然沒具體掛職,可是隻要再升一級,一個街道辦副主任肯定是跑不掉的。
不過按照孫洪興後世的眼光來看,姐姐升的其實也不算快,55年就參加工作了,到現在已經7年了,還隻是副科,這是要熬死人啊?
照這速度,那姐姐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正處,實在是差點意思。
不過好在孫燕自己倒沒什麼野心,升職也是乾,不升也是乾,心態相當的平和。
兩點半,孫洪興和拾草把兩孩子抱起來,中午是得睡,不過彆睡得太多,不然晚上就睡不著了,兩個小時就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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