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入洞穴一小時後,與範勇分開後執意要折返回去的一夥人終於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回到原本來時的黑洞口,望著幾十米高的洞穴,其中一個人便將快要燃儘的火把遞給了身邊的人,自己走到繩索的地方用力狠狠扯了一把。
“繩索還挺結實的,上去的話應該沒問題。”
此時一共下降有兩條繩索,一次可以上去兩個人,但眼下一共有四個人,這表示四個人當中隻有兩個人有率先上去的機會,誰先上去就表示獲救的機會大一些,畢竟誰也不能肯定多留在這個該死的洞穴中會不會下一刻就跑出來啥吃人的怪物。
拿著繩索的男人自然知道大家此刻心裡在想什麼,畢竟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但如果此時因為這件事在這裡僵持不下的話隻會浪費彼此的時間,但自私是人類的本性,況且幾個人說白了不過是同一個小區的陌生人,關係最多算是點頭之交,都不可能為彼此犧牲,因此必須有個好辦法決定首先上去的人選。
“這樣吧,咱們也不需要廢話了,直接剪刀石頭布,雖然看著辦法很蠢貨,但此時交給運氣來決定是最好的,否則扯其他的東西誰也不占理,你們三個人要是同意呢咱們現在就開始,要是不同意呢咱們誰都不要走了,就耗死在這算了。”男人狠狠地咬了咬腮幫子,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對麵三個在黑暗中分辨不出臉色的麵龐。
“行,就這麼乾,交給運氣吧!”其中一個率先打破了僵局,語氣中也帶著決然的意味。
另一個看到已經有兩個人都同意後也隻能悶頭苦笑:“我也同意。”
此時的局麵已經是三人同意,最後那一個人歎氣:“你們都同意了,我還能咋地,行,就這樣決定了。”
率先提議“剪刀石頭布”那人的運氣很好,很輕鬆的就贏了,另一個人則是原本最不抱希望的,結果沒想到自己能夠上去,一時半會兒激動得眼眶都濕潤了。
這兩個人將繩索仔細的係在腰上,之前提議的男人一邊一開口說道:“一會兒等我們上去後就把你們拉上來,不過可能需要一點時間,還有就是,你們在下邊一定要踩著有落腳點的地方上來,否則一旦下滑的話我們也拉不住。”
其實前邊上去的人反而吃虧一些,等於是一開始上去全憑自己的力氣攀岩,落在後麵的兩個人看到黑漆漆的岩壁反而鬆了一口氣,覺得不是自己第一個上去或許反而還好一些。
先上去的這兩個人都沒有攀岩的經驗,但之前報名的時候範勇有仔細的篩選過人員名單,至少這一趟出來的男人基本上都是體力健壯的年輕人,而且這兩個人一個末世之前是做戶外安裝空調的,爬上爬下是經常的事情,也習慣了這樣的高度,甚至係安全繩索的時候還特彆的專業,而另一個人末世前是搞銷售的,但平時有長跑的習慣,體力也蠻不錯,因此一開始兩人攀登得還算是順利。
隻是洞穴實在是太長了,深入底下的距離就有三十多米,相當於五六層樓的高度,下去的時候因為下重力會比較容易順滑到底下,但現在是需要往上爬,這相當於要負重向上,再加上身上還有至少十幾斤的背包,因此向上就相對辛苦一些。
雖然有過攀登的經驗,但首先上去的男人還是覺得有點吃力,才爬了大概一層樓的高度就已經氣喘籲籲了,可當下還是咬著牙堅持,因為使勁兒後額上沁出了一層冷汗。
“周哥,這往上爬也太難了吧,咱們就不能想想其它的辦法嗎?”同時出發向上爬的男人因為經驗不足落後了大概兩三米的距離,此時仰著頭問道。
男人喘了一口大氣,才搖頭說:“你有啥辦法,要是有辦法的話早就去做了,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上去,隻有上去了才有辦法把剩下的兩個人弄上來。”
“可是這也太累了吧,而且這岩壁附近的落腳點也太少了。”男人繼續抱怨著一邊尋找著下一個落腳點。
被叫做周哥的男人則是小心翼翼地將身體最大程度的與岩壁緊緊貼著,隻有這樣才能夠順著岩壁往上爬。
兩個人的照明設備都隻有一盞頭戴式的電筒燈,所以大部分情況都要慢慢地摸索,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已經爬了將近十五分鐘,周哥這邊倒還好,已經往上爬了有一小半的距離,而另一個人卻隻爬了三分之一就有些吃力了,隻能暫時依附在其中一塊凸起來的岩壁上大口的喘氣。
“在堅持一下,也快成功了,這個時候放棄的話咱們誰也彆想活著出去。”周哥發現男人有些泄氣意思,於是立即朝著對方厲聲喝道。
大概是被這麼一吼,倒真讓男人稍微打起精神,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態後又繼續往前爬。
而一直在底下等著的兩個人顯然要比上麵的人焦急多了了,首先是他們手裡能夠照麵的工具就隻剩下電源不算充足的充電式手電筒,這個一會兒攀岩的時候需要用到的,所以現在隻能暫時關閉。因此兩個人此時手裡唯一能夠照麵的工具就隻剩下手中快要燃儘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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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兩個人好了沒有?”其中一人忍不住往上喊了一句,其實在他們的視野中隻能模糊的看到兩個黑色的模糊影子,除此之外啥都是黑漆漆的。
一開始的時候怕攀爬的兩個人還會給底下的人適當的回應,但攀爬的時間長了之後兩人力氣耗儘也漸漸地不願意說話了,反而將全身的精力集中在攀爬上,所以無論底下那兩人怎麼喊都隻當耳邊風。
底下的兩人察覺已經沒有人回應自己之後也有些慌了。
“周哥他們兩個怎麼不回應了?不會是已經上去了走了吧?”
“應該不會吧,繩子還沒放下來,人應該還在爬,沒出去。”
“那怎麼沒回應呢?”
“可能是沒聽到?上頭風大,沒準兒我們的聲音上不去,反正再等等吧,光咱們著急也沒用,再怎麼著也得他們上去後我們才能行動。”
兩個人又在這樣自我安慰中多等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處於黑暗之中,加上兩個人也沒有心情去聊天,所以就顯得短暫的十分鐘變得特彆的漫長。
就在兩人保持這樣的沉默之時,其中一個男人突然豎起耳朵仔細地往後麵洞穴深處方向聆聽著什麼。
大概是男人突然的轉身引起了另一個人的注意力,那人便好奇問道:“你在看啥呢,這烏漆嘛黑的能看到啥?”
“不是,難道你聽到什麼聲音嗎?”
“聲音?你說的是風聲?好像是有點,但是也不明顯啊。”男人有些莫名所以。
另一人卻是搖頭,隨即又往前走了兩步,但沒敢走太遠,大概隻中了兩三米,隨即便很肯定的說:“好像是有人在唱歌?你也過來聽聽。”
“你傻吧你,誰特麼有心情在洞穴裡唱歌啊,你怕不是冷出了毛病產生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