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全都懵逼了,人們當著高老爺子的屍體,不敢瞎說,但內心卻一個個地泛起了嘀咕。
這高老爺子一輩子高風亮節,難道也會在生活作風上,犯過錯誤?
這小子跟高老爺子究竟什麼關係,怎麼看樣子比親兒子哭的還悲痛?
高大公子親口承認的,看來這事兒絕對不會有錯了,隻是高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已經就九十多歲了,看看眼下這個年輕小夥,不到三十歲而已,難道是高老退休之後,犯下的錯誤?
……。
……。
喬紅波抹了一把眼淚,“哥,老爺子臨終之前,可有什麼遺言嗎?”
高雲峰心中暗想,我爹臨死的時候,恨不得掐死我,莫說是沒有遺言,即便是有遺言,我也不敢告訴你呀。
“沒有。”高雲峰搖了搖頭。
喬紅波沉默幾秒,緩聲說道,“乾爹去世之前,曾經給我打過電話,他心中最擔憂的是,江淮的黨政班子不團結,說什麼也要來江淮一趟,從中說和一下。”
“沒想到人來了,事兒還沒辦,結果卻這麼走了!”
喬紅波的話還沒說完,早就惹惱了一旁的羅立山,彆人不認識喬紅波,他可是跟王耀平一起,和喬紅波吃過飯的。
如今當著上麵的領導們,喬紅波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來,他立刻嗬斥道,“喬紅波,你不要胡說八道,江淮省的黨政班子,怎麼就不團結了!”
此言一出,眾人這才明白,原來跪在地上哭的家夥,竟然是最近比較火的,為民社區副主任喬紅波。
“羅書記,您稍安勿躁。”喬紅波麵色一沉,“我給我乾爹的大禮還沒有行完,等我再磕幾個頭,咱倆好好聊聊。”
說著,喬紅波再次跪倒在地,又拜了幾拜,算是之前磕過的頭,一共是九個。
磕完了頭之後,喬紅波站起身來,他立刻質問道,“羅書記,我想請問你,欒市長辛辛苦苦地搞老城區改建,你在忙著做什麼?”
“我做什麼,用得著向你彙報?”羅立山冷哼一聲,他把後半句,你算個什麼東西,硬生生地咽進了肚子裡。
喬紅波嗬嗬一笑,“你自然不必告訴我,但是欒市長經常下基層做調研,而你呢,經常把基層乾部喊到你的辦公室,並且經常詆毀欒市長,我且問你一句,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這句話一出口,把所有人全都嚇了一跳。
誰也沒有料到,喬紅波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種話來。
如果不是李超離奇死亡,如果不是喬紅波一直心裡憋著一口氣,如果不是在這個場合,修大為主動跳出來發難,喬紅波也不會將矛頭對準了他。
“我什麼時候詆毀過欒市長?”羅立山怒氣衝天地質問道,“你把這話說清楚。”
喬紅波心中頓時一喜,老子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你曾經說過。”喬紅波挺了挺胸脯,大聲說道,“欒市長這個人乾事沒有魄力,工作太過於拖遝,總是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在實踐的過程中總是縮手縮尾,尤其是遇到點困難,總是熬夜加班,一點效率都沒有,所有的文件隻要經過他的手,就要一個字一個字的扣,我說的是不是?”
眾人聞聽此言,一個個臉上均露出詫異的表情。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說,欒誌海工作能力不行,但好像又是在誇欒誌海工作認真,這哪裡是挑毛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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