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點了點頭。
隨後,李安然又叮囑了幾句,薑離方才帶著東西離開。
下午。
冥牢便迎來了第二位犯人。
犯人看到李安然,立刻拱手道“拜見王爺。”
“都到了這個份上,就彆多禮了。”
李安然輕笑道。
隨後,犯人便被押入隔壁牢房。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犯人被送進來,而且蕭銳和蕭錯也被送了進來。
而且跟李安然關在同一牢房。
李安然詫異道“二位王兄,你們怎麼也來了?”
蕭錯罵道“那個蕭讓,跟個瘋狗似的,不分青紅皂白抓人,偏偏還實力高深莫測”
蕭銳則是愁雲滿麵,一言不發。
又過了一天。
冥牢已經被塞滿了。
京城,蕭讓私宅。
登門求見的人從門口排到了巷尾,送禮的馬車,更是將巷子堵得水泄不通。
“廠公,下官願拜入廠公門下,望廠公收容。”
一名官員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一遝銀票,雙手奉上。
蕭讓瞥了眼,毫不客氣的收下“工部員外郎有缺。”
官員聞言,立刻拱手道謝“多謝廠公,多謝廠公。
待上任之後,下官另有厚禮相送。”
言罷。
官員便拱手告退。
禦書房。
蕭鈞正在聽一名太監講述著蕭讓私宅的所見所聞。
“陛下,短短兩日,蕭讓便聚攏了數十名官員,您不得不防啊。”太監低聲道。
蕭鈞聞言,不怒反笑“這個進度,倒是比朕想的快。
現在,蕭讓可信任你?”
“十分信任,他在私宅的衣食起居,皆是由奴才負責。”太監回道。
蕭鈞點了點頭,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輕砂散,是一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你找機會將其下入他的飯菜中。”
太監接過瓷瓶,恭聲告退。
片刻後。
蕭讓推門而入,笑著道“陛下,緝事廠逮捕多名罪大惡極的官員,為了不影響朝廷的運轉,所以奴才擬了張單子,還望陛下過目。”
“你倒是考慮周全。”
蕭鈞接過單子,掃了一眼,直接應允“以後啊,這種小事,義父你做主便是。”
蕭讓開心道“咱家知道了,陛下放心,咱家一定會竭儘全力,為您分憂。”
說完。
蕭讓離開。
蕭鈞眯了眯眼睛,笑著道“蕭讓啊蕭讓,希望你莫要讓朕失望。”
深夜,冥牢。
蕭錯見李安然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忍不住問道“老九,你是第一個被抓進來的,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
李安然搖了搖頭“用不了多久,咱們便可以出去了。”
聽到出去二字,縮在牆角的蕭銳立刻看了過來“老九,你說的是真的?!”
李安然微微頷首。
“可有憑據?”
蕭銳眸中升起了希冀。
李安然問道“你們說,陛下可是昏君?”
蕭銳和蕭錯對視一眼,雖然不想承認,但蕭鈞的確不是昏庸之人。
兩人搖了搖頭。
李安然笑道“是啊。
陛下並不是昏庸之輩,可他為何放任蕭讓胡作非為?”
“第一,他可以借蕭讓的手,除掉咱們兄弟。”
“第二,蕭讓仗著太後的寵信,頤指氣使,他沒有辦法懲處,若是蕭讓惹得民怨沸騰,朝臣人人自危,蕭鈞再懲處蕭讓,哪怕是太後想護著蕭讓,也沒辦法護。
而且,蕭鈞還可以借此機會,籠絡遭難官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