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便有副職勸他,老城區從民國的時候,就亂的一批,這種亂延續了上百年,您憑一己之力,無法改變現狀的,不如好好當個太平官,彆瞎折騰了。
安德全深以為然,便撤了心底裡,那股乾勁兒。
沿著老城區的街,安德全將自己的執法記錄儀,彆在褲兜上,他直接進了一個洗頭房。
一個姑娘立刻熱情地貼了上來,她抱著安德全的胳膊,笑聲放浪地說道,“大哥,玩會兒呀?”
“都玩什麼?”安德全笑著問道。
“打撲克呀。”那娘們濃妝豔抹,雖然臉上的粉底超厚,但也難以掩飾歲月在她臉上的雕琢痕跡——眼角邊細長的魚尾紋,都要延伸到太陽穴了。
“幾個人打呀?”安德全裝傻充愣地問道。
小姐一愣,“咱倆打,還不行嗎?”
“倆人拉火車嗎?”安德全哼笑一聲,“就不能鬥地主?”
“能啊!”小姐立刻挺了挺胸脯,“隻要您樂意,包您滿意。”
“炸金花呢?”安德全臉上,閃過一抹狡黠。
小姐有些懵圈,“幾個人炸金花呀,大哥你行不行呀?”
“回頭再來個馬上殺,我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安德全不想再跟她廢話,於是話鋒一轉,“你這裡不是洗頭房嗎,洗頭多少錢?”
小姐眉頭一皺,“一個小時三百,想咋折騰都行,肯定把你的小腦袋瓜給你洗的乾乾淨淨。”
“二百五行不行?”安德全問道。
此言一出,小姐眼睛一瞪,“你來找茬的是吧,你他媽才二百五呢,滾!”
安德全挨了罵,倒也不生氣,轉身離開了這家洗頭房,從這一家出來,然後又去下一家。
無論是棋牌室,洗頭房,還是其他不正規的私人影院等等,安德全是推門就進,見人就問,這店裡有沒有小姐,你店裡賭博能玩多大。
從晚上十點左右,安德全一直轉悠到了淩晨兩點,查出來好多有問題的店,卻並沒有發現,老城區這一帶有什麼大規模械鬥的跡象。
正當他準備回去的時候,又看到了一家寫著夜色魅惑的按摩店。
黑色的招牌,火紅色的大字,裡麵則是血紅色的燈光,三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坐在房間裡一起抽煙,等待他們的金主爸爸。
安德全走了進去,依舊是那套說辭,先問她們有什麼項目,然後又問她們有沒有大活,服務一次多少小費等等。
問完了價,安德全想要離開的時候,卻被一個女人拉住了胳膊,“大哥,二百五我做!”
這個女人,年齡一點都不比安德全小,她嘴巴裡叼著煙,臉上露出一抹渴望之色。
“你?”安德全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那臃腫的身材,隨後搖了搖頭,“提不起興趣。”
那小姐嘿嘿一笑,“沒興趣沒關係,我有藥。”
說著,她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個小藥瓶,然後從裡麵倒出來一粒,塞進安德全的手裡,“咱倆先聊聊天,培養一下短暫的感情。”
安德全心中暗罵,老子跟你有個鳥的感情!
掏了掏兜,安德全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今兒沒帶錢。”
沒帶錢?
那不是耍人嗎?
小姐頓時勃然大怒,“你他媽傻逼吧,沒錢你來我店裡乾嘛,滾回家找你媽去。”
說著,她連推帶搡地,將安德全轟出了小店。
一個堂堂的大局長,被小姐罵了個狗血淋頭,安德全也不氣惱,轉身而去,一直走到這條街的儘頭,那上了年紀的小姐,才住了口。
媽的,等明天老子將你們一鍋端了,區分局和市局不是有人通風報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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