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扒拉了一下小徒弟,擋著我視線了知不知道,“這兩孩子喂得真好,胖嘟嘟的。”
“哎呀師傅,你一會再看去,我給你弄了個東西來。”我還就故意當著你的視線了,怎麼著吧。
“什麼東西?”王老的神色瞬間有點緊張,因為這死孩子經常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過來,雖然都是好東西,可有些卻讓大多數人無法接受,比如上次弄來的蜂蛹。
從包裡掏出一張報紙展開,裡麵包的是準備好的人參,“來,您來給掌掌眼,這玩意多少年了。”
這下就連王老都坐不住了,輕輕把人參拿起來,“太行參!看著蘆頭,最少得有70年了,好東西啊,藥性雖然沒長白參猛,但是用來溫補身子那是極好,有年頭沒看到這麼好的參了。”
“嘿嘿,不錯吧,送您和師母泡酒喝。”所以好東西還是得給識貨的人,這要給一般人,怕是會當雜草直接給扔了。
客廳就這麼大,師徒兩的對話和動作大家都看在眼裡,而且彆忘了王家兩兄弟也是學醫的,雖然是西醫,但是70年的人參是個什麼概念他兩還是知道的。
“這麼金貴的東西你哪來的?”王學進也不敢上手,隻能圍在自己爹邊上看。
“拿大黃魚換來的唄。”
“不虧,不過給我就不用了,拿回去給你大姨用吧。”王老很高興小徒弟的孝心,但是東西隻有一支,那還是緊著小徒弟的家人先用,這個便宜不能占。
您就放心收下吧,家裡還有一支呢,那趕山人一共起了兩支,年份差不多,都換給我了。”彆說這東西空間有不少,哪怕隻有一支,那也肯定是緊著年紀大的先用。
而且孫洪興這話說出來王老也能接受,人參這東西,發現一支,那周圍很有可能就還有好幾支,倒不是說這玩意紮堆長,是因為有些小鳥吃了人參的種子後不消化,就會直接拉到附近則。
這也是野山參的主要傳播途徑。
“嗬嗬,那行,那我就收著了,給你師母好好養養身子,哎,泡酒的方子不用我給你開吧?”王老知道小徒弟不會說大話,他要說隻有一支,那有可能是真的隻有一支,他要說有兩支,那就絕對還不隻兩支。
彆問王老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年教下來,小徒弟是個什麼德行沒人比他更清楚。
“不用,我也沒打算弄得太複雜,明兒去單位弄點枸杞和大黃,再買點冰糖就成。”補身子嘛,又不是治病,不需要太複雜的方子。
王老點了點頭,認可了小徒弟的做法。
就是小昕昕耳朵太尖,彆的沒聽到,冰糖兩個字倒是聽了個清楚,小腦袋一下就轉到自己舅舅那邊,嘴裡還嚷嚷著,“糖糖,糖糖。”
天知道她那小手上現在還捏著一根果丹皮呢。
知道兩小家夥要過來,家裡怎麼可能會不準備糖,王芊芊從兜裡掏了兩可大白兔出來,一人給喂了一顆。
不是家裡隻有這些,是多了不敢給,再把牙給吃壞了
含著糖的小昕昕可就高興了,搖頭晃腦的,王芊芊稀罕得抱著就不撒手。
對了,這裡說下王遠航和王芊芊,這兄妹兩也是夠叛逆的,放著好好的醫不學,一個去北影學導演,一個去五道口技術學院學機械,差點沒把家裡長輩給愁死。
當時還是孫洪興出麵擔保這兩兄妹一定會有一個光明的前程,家裡這才放行。
另外就是兩所學校好歹還都在四九城裡,離家近,要是這兩兄妹學些亂七八糟的還要去彆的城市,那就算孫洪興出麵也沒用。
“你這也是大學最後一年了,準備考到幾級?”王老其實最想問的是小徒弟打算什麼時候接自己的班。
“這就得看您了,您要是退休呢,我就再往上考個三四級,你要是想再乾幾年,那我就先這樣吧。”孫洪興也有自己的打算。
離那個動蕩的時期已經沒有幾年了,在那個時期裡,沒記錯的話中醫也會受到嚴重的打壓,特彆是自己師傅這種老中醫,很多都被當成四舊處理,待遇和“臭老九”一樣,會被送去住牛棚。。
所以,在那個特殊時期到來之前,無論如何,孫洪興也要逼自己師傅退休。
至於他自己倒還好,雖然中醫被打壓,但還不至於一棍子打死,隻是有些中醫院會被改製,變成中西醫結合,說白了就是保留中醫,但是又西醫做主。
而他的西醫級彆和中醫一樣,真要考的話,說不定能比中醫還考得更高,再加上烈屬這一特殊身份,無論怎麼改製,他要保全自身肯定沒問題。
再說了,實在不行,大不了就不工作了唄,還能餓死嗎?又或者乾脆去海外,說不定反倒能大展一番拳腳。
“我退不退休和你考級有什麼關係?”王老那叫一個氣,“那這樣,你級彆考上去,我給你讓位,你來當主任,我就當個普通醫生。”
“彆。”孫洪興伸出手掌讓師傅打住,“那我當那個主任乾嘛?還不是得天天被您訓,還不如現在呢,反正現在我就是個小大夫,被訓也不丟人,當了主任再被訓,那我不是一點麵子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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