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時一到,雲青身穿一身黑色勁裝,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也不知道裡麵裝的些什麼東西。輕輕打開窗戶,翻身上了屋頂,急速向老匹夫宋逢春所在宅院快速行進而去。
不多時,雲青來到了宋逢春所在宅院圍牆的東麵,深吸口氣之後,以極其高潮的輕功直接躍上了內牆邊細如手指的竹林枝梢,稍一借力之後,腳不沾地的一躍而出五丈來遠,身體輕輕落在了東屋的屋頂,到此地之後,雲青並沒有輕舉妄動。
因為,雲青並不確定宋逢春具體是那間屋裡麵,這個宅院可是不小,大大小小的房間有30多間,一個個找是不可能的,一方麵時間不允許,另一方麵,太危險了,這可不是自己的演武場可以隨便走的,機關密布,稍不注意就可能中招了。
但雲青也有自己的方法。據侯大夫所說,宋逢春中的是他以前配置的一種很罕見的毒,這種毒沒有解藥,但通過以毒攻毒的方法呢可以減緩這種毒性的危害,所以,在這個寨園裡,哪裡的毒物最多、哪裡的毒物氣息最濃烈,宋逢春在那裡的可能性就最大。
所以,雲青一動不動的趴在屋頂,似乎在等待什麼東西或人之類的,實際上行,雲青正在運轉自己的內力,將自己的嗅覺發揮到最大限度,不斷的感應這附近的各種特殊的氣味。
很快就有了收獲,有多種濃烈藥物的氣息從宅院的後花園方向傳來。看來是哪裡了。
再沿著東屋的屋頂直接往後花園方向而去,中途還發現了屋頂的一個警戒的釘子,雲青沒有驚動此人,輕飄飄的繞過此人,很快來到了後花園的一堵高牆之上,雙目炯炯的盯著下方。後花園周圍有3個門,又分彆通向多個房間,所以,還需要再分辨分辨。
但就在此時,有情況出現了。
兩個侍女模樣的女子一人端著一個藥罐從後花園一側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偏房中走出,直到快走出後花園時,其中一個女子低聲說到今天老爺似乎心情不錯,難得的沒有給我等臉色看。
另一女子同樣低聲搭腔到是啊,今天是老爺65歲生日,下午收到了幾位公子和小姐遠道送來的賀禮,又見了幾個老朋友,心情自然不錯的了。嗬嗬。
是啊,如果天天這樣就好了。最先開口的女子低聲歎道,而後二人就再無言語傳出。
老匹夫,好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嘿嘿,也是你的祭日,你的好日子今天就到頭了。雲青忍不住在心裡想道。
此時,雲青不再遲疑,自包袱中取出一雙女鞋和一個銀白的鐵頭盔,穿戴好之後雲青輕輕跳下屋頂,落在剛才兩個侍女離開後花園的拐角處,深吸一口氣後,雲青學著剛才一個女子走路的樣子朝那偏房走去。
短短的幾十步距離,卻是步步殺機,雲青不得不全神貫注的避開各種陷阱並避免觸碰任何的機關設置。
來到了偏房門口後,雲青輕輕的敲了兩聲門後,身形緊繃的站立不動。突然,一聲老者有些怒意的聲音響起不是剛來過麼?現在又有何事?不知道老夫要休息了麼?
聞聽此言,雲青微微一笑,右手直接推門而入,眼中目光所及,卻是一個裝飾精巧的小屋,一個赤金打造的半人高佛像豎立在一張雕飾精美的神台上,牆上卻有一張巨大的山水畫,幾乎遮蓋了一整麵牆壁,顯得大氣磅礴,不知何人所作,地毯更是一塵不染,色彩鮮麗,一看就價值不凡,此外屋中的每一樣小物件如盆景、木椅、茶壺等,無一不散發出奢華名貴之氣。
放肆,沒有老夫的命令,你一個小小丫頭怎敢隨意闖入此屋,想找死麼?說著從裡屋踱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方臉寬額,濃眉無須,身穿白色大褂,不怒而威,不是老匹夫宋逢春的樣貌卻又是誰。
老匹夫眼見門口站立一個黑色勁裝的青年,老者先是一愣,但其立馬就反應過來,雙手猛然向雲青使勁一推,頓時一股劇烈的掌風向雲青襲來,掌風所過之處,各式家具及裝飾品均都應聲粉碎。
雲青見此卻是微微一笑,腳下一動,頓時人影一閃的不退反進,同樣雙掌直接迎向老者。
老者見此心中一聲冷笑,心想小兔崽子,真是活膩歪了,撇開老夫苦練數十年的毒砂掌不說,光論內力就足以將你活活震死,想到此處,老者目中凶光大盛。
但就在二人的掌風就快要激烈的碰撞在一起了,雲青突然身子一矮的順勢一滾,竟然視那犀利的掌風如無物一般,直接衝到了老匹夫身前。
頓時,一把泛著青光的寶劍直接刺入老者喉結!
一股鮮血自老匹夫的喉嚨處噴射而出,老匹夫睜大著雙眼,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下方胸前鮮紅的血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接著便重重的倒下。
就在其倒下的瞬間,四周牆壁以及地毯上突然射出無數黑色之物,唰唰唰的破空聲接連暴起,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而雲青則是本能反應一般,身軀卻是極快的順勢臥倒在老者身上,幾息過後,雲青頭上背上、腿肚上、腰側均插上了密密麻麻的各種暗器,但雲青則趴著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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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息,雲青突然身體一個劇烈的震動,那些紮在雲青身上的密密麻麻暗器十有八九被震飛了出去。雲青也從老者身上爬了起來。
雙目往裡屋四周牆壁以及天花板上一望,不由得倒吸口涼氣,隻見這些地方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各種暗器,牆麵和天花板無一完好,有些地方甚至直接出現了大小不一的小洞,而月光則順著這些洞口照射了進來,使得此屋顯得幽深而可怖。
再一看身上仍七零八落的插著的飛針、鐵蒺藜、飛刀等暗器,雲青不由得苦笑不已,如果不是事先服下了幾可珍惜的解毒丸,並穿好了盤絲寶甲以及精鋼鑄成的頭盔外,自己絕對在這一擊當中被萬鏢穿心而死,但即使如此,雲青仍然清晰的感到身上流血不止,且一陣陣的眩暈之感更是讓雲青有些身形不穩,看來這盤絲寶甲雖好,也無法抵擋所有的傷害。
就在此時,雲青卻聽見約摸二十丈外有幾種輕重略有差異的腳步聲,且越來越近的樣子。雲青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強忍著身體的巨大不適,拿起青鋒劍在已經倒下的老者心窩快速搗出一個大洞之後,雲青伸手進去一抓,一顆心臟出現在雲青的手掌當中。
隻是這顆心臟的似乎比常人的要小一半,顏色也不對,竟然是詭異的黃色,雲青見此卻見怪不怪,似乎還點了個頭的樣子,接著雲青從懷中取出一張大油布紙,胡亂包好之後往懷中一塞,便直接奪門而出。
剛出去,卻正好被一個中年人和四名老者五個人給堵在了門口,中年人看似弱不禁風,卻氣度非凡,四名老者一看就是內力深厚的練家子,雲青見此不禁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
嗯?你是誰,竟敢擅闖此地,給我拿下。其中一個麵容普通的青衫中年人見到身穿黑色勁裝的雲青後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