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羅立山!”郭盼冷冷地吐出一句。
“奚江,他……。”蘇夢的話,還沒說完,郭盼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包轉身就走。
奚江自然認識羅立山了,非但認識他,倆人還有一些交情呢,隻不過郭盼管得奚江比較緊,不讓丈夫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到一起。
下了樓,郭盼啟動了汽車,同情心卻在這一刻泛濫了。
依稀記得上一次同學聚會,男生一個大圈子,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熱鬨非凡。
女同學則三五成群,各自竊竊私語,唯獨蘇夢坐在角落裡,一個人默默吃著乾果。
無論是官太圈,還是富婆圈,甚至高級白領圈,她都融不進去,要知道上學的時候,蘇夢可是班裡的文藝委員,那個時候的她,長得漂亮又愛打扮,男生女生都圍著她轉。
隻是因為落在了王朝陽的手裡,成了所有人排擠的對象。
依稀記得那一夜,王朝陽喝多了,蘇夢把他往出租車上塞的情景,動作那叫一個粗暴。
她究竟是有多麼不甘,多麼恨夫不成鋼!
人生有諸多不如意,最無解的就是,曾經輝煌過,後來卻落魄的那種無力感,崩潰感。
重重地歎了口氣,郭盼打通了羅立山的電話,笑著說自己有個學生,想請他幫忙。
羅立山站在碧月山莊的飯廳外,笑嗬嗬地說道,“郭二小姐的吩咐,我哪能不辦呀,說吧,什麼事兒。”
郭盼怕的就是這個!
打著自己的旗號,給彆人辦事兒,事兒辦好了跟自己毛關係沒有,辦壞了埋怨全都是自己的。
“彆介!”郭盼笑嗬嗬地說道,“我就是牽個線,搭個橋,成與不成你們自己商量著辦。”
“至於她求您辦什麼事兒,我也不太清楚。”
聞聽此言,羅立山心中暗想,你一推二六五,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事兒乾嘛還找我呢?
“行吧,我先看看究竟啥事兒。”羅立山說道。
郭盼立刻說道,“我把她手機號發到給你,再見。”
隨後,她編輯了一下號碼,寫上了蘇夢的名字,發給了羅立山,然後又打給蘇夢,告訴她已經幫忙給羅立山介紹過了,接著,便把羅立山的號碼給了他。
“蘇夢,雖然你是我的學生,但你已經是成年人了。”郭盼語重心長地說道,“是非自辯,我不再多言。”
其實,她還想說,從今以後,你我師徒緣分儘了,請相忘於江湖。
可這一番話,她終究沒能說得出口,而電話那一頭的蘇夢,卻一連串說了好多感恩戴德的話,郭盼越聽越覺得紮心,索性連再見都沒說,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那頭依舊絮絮叨叨個沒完的通話。
蘇夢給羅立山撥過去,羅立山掛斷,隻是回了三個字,我在忙。
原以為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跟羅立山見一麵的,結果人家不給機會,所以蘇夢才想著,先把喬紅波穩住,有事兒明天說。
結果喬紅波這個沒人性的家夥,直接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一頓摩擦。
蘇夢無奈,隻能犧牲自己的色相,希望能將喬紅波拖住,而這個時候,羅立山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電話接通之後,羅立山問她有什麼事兒。
蘇夢說,我想跟您見一麵。
“那你明天上午十點半以後,來市委吧。”羅立山說道。
“羅書記,我今天晚上能不能見到您?”蘇夢立刻問道。
羅立山一愣,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他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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