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剛對自己有知遇之恩,自己豈能做出,傷害他家人的事兒來?
“耀平,你也不要著急反對。”欒誌海語氣輕緩地說道,“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向姚省長彙報一下吧。”
姚剛畢竟是大領導,他的目光更加長遠。
王耀平站起身來,“我覺得,應該向宋廳長彙報一下,姚老板太忙了,就不要打擾他了。”
他堅信,宋子義得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堅決反對的。
“你倆可真有意思。”喬紅波笑嗬嗬地說道,“誰都知道碧月山莊有問題,可是誰又不敢管,我不過是想打入他們的內部,拿到更多的線索而已。”
“這件事兒該怎麼做,我自然是有分寸的。”他本來想說,你們不搞掉碧月山莊,我來搞!
但是又覺得,這事兒說出來,太傷王耀平的麵子了。
王耀平跟欒誌海相視一眼,均搖了搖頭。
他們又豈不想搞掉碧月山莊呢,但是這裡麵牽扯的事情太多,遠非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抓畢月容易,但是整個江淮市乃至全省的政壇,萬一塌方的話,這個責任誰來負?
莫說是他們,即便是宋子義這個副省長兼公安廳長,也不過是剛剛被提拔上來兩三年而已,碧月山莊背後盤根錯節的各方勢力,一定會像浪濤一般,洶湧來襲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王耀平隻是想借助碧月山莊來搞垮羅立山而已,不敢將手伸得更長的原因。
“小喬,你不可胡鬨。”欒誌海嘬了一口煙,淡然地說道,“不要連累姚省長,好嗎?”
連累他?
喬紅波瞳孔一縮,心中不由得,閃過一抹震驚。
一個碧月山莊而已,有那麼嚴重嗎?
“行了,這事兒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兒。”欒誌海說著,便站起身來,匆匆而去。
如果不是喬紅波給他打電話,欒誌海絕對不會離開單位半步的。
眼下換屆已經到了處級乾部,他正在和羅立山暗暗較勁兒呢,這個節骨眼上,來不得半點馬虎。
見欒誌海離開,王耀平也站起身來,“小喬啊,理想是好的,但是也要立足於實際。”
“碧月山莊動不得,你還是放棄吧。”
“可是,這一盤棋,已經開始了。”喬紅波苦笑著說道。
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欒誌海和王耀平都不支持自己的話,那自己隻能當一個孤膽英雄,粉身碎骨渾不怕,直留清白在人間了。
王耀平嘬了一口煙屁股,隨後掐滅在了煙灰缸裡,語氣淡然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隻能給你一個折中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喬紅波疑惑地問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王耀平說著,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了門口邊,他轉過頭來對喬紅波說道,“記住,這件事兒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那滕子生,是不是可以直接抓捕了?”喬紅波問道。
“我說過了,這些事情,你不用管了。”丟下這句話,王耀平揚長而去。
什麼叫我不用管了?
大合唱的時候,我隻負責起個頭嗎?
王耀平的立場,究竟堅不堅定嘛。
想到這裡,他輕輕搖了搖頭。
而正在這個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喬紅波掏出電話來一看,發現竟然是貝貝打來的。
“有事兒嗎?”喬紅波問。
“滕子生今天結婚。”貝貝心情失落地說道,“我想請假參加他的婚禮,但是,李老板就是不同意給假,你能不能幫忙給我說一說呀?”
“人家李老板不想讓你參加,那是對你的關心和愛護。”喬紅波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就老實巴交地在公司裡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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