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啊。”顧北臉色淡然,“你腳踩兩隻船,還在我跟清禾不知情的情況下替我們辦理了結婚登記,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反倒先找上門來了,那就把賬一塊兒算算吧。”
張磊皺著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沈珍珍說,顧北長得醜還又老又窮,比不上他一星半點。
可眼前的男人長得挺好看的,彆說他就他所有認識的朋友,在長相上沒一個能比得上這個叫顧北的人。
而且顧北看著比他還小,哪裡老了。
外形上比不過對方,張磊心裡有些鬱悶,不過心裡的優越感很快又長了起來。
長得好看年紀輕又怎樣,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花?
從身份上,他就完勝。
視線落到顧北包裹著紗布的手上,張磊目光不屑,“我這人很有原則,不喜歡勝之不武,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跟你打架,你跟清禾離婚吧,反正結婚登記也不是你們自願的。”
“不離。”顧北搖搖頭。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張磊眼裡的不屑加重了幾分,“當麵通知你也是給你臉,我的能力你清楚,我能在你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你們辦結婚,自然也能給你們辦離婚。”
他本不用走這一趟,真想把沈清禾娶到手,花點兒錢托托關係就辦妥了。
專門跑一趟,完全是因為沈清禾對他的態度大變,讓張磊對顧北產生了好奇。
一個窮木匠還能比他這個鋼廠副主任有魅力?
如今一見,不過如此。
還有,沈清禾眼皮子太淺了。
顧北冷笑,“你有本事就直接去,不必通知我。”
“……”張磊眉頭擰的更緊,“你小子嘴硬是吧,行,你給我等著瞧。”
正要離開,沈清禾回來了。
“你來這乾嘛?”
她快步走到病床前,打量了一下顧北,“你沒事兒吧?”
顧北搖了搖頭,聲音緩了緩,“沒事兒。”
張磊看到沈清禾臉上的關心,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清禾,我跟護士都打聽清楚了,這小子隻是手受了點傷,根本不嚴重,居然讓你繳醫藥費,還讓你忙前跑後地照顧他,這擺明是惦記上了你那點存款。
這樣沒出息的人不僅不能給你幸福,還會拖累你一輩子。
你從小在市裡長大,人長得漂亮,想過什麼好日子沒有,怎麼能跟著一個農村的窮木匠吃苦受罪呢。
我這就去給你跟顧北辦離婚,絕不會再讓你受半分委屈。”
沈清禾深吸了一口氣。
“不是,你有病吧。”
“農村的怎麼了,木匠又怎麼了?人家吃你家大米飯了嗎?你管的比黃河都寬。
拿個鏡子照照自己,從長相到外形再到人品素質,你沒有一樣拿的出手,好意思說人家嗎?”
“再有,你想給我辦結婚就辦結婚,你想辦離婚就辦離婚,怎麼地,民政局是你家開的?
你去吧,正好我也認識一下,是哪位厲害的大人物可以肆無忌憚地為所欲為。”
張磊在林市有一幫狐朋狗友,裡麵有幾個這個局那個局上班的人,他們想欺負人,一般人隻有挨欺負的份。
可這裡是槐花縣,張磊即便有幾分關係,也不敢肆無忌憚地撒野。
真有能力給她跟顧北辦離婚,早去了,不可能來醫院耍。
張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隻說了兩句,看看沈清禾這個維護勁兒。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是鋼廠副主任,我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沈清禾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你是鋼廠副主任怎麼了,再好再有錢我也看不上。
顧北是木匠也沒什麼錢,那又怎麼了,隻要我喜歡他,一切都不是問題,我自己能掙錢,我給他花我也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