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海冷冷地反問道,“那一夜在老蓋的魚鋪前,你怎麼沒有放他一條生路?”
“三年前李龍與吳家結仇,給你打過電話的,當時的你正在打牌,可曾前去幫他?”
“你跟範娟在一起,至少有五年了吧?”
“這五年的時間裡,你跟範娟顛鸞倒鳳的時候,可曾想過她曾經是李龍的女人?”
“三藥,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做什麼事兒,全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我曾經告誡過你,不要讓李龍跟黑龍社團攪合到一起,你又是怎麼做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你在背後搗鬼拱火!”
“今天,你的死期將近,反而想要哀求我放了讓你,放心,即便是你死了,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刀尖猛地刺穿心臟。
三藥眼睛猛地瞪得溜圓,隨後腦瓜向旁邊一歪,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漸漸地癱軟了下去。
將刀子上的血,在三藥的身上抹了抹,李滄海轉身揚長而去。
下一站,醫院!
李滄海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夜裡淩晨三點鐘。
清源縣人民醫院的經濟效益,本來就很一般般,越小的地方,人情社會氣息越濃重,醫院作為公共服務單位,同樣如此。
熟人治病給的藥,既便宜又有效,陌生人來治病,隻有一個原則,不死人啥藥貴就用啥藥。
所以醫院到了淩晨,幾乎是沒什麼人的。
李滄海帶著一個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黑色風衣的衣領拉鎖,一直拉到了最頂端,隻露出鼻子山根往上的一雙眼睛。
他走進門診大樓,導醫台早已經沒了人,又瞥了一眼掛號處,值班的工作人員,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穿過門診大樓,徑直走向後麵的住院部,住院部的人影,更是稀疏的很,風吹動寬厚的塑料門簾,一股冷風隨著李滄海的進入,也灌進了住院大廳。
來到電梯口,李滄海直接摁了外科的樓層,電梯急速攀升,隨後又徐徐停下。
走在走廊裡,護士站的吧台上,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小護士睡得正香,長長的哈喇子一垂到地,李滄海在各個房間慢慢地尋找著。
終於在十三病室內,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韓飛。
他的頭上包了一層層的紗布,其中一條腿高高地吊起來,上邊還打著夾板。
顯然,他的這條腿也是骨折過的。
房間裡比較昏暗,隻有韓飛頭頂上的一盞床頭燈是亮著的,旁邊一張床上,躺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而在韓飛的病床旁邊,還趴坐著一個老太太,看樣子,他們是韓飛的父母。
李滄海從自己衣兜裡,掏出來一卷衛生紙,拿起桌子上半杯沒有喝完的水,倒在衛生紙上,瞬間吸了水的衛生紙軟了下去。
轉身來到韓飛的麵前,李滄海直接將這一攤紙直接糊在了韓飛的臉上。
隨後,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而這個時候,韓飛忽然蘇醒過來,他猛然睜開眼睛,想要扯掉臉上的紙。
李滄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隨後另一隻手,摁住了他的另一個肩膀,頭,猛地湊到韓飛的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陰狠,“小子,你今天必死無疑!”
“如果你想讓你爹媽為你陪葬,我可以成全你!”
他對韓飛的恨,遠高於大河馬和三藥那兩個狗東西。
說什麼當黑龍社團的二當家,都他媽是騙人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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