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病房的門,李鳳嬌沒有看後媽,而是徑直來到父親麵前,她的麵色極為難看。
“鳳嬌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後媽笑著問道。
“你出去,我跟我爸有事兒說。”李鳳嬌麵色鐵青。
後媽眼珠轉了轉,隨後臉上充滿了笑意,“丫頭,你可得好好勸勸你爸,總是這麼躺著,不好排便,我讓他多吃兩根香蕉,他就是不聽。”
李鳳嬌一愣,心中暗忖,原來兩個人吵架,竟然是因為這個,看來是我錯怪她了。
她扭過頭,莞爾一笑,“那行,我一定好好勸勸他,您辛苦了。”
後媽扭著楊柳腰肢走了,李鳳嬌直接坐在了李滄海的身邊,“爸,我有事兒問你。”
李滄海之前,告訴李鳳嬌,趕緊離開清源,自己已經成了這副德行,李家大廈將傾,他沒有辦法在保護她。
沒有想到,這麼晚了,她竟然再次出現。
想必,這丫頭是不想走,並且有很重要的話要說了。
“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李滄海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此時的他,十分欣慰。
老大李龍,倆愛好,一個是賭博,另一個是跟社會上的混混吹牛逼。
老二李虎,還比不上李龍,他隻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娘們。
唯獨這個三丫頭,無論是處事風格,還是言談舉止,都跟他李滄海有幾分相似,隻是讀書讀了這麼多年,把她讀傻了,少了自己身上的銳氣,和殺伐果斷誌氣。
否則,自己也不必這麼多年,一直隱忍收斂。
“爸,我想問你,十二年前的春節,沈光明都對你說過什麼?”李鳳嬌問道。
“十二年前?”李滄海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那麼久的時間,自己哪裡還記得?
這丫頭究竟,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深更半夜來找自己,她究竟想說什麼?
怔怔地看著女兒,李滄海問道,“丫頭,你想說啥?”
“十二年前的臘月初六,那天鵝毛大雪,我要出去玩。”李鳳嬌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當時你在和沈光明喝酒,是不是提到過收購木器廠的事兒?”
經她這麼一提醒,李滄海立刻點了點頭,“確實有,有什麼問題嗎?”
李鳳嬌咬著牙,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她很想把那天的遭遇,跟父親講出來。
可是話到嘴邊,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不是因為羞恥心在作祟,而是因為,以父親目前這個樣子,即便對他講了,又有什麼用呢?
除了給他徒增煩惱之外,他一點忙也幫不上。
“孩子,你懷疑沈光明在背地裡動了手腳?”李滄海瞳孔一縮,低聲質問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必須如實對我講,因為隻有這樣,咱們才能想出一個萬全應對之策!”
“如果在這個時候,你還對我隱瞞,難道你真的很想看到,李家在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淪為笑柄嗎?”
“十二年前的那個下午,我被老蓋糟蹋了。”李鳳嬌說完這句話,低下了頭。
“什麼!”李滄海想要坐起來,但身上的幾處傷,頓時傳來一陣劇痛,令他立刻咬著牙,又躺下,“你給我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李鳳嬌沒有隱瞞,將這些年發生的一切,全部都和盤托出,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並且將自己的猜測,以及沈光明最近的一係列表現,全都講給了父親聽。
“老蓋跟沈光明一起喝酒。”李滄海目光如炬,瞳孔微縮,“這照片誰給你的?”
“喬紅波,縣委辦公室主任。”李鳳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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