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渡鴉與芽衣站在一堆被殺死的崩壞獸屍體旁,相顧無言。
就在剛剛,渡鴉執意要殺死身為空之律者的琪亞娜?卡斯蘭娜,卻被雷電芽衣拚命攔下,兩人為此爆發了激烈的衝突,正當戰鬥一觸即發之時,躲藏在旁的空站了出來,製止了針鋒相對的兩個人。
望著哭成淚人的小空,渡鴉又想起了十幾年前那個站在淪為火海的村子中不斷哭泣的小女孩,最終放下了手爪,答應幫芽衣追蹤琪亞娜的下落。
一隻突進級崩壞獸被手爪挑起,黑氣從末梢滲入崩壞獸體內,慢慢將其分解掉:“隻不過一天時間,那孩子就這麼袒護身為外來者的你,真想知道你對她施了什麼魔法,你應該沒有多嘴提起空之律者的事吧?”
“我沒有告訴她。”
“那就好,這些孩子對崩壞的認知還很淺,隻停留在災害的層麵,不要給她們灌輸多餘的知識。”
“還有,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渡鴉拍拍手,歎了口氣:“那個律者女孩在天穹市被我們抓到以後,被一個瘋女人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折磨,在整個過程中,她被注射了大量的實驗藥劑,進行了大量的測試,但是事後我們發現她發出的尖叫與哭泣全是偽裝的,換句話說——她現在感覺不到一點痛覺。”
“……什麼?”
“你想想,一枚律者核心就足以毀滅一座城市,何況她的體內有著整整三枚核心,如果當她失控暴走以後會造成什麼樣的破壞,我都不敢想。”
“逆熵會派艦隊來護送她前往安全的地方,不會傷害到孩子們,還有………”芽衣的目光驟然變得淩厲:“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
“哼,隨你便是,反正我隻是答應了小空幫你找到她,我不會對你動手,也請你不要阻攔我。”
“你有告訴過孩子們你的‘工作’嗎?”
“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等她,還有其他孩子們的病治愈後,我希望她們遠離那一切。”
“病?”
“她們擁有聖痕,但不完整,雖然獲得了在崩壞中生存的力量,卻無法繼續在沒有崩壞能的環境中生活,就是我們常說的戒斷反應。”
“以現有的科技水平,沒有迅速且有效的治療方法,想降低風險,就得靠長期藥物治療,慢慢促進聖痕完全覺醒,所幸世界蛇能夠提供穩定的藥物…那女人雖然滿嘴跑火車,但確實是個天才。”
“……我能夠看出,你不是一個壞人,為什麼就不能放過琪亞娜呢?”
“你願意付出代價相信那個女孩能夠戰勝律者意識,我忌憚她的力量,不願意再承受律者帶來的任何損失,就是這樣,我知道她的身世同樣很悲慘,但是我隻相信切實可行的證據,可惜…你和逆熵並沒有這種東西。”
“你錯了,我是個惡人,但不是惡魔,可這世上有真正瘋狂的惡魔,憎恨她的人,利用她的人,覬覦她的人,操縱她的人,從今以後那女孩的命運不再美好,等待她的是永無止境的地獄,但是她也很幸運,因為她遇到一個願意為了她而不顧一切的傻瓜。”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渡鴉擺擺手,將腦海中那個一耳光便抽飛了最強s級女武神的白藍色人影掠過,“好了,走吧,”渡鴉把玩著突進級崩壞獸身上的殘片:“我想我知道她到底在哪了。”
“為什麼?”
“不然你以為我剛剛在乾什麼?”渡鴉翻了個白眼:“崩壞獸群之間都存在某種聯係,我能夠操縱其中一頭接收並且傳達它們的訊息,這也是為什麼巢能夠在長空市保持這麼久沒有被崩壞獸摧毀的原因,當然,你們趕到所遭遇到的那一股崩壞獸我想是因為那頭審判級崩壞獸的影響。”
“在和它交手時,我感受到它身上有一種特彆的信號,怎麼說呢,就像是人類的悲傷、痛苦和自責,其他崩壞獸隻是本能地向空之律者聚集,但它不同,它想‘保護’她,想不到,崩壞獸也會有擁有感情,它倒是和你挺像的。”
貝納勒斯……之前和它對峙的時候,我的腦海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奇怪…但又有些熟悉…
渡鴉帶著芽衣穿越了長空市的大半塊區域,路上還看見了在阿拉哈托紅蓮式和渡鴉的攻擊下受創過於嚴重已經進入假死狀態的貝納勒斯:“就是這裡了,空之律者一定就在這裡麵。”
渡鴉轉過身麵對著太刀出鞘的芽衣:“現在,空之律者離我們隻有咫尺之遙,她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控製,就算把她送去彆的地方,也無法阻止症狀的惡化,我很期待…你會選擇怎麼做?”
“我會帶走她。”
“恐怕,你隻能帶走一具屍體了。”
渡鴉忽然停下腳步,身形驟然閃動,她宛若鬼魅般一瞬間縮短距離出現在芽衣的麵前,猩紅的利爪驟然刺出,隨後被驚愕的芽衣以雷切抵擋。
哢哢哢。利爪與刀刃摩擦出一陣火星,渡鴉冷冷的看著不可置信的少女,猩紅的雙眸全無憐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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