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找我?”喬紅波問道。
“你跟瑾瑜,究竟是什麼關係?”姚剛沒有看他,而是目光看向正前方。
“夫妻。”喬紅波吐出兩個字來。
姚剛嘬了一口煙,然後又問道,“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
最重要的是什麼?
他怎麼好好的,突然問起了這個?
“忠誠與理解。”喬紅波說道。
姚剛歪頭向上,看著他的臉龐,“你有欺騙過她嗎?”
“沒有。”喬紅波立刻回答道,“當然了,有些事情她可能不知道,我也沒有告訴她。”
“畢竟,瑾瑜是個中規中矩的人,告訴她之後,可能反而更麻煩。”
“比如說呢?”姚剛再次問道。
“比如工作中的一些明爭暗鬥。”喬紅波淡然說道,“有些手段,她未必能夠接受。”
姚剛瞳孔一縮,“也比如說,今天下午你背著她,偷偷見了某個姑娘。”
就在剛剛,姚剛把自己的女兒喊了上樓,問她喬紅波今天下午,究竟乾嘛去了。
周瑾瑜撒了個謊,說自己下午累了,喬紅波想要拉著她去四處走走的,自己不想去,便讓他自己去了。
對於女兒說謊的樣子,姚剛豈能看不出來?
她隻要一說謊,最招牌的動作,便是摸自己的鼻子。
於是,他決定親自審問喬紅波。
“您說宋雅傑呀?”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後苦笑了一下,“我確實找宋雅傑有點事兒。”
“我離開清遠幾個月,有些事情確實需要交代清楚,尤其是小宋。”
“平常,她一直跟在瑾瑜的身邊,我找她單獨聊天也不太方便,另外。”
喬紅波抬起頭,目光堅毅地看向了姚剛,“小宋剛剛步入社會,還沒有體味到人心的險惡,有那麼一兩次,她就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了,而眼下縣裡剛剛完成了換屆,想要賄賂腐蝕瑾瑜的人,一定有很多。”
“我不過是交給了她一些,常規的拒絕操作而已,免得到時候讓瑾瑜左右為難。”
聞聽此言,姚剛點了點頭,於是又問道,“那你說說看,常規拒絕操作,究竟有哪些呢,也讓我來學習學習。”
“爸,您就不要取笑我了。”喬紅波苦笑著說道,“之前吳迪拒絕彆人的手段,通常有三,其一是如果有人單獨拜訪,通常情況下會讓第三個人甚至第四個人在場,其二,如果有很多人排隊相見,便把所有人都約到一起,開一個座談會,暗示他們沒有必要搞一些地下交易,其三,如果對方執意要送禮,那就派人了解他的訴求,這也就是宋雅傑需要做的工作了。”
“所以說,小宋的工作很關鍵,尤其是在這一方麵。”
聞聽此言,姚剛點了點頭。
其實,這麼多年來,姚剛拒絕受賄的套路,反而沒有喬紅波所總結的這麼深刻,他通常都是直接拒見,最多讓秘書問問對方,究竟有何訴求。
“我之前聽說,清源想搞一個什麼工業園,一直沒有遲遲開工,究竟什麼原因?”姚剛話鋒一轉,換了一個話題。
喬紅波沉聲說道,“那個工業園就是彆有居心的人,打著的一個幌子,他們想利用這個幌子,把老百姓手中的農耕地給騙過來,一旦工業園搞不起來,就直接蓋居民樓。”
“前縣委書記吳迪的下台,我私以為跟這件事兒或有關係,但不確定。”
“動了彆人的奶酪,自然有人要報複的。”
姚剛抱著肩膀,隨後又問道,“那你覺得,老城區開發,有何難點呢。”隨後,他把手裡的煙蒂掐滅,然後指著對麵的椅子說道,“坐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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