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桐晚沒養過寵物,是因為小時候沒有條件養,加上養母有鼻炎,因此不允許家裡有任何動物毛發。
顧桐晚隻記得小學六年級撿過一隻流浪貓回家,當時那隻不足一月的小橘貓大雨天瑟縮在商鋪外麵的角落,看樣子可憐極了,於是給它喂了一些牛奶後便悄悄將小橘貓藏在衣服底下拿回家。
可誰知道還沒等第二天跟家裡報備小橘貓的事情,便看見板著臉的養母坐在餐桌上喝著茶,一邊冷笑著說那隻小貓已經給扔到外頭,更警告她以後不要隨便撿任何阿貓阿狗回家。
等顧桐晚衝出門想要找小橘貓的時候,那不足滿月的小橘貓已經被凍死在巷子裡。
自那以後,顧桐晚便沒有養過任何小動物,即便看見可愛的貓貓狗狗,也最多將喜愛藏於心裡罷了。
她可不認為張科這種骨子裡就自帶罪惡基因的犯罪分子會有心情養兩條小奶狗,眼尾又忽然掃到另一側一個麻皮袋。
顧桐晚拉過袋子,一打開猛地倒抽一口涼氣。
裡麵赫然放著各種動物的皮毛製品,而再往下翻找還能摸到冰涼的象牙製品。
原來張科這些年的逃亡生涯也沒閒著,一直在做倒騰珍稀野生動物的生意。
這些東西顧桐晚自然是不能拿的,畢竟自己已經報警,不過趁著警察還沒來,顧桐晚便在房內繼續搜索起來。
張科的生活十分的簡單,但並不代表日子過得拮據,大概是做這種販賣生意沒少掙錢,她居然還在抽屜裡找到幾千塊錢的現金以及無數象牙製作的飾品。
顧桐晚不帶猶豫的將這些東西帶入空間,不過也沒全拿走,整個抽屜零零散散的飾品中,她隻挑了幾件,畢竟張科要是醒了被盤問起來,透露的信息太多可不好。
底下聽見警笛的聲響,顧桐晚知道警察已經來了。
而前邊兩隻小奶狗睜大這眼一直盯著自己,這叫顧桐晚心裡癢癢的,嘴裡嘀咕著“彆看我,末世的時候我可沒有心情再養兩條狗。”
也不知道是不是能聽懂她的話,兩隻一黑一白的小奶狗發出“嗷嗚”的低吟,葡萄般的眼睛盛滿期待跟委屈了。
顧桐晚撐在地上的小拇指動了動,心裡告訴自己儘快挪開目光。
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警察大概快要趕到。
顧桐晚咬牙念了一句“該死的!”
警方趕到的時候看見地上被五花大綁,嘴巴還被塞著破抹布的張科,兩個年輕的乾警麵麵相覷。
帶隊的刑偵科隊長陳隊眼神落在前邊那個年輕女孩的身上,見她發絲淩亂的盤坐在地上,但眼神卻十分的清明。
“是你打的舉報電話?”
陳隊壓製住內心的疑問,耐心問道。
顧桐晚點點頭。
旁邊幾個跟著陳隊出警的年輕乾警正忙著給張科銬上銀鐲子,但實則都豎著耳朵聽陳隊的問話。
陳隊目光從顧桐晚身上落向張科。
張科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健壯,之前在戶籍所在地的時候就是某個組織小有名氣的骨乾成員,兩年前那件三死一傷的惡性案件也是他犯下的,在被通緝之前就曾經因為打架鬥毆三入宮派出所,而眼前的女孩不過一米六五左右,且身材纖細,但這屋裡很明顯有打鬥的痕跡……
“那這人也是你給製服的?你是怎麼做到的?”陳隊擰著眉,依然有些不願意相信顧桐晚一個弱女子能製服窮凶極惡的通緝犯。
顧桐晚嘴唇微動,實際上她在報警的那一刻早就料到警方會盤問這些,於是便回道“從陽台過去的,當時他還在睡覺,我趁著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襲擊他的,用的扳手。”手指點了點身側的扳手。
見陳隊臉上還有疑色,顧桐晚又道“這人我之前在信息網見過,所以認得,懸賞金得有五十萬吧,真能拿到這筆錢嗎?”
陳隊望著女孩望過來的期待的眼神,心裡又驚又疑,可臉上卻依舊平靜,最後才點頭:“有的,你一會兒回頭跟我們去所裡做個筆錄,確定沒啥問題後,我們會跟市局打報告,到時候會有專人就懸賞金的問題跟你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