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延舟眼尾低垂下來:“白白被你冤枉,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感覺很虧。”
“虧……什麼?”
聞延舟唇際一泛:“現在不支付報酬也就算了,連利息都不給我?”
他的目光,是落在她的唇上。
他要親她。
……親就親,這麼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又是什麼意思?
樓藏月屏聲靜氣,過了幾秒:“聞總不是一向想要什麼,都自己拿嗎?”
“以前是,但現在,我更想看你主動。”
樓藏月隻覺得他折騰起她,越來越得心應手,她抿唇:“這是在外麵。”
聞延舟將傘麵壓低,罩住兩個人:“這樣,不就看不到了?”
總之就是一定要她去親他。
樓藏月的手指縮在袖子裡捏緊了。
籲出一口氣,在他的眼神索取下,到底是踮起腳,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個吻。
一觸即分。
聞延舟眼神一暗,在她要離開時,直接摟住她的腰,他側過頭,與她雙唇緊貼。
“你是小學生?成年人的吻,最起碼也是這樣的。”
他舌尖抵進她的嘴裡,絲毫沒給她躲避的餘地,男性氣息便鋪天蓋地碾壓下來。
霸道,強勢,樓藏月幾乎要透不過氣。
她忍不住抓緊他胸口的襯衫,低吟了一聲,聞延舟乾脆摟緊她的細腰。
他的吻持續幾分鐘,不長不短,在被人注意到之前,他才勉強鬆開她。
樓藏月低頭喘息,他嗓音微啞:“上去吧。”
聞延舟難得的,說了句好話,“希望你媽明天的手術,一切順利。”
樓藏月平複了幾下呼吸,唇色瀲灩,“嗯”了一聲,轉身進醫院。
聞延舟目送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將傘柄擱在肩窩處,腳步隨意,轉身下台階。
司機看到他來,連忙下車,幫他打開車門。
聞延舟將雨傘遞給他,自己坐進去。
司機偷覷到他清朗的眉眼,便知道他跟樓秘書的這頓飯,吃得還不錯。
收起雨傘,上了車,司機開了雨刷,刷去玻璃的雨珠,奉承道:“樓秘書這兩天在醫院,肯定都沒有好好吃飯,還是聞總體貼,帶她去吃頓好的補補。”
聞延舟想起那女人不斷強調她要在醫院守著她媽,生怕他這頓飯需要她肉償的樣子,就嗬笑一下。
他在她心裡的印象,就那麼低俗?
他急這一時半會兒乾什麼?她往後的日子都是他的。
司機繼續說:“看護病人最折磨人了,不僅費精神,還費身體,去年我媽住院,我坐在那個塑料椅上,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幾乎沒了半條命……”
聞延舟想起icu門口,確實隻有塑料椅,坐都坐不舒服。
他轉頭看向窗外,馬路對麵,是賣醫用器材的,門口掛了一個牌子“內售陪護床”。
……
樓藏月回到icu,向大姐夫道歉:“我遇到一個朋友,跟朋友吃飯,回來晚了。”
大姐夫猜到了:“是幫咱媽找來那些外國醫生的朋友嗎?一個男人,他剛才上來看了一圈就走了,就是來找你的吧?”
樓藏月頓了頓,說:“是。”
大姐夫忙不迭道:“你是應該請人家吃個飯,我聽說這些都是專家教授,都是從美國來的,要請動他們,光有錢還不夠,還得人脈,你這個朋友是什麼來頭啊?很厲害吧?”
“我也不太清楚。”樓藏月四兩撥千斤地帶過,“大姐夫,你回去吧,這裡我守著就行。”
大姐夫說:“你昨晚都守了一夜了,要不今天換我來吧?”
樓藏月:“沒事,我不累,你和大姐明天早點過來就行。”
大姐夫也隻是客套兩句,她這麼說了,他當然是借坡下驢,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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