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如同被扔上岸的魚，劇烈地撲騰起來，
齊川不為所動，語氣極致溫柔，“你亂動，這鹽可能撒彆的地方。”
齊川將鹽隨意地往小老頭身上拋，
像是烤肉灑孜然，
小老頭撲騰的更厲害了，渾身沾滿了鹽，
撲騰了一二十分鐘，動靜漸漸小了下去，
齊川端著盤子，來到血肉麵前，一臉傷心，歎氣，“鹽可是消毒的啊，你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呢…”
“不過沒關係，我大度，”
“折騰了這麼久，應該餓了吧，來，張嘴，給你吃點好東西。”
麵前的血肉毫無反應，
齊川微微失望，隨即振作起來，抬手，無數蝴蝶從袖口飛出，見到小老頭，迫不及待，爭先恐後地往裡麵鑽，
小老頭的身上長滿了一個個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看著外麵，
血肉張開嘴，齊川把盤子裡的東西一個不落細心送進小老頭口中。
看到小老頭機械地咀嚼著，笑的很開心，“果然，分享是一件令人快樂的事情。”
齊川滿意了。轉過身去。開始慢慢分離剩下的部位。
“真是有點難搞呢…不過你放心，我會很耐心的…”
誇了一把自己，齊川一鼓作氣，目光落向，
寂靜的房間裡，切割的聲音格外清晰…
小老頭一動不動，輕微的起伏，證明著他還活著，隻有偶爾疼的厲害的時候，才抽搐兩下，然後再歸於平靜，
小老頭不知道今夕何夕，他曾經天真地認為，世間最痛苦的，不過一死…
可經曆了這麼久的折磨，他才發現，原來死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甚至嗓子都發不出一點聲音了，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每每覺得他該死了，可總有一口氣吊著他…
求生，他不敢奢望，可求死，對他來說同樣奢侈…
他看到了無數的蝴蝶，長著眼睛的蝴蝶，鑽進了身體裡，又痛又癢…
然後，他的視野開闊了好多，他沒有動，卻能看到腦後的場景，腳底板的場景…
他看到了齊川，帶著變態的溫柔微笑，一點一點，磨斷他的血肉…
然後是小腿…
很快，空地上整整齊齊擺好了小老頭的各個零件，
忽然，齊川衝著屏幕擠眉弄眼，
嚇了時言一跳，有那麼一瞬間，時言以為齊川能隔著屏幕看見他，
擠眉弄眼後，齊川來到小老頭頭部位置，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小老頭的腦袋，眉眼彎彎，“彆怕…先去探個路，他們很快會來陪你的…你不會孤獨…”
齊川忽然扭頭，衝著屏幕燦爛一笑，咧著一口大白牙，
“我來找你們咯！”
言畢，齊川手一用力，血肉腦袋一歪，徹底沒了氣息，屏幕也黑了下來。
這邊的齊川衝著四下觀看的同學們揮揮手，“剛才的，都學會了嗎？”
“學會了！！”
異口同聲，每個人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走咯，讓我看看你們的手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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