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蘭看向薛長仁,眼中流露萬種風情。她嗔聲說道“師哥,你當著孩子們的麵,卻又胡謅亂說什麼?”
“我可沒有胡謅亂說。”
薛長仁朗聲笑道“當時我起了這個名字,朋友們聽了,都十分認同。此事傳到江湖上,大家夥兒更是交口稱讚。你那‘蘭心劍’的名號,不就是他們由此而喊出來的麼?”
薛豐點頭讚成“我覺得掌門師伯這名字起的好,大氣!”
唐蘭回了徒弟一記眼白,笑罵道“你個小馬屁精!”
“不錯,不錯!”
薛長仁再次大笑道“嵩山劍法氣勢森嚴,招式堂皇,江湖上都是知道的,湯師兄卻被逼得閉眼認命,這劍法當然是大氣了。”
“你就彆給我戴高帽子啦。”
唐蘭看著薛長仁,嗔道“要是傳了出去,可給武林同道笑掉了牙齒啦!”
一眾弟子都是樂。
薛長仁看在眼裡,搖了搖頭,說道“看你們這般樣子,怕是隻聽了個熱鬨,卻沒有領會到其中真意。”
高洛忙拜道“請師父教誨!”
薛長仁撫須,說“洛兒,我問你,你師娘和湯師兄比試劍法,你聽了後,心中有何感想?”
高洛道“師父,弟子覺著,他嵩山派的劍法雖然厲害,卻不如咱們華山劍法精妙。”
薛長仁卻搖搖頭,說道“嵩山劍法因雄重著稱,咱們華山劍法以奇險聞名,二者是各有千秋,說不上誰更厲害,誰更精妙。”
高洛想了想,說“弟子還是覺得,是本門武學更高明。”
薛長仁笑了笑,道“那你可知,這五嶽之中,為什麼本門武學最為高明?”
高洛再次思索一番,最後搖頭道“弟子不知。”
薛長仁就說“那是因為咱們華山派武學,是以氣為主,以劍為用,隻要內功一成,縱然劍術不及旁人,憑借高深功力,也能克敵製勝。”
見高洛沉思,薛長仁便接著說道“那時候,你師娘習練劍法,也不過才十三個年頭,而湯師兄已過而立之年,他在劍法上花費的時間,要遠超出你師娘許多,你說是不是?”
高洛點頭“是。”
薛長仁笑道“他最後輸給了你師娘,不是因為嵩山劍法比不過華山劍法,而是沒有一門好的內功來修行。”
高洛明白過來,說“師父是說,湯師伯他內功修為不行?”
“嗯。”
薛長仁撫須頷首,說道“咱們習武之人,內功修為乃是重中之重。可惜湯師兄目光稍有欠缺,隻一味的苦練劍術,卻忽略了內功修行。他在比鬥之時,自然就會後繼無力,又怎能不敗?”
見眾弟子都有所思考,薛長仁便肅聲道“你們須得吸取教訓,以後練氣習劍,要時刻堅守本心,萬不可本末倒置,入了歧途!”
眾弟子凜然,齊聲稱是。
唐蘭想了想,道“其實說起來,姓湯的內功雖然不濟,劍法卻有其獨到之處,我若非領悟了那一式劍法,最後落敗的就是我了。”
薛豐笑道“這麼說,是師父你最後做了盟主嗎?”
唐蘭搖頭,說道“我何德何能,敢做五嶽聯盟的盟主?”
薛豐疑惑,問道“師父,你不是打贏了那個湯鳴嵩了麼?”
唐蘭笑道“我打贏了湯鳴嵩不假,但五嶽高手眾多,也有人可以勝過我的呀。”
薛豐眼珠一轉,再問“又是嵩山派的?”
唐蘭笑著對薛豐說“你這小腦瓜,轉的還挺快啊。”
薛豐一瞧,還真讓他猜對了,就又問道“師父,是嵩山派的哪個?”
唐蘭笑道“你接著猜猜。”
薛豐想了一下,就說“難不成是湯鳴嵩他那個老子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