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血躥了出來。
他麵不改色心不跳,將匕首直接丟在了老蓋的麵前,說了一句,該你了。
老蓋見狀冷笑一聲,抓起那把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捅了兩刀。
隨後,輕蔑地抬起手,直到眉頭的高度,然後手掌攤開。
當啷。
匕首匕首落在了石碾子上。
李滄海抓起匕首,也不客氣,伸出三根手指,一根根活生生地切掉,切手指的時候,依舊跟老蓋談笑風生,說隻要你老蓋,敢切掉一隻手,我李滄海就把這條腿,從大腿根兒開始切掉,賠給你。
這句話,把老蓋徹底嚇傻了。
於是,丟下一句,你夠狠,隨後便帶著兄弟離開了。
李滄海也因為這一戰,多了一個新的名號,七爺!
從那以後,李滄海成為了南橋貨運中心真正意義上的地下統治者,這一晃,就是小三十年。
他也從一個二十多歲的精神小夥,變成了讓一個年逾六十的糟老頭子。
鬥轉星移,世事變遷,李滄海這個老江湖,慢慢地花精力,用手段,將南橋貨運中心一帶的店鋪和地皮,搞到了手。
這一塊大院子,足足占地二十畝,冬天的時候做煤場,夏天的時候,就搞一搞木材批發。
另外還搞了一個頗具規模的招待所,供來來往往的大車司機住宿吃飯。
那些貨車司機,也樂意住在這家店裡,首先來說,吃住不貴,並且住在這裡,不用擔心有耗子,能夠睡個安穩覺。
所以,南橋貨運中心一年四季熱鬨的很。
買賣做的大了,心思也就活絡起來,李滄海開始頻頻接觸官麵上的人物。他明白,自古匪鬥不過官,隻有官匪一家,才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他積極跟一些領導們走動的很是親密,比如說,城關鎮的書記費武兵。
費武兵從十幾歲就在單位混,可以說,李滄海是看著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倆人不僅僅是表麵意義上的平民和領導,更是拜把子的兄弟,隻是這些,彆人不知道罷了。
李滄海開車到了貨運中轉中心,剛剛下了車,就看到方峰的車開進了院子,方峰跳下車,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唐力則跳下車之後,蹲在地上瘋狂地嘔吐起來。
李滄海眉頭一皺,心中暗忖,這兩個小兔崽子,究竟給老子搞什麼名堂?
“小峰,你是不是有事兒?”李滄海開門見山地問道。
方峰眨巴了幾下眼睛,心中暗忖,這一路上,唐力這個酒蒙子,就嘟嘟嘟地瞎說呢,搞得老子都沒有想好見到李滄海,該說什麼。
他尷尬地搓了搓手,又看了一眼唐力。
“手頭不寬裕?”李滄海問道。
“對。”方峰立刻點了點頭,“想做點小買賣,缺點錢。”
說著他掏出煙來,抽出一支遞給他。
李滄海抱著肩膀,搖了搖頭,眉毛挑了挑,“老弟,我這邊最近生意也不好做。”
“要不這樣,我給你拿五萬,這些錢你也不必著急還。”
“啥時候賺了錢再說,行不行?”
李滄海這個人,是個鬼精鬼精的老家夥,他是痞子出身,但是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卻沒有讓他們參與這些江湖上打打殺殺的勾當。
倆兒子上學時候,不好好讀書,老大幫他經營貨運中心,通過關係,花錢讓老二進了派出所當民警。
小女兒學習還算可以,讀了個專科,通過費武兵的關係,進了城關鎮政府。
用正當的手段,來保護這一份家業,遠比那些打打殺殺更加有保障,李滄海的棋下的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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