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味道不像是變異黃金蟒,應該是另一種她認識的生物。
“誒,小姑娘,這玩意兒聞它乾嘛,這臟得很。”老許驚愕於這兩個姑娘居然眼睛都不眨就上去聞那糞便。
那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糞便臭得很,一直散發出一種難聞的味道,老許這兩年打理農田,偶爾也跟營區的其他人到後山砍柴,見過不少的變異動物,對於經常在山上以及營區內的變異動物還是比較了解的,但眼下這些動物糞便老許還是頭一次見,就剛剛還跟旁邊認識的熟人討論了一番,但也沒得出個所以然。
“大叔,你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動物的糞便嗎?”顧桐晚將菜葉扔到一側,抬起頭問道。
老許搖搖頭,有些無奈道:“看不出,這顏色跟質地都不是常見的動物,我在想會不會是那種高等級的變異獸?”
看到兩人盯著農田好奇的樣子,老許忍不住問:“小姑娘,你們看著不像是咱們營區的人,是來玩的?”
實際上附近幾個流浪者大本營經常互通往來,尤其是帶點兒親戚關係或本來就是熟人的,隻要有保證人以及繳納一定的保證金便可出入營區,這也是營區區長跟上麵幾個領導做的決策,似乎這樣一來還能夠給營區創收,不過因為接連的天災之後來營區的“外地人”就少了一些。
藍岑稍微警惕一些,沒有立即回答老許的話,反而是先看了顧桐晚一眼,瞧見對方點點頭後才回答:“是啊,大叔,我們昨天才來探親的。”
“那這幾天時間可以好好逛逛,咱們營區好玩的地方還是挺多的,要慢慢看,慢慢玩,不過晚上就千萬不要出去了,晚上不太安全,白天的話相對還是比較安全的,不過最好不要去西麵老街場那邊,那邊的人不好。”老許見她們兩人年紀輕輕而且穿著打扮上看也是好家庭的女孩的,便忍不住多囑咐了兩句。
“為啥不能去老街場,不是說那邊有集市嗎?”藍岑到底年紀小,原本就想去營區趕集,聽說那邊中午的時候最是熱鬨,但現聽老許的意思似乎那邊好像太太平的樣子?
“誒,彆提了,本來咱們營區氛圍還是好端端的,但自從外麵來了一批人之後那邊的環境就變得不好了,原本營長也是好心收留他們,結果沒想到遇上無賴了,那些人非仗著自己是異能者就賴在營區不走,但若是強製驅逐又擔心這些人會聯合其它流浪者大本營來針對咱們。”老許這邊歎了一口氣,也不管眼前的兩個女孩能不能聽懂。
顧桐晚跟藍岑對視了一眼,顧桐晚又問道:“大叔,我能稍微走進去看看嗎?”
老許雖然好奇這兩個姑娘的來曆,不過還是忍住了好奇心,便點點頭,對著兩人指著其中一處地方:“看到前麵那塊玉米地沒,到了那邊就不能繼續往前走了,那裡是屬於特殊培育的農作物,外頭有鐵柵欄圍著,還有電網來著,還有就是當心腳下,儘量不要踩踏那些敢站出來的嫩苗。”
“謝謝大叔啊,我們會注意的。”藍岑這邊笑盈盈地說著感謝的話後才扭頭跟顧桐晚往後走。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在凸起來的田壟上,被波及到農田基本上都往同一個方向倒,而且上麵還有些許灼燒過的痕跡。
“藍岑,稍等一下。”顧桐晚低下頭,拔了一根被灼燒過的圓蔥,立即發現其底下除了有輕微的灼燒痕跡外還散落有奇怪的黑色硬片,這些影片摻雜在雪地中,如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晚晚姐,這是什麼呀?是石頭嗎?”藍岑低下頭目光也鎖定在她手指尖捏著的硬片上。
顧桐晚將硬片放在掌心掂量掂量,硬片有一定的重量,一片應該也有一兩,而且硬片異常的堅硬。
這種質地的硬片讓顧桐晚想到一種變異動物,變異穿山甲,而且是一隻異變後等級達到b級左右的巨型變異穿山甲,個頭能有四五百斤,相當於一隻獅子的重量,身上的鱗片也有半個手掌大小,且在陽光下黑色的鱗片有一層花紋,與手中這塊黑色的硬片有點相似,但手中這塊硬片並不完整,因此可以推測硬片原本的大小甚至超過手掌。
在目前藍星現存的陸地變異生物中體積最大的應該變異後的北極熊,體積增幅到原本的兩到三倍,至少有一輛小型推土機重量,身高達到了兩層樓的高度,其次便是棕熊,此前在空城的時候她還遇見過一隻變異後的馬來熊,光是那頭變異馬來熊的體積就能達到棕熊的大小,由此可見棕熊的塊頭隻會更大。
類似於大象、長頸鹿這種原本體積就大的變異生物卻沒有進一步的異變,甚至體型特征還保留著變異之前的模樣,而且異變不明顯動物一般等級不會太高,普遍保持在d級左右的水平,因此這些動物也成為高等級變異動物的狩獵目標。
顧桐晚在空城的時候就曾經獵殺過一隻d等級左右的變異穿山甲,所以認得出手中的硬片極大可能來自於這類生物,可方才檢查過那些變異獸的排泄物,很明顯並非屬於穿山甲,難道是新型的變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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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腦子裡被各種想法塞滿,顧桐晚無法肯定自己心裡的猜想就一定是準確的。
藍岑看到她專注的模樣也不好打斷她,於是便轉身看向另外一側,卻意外的在那邊發現了彆的東西。
“晚晚姐,這兒好像還有東西。”藍岑年紀小,隻瞧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似乎被前邊的苞米地給蓋著,不過那塊地方卻很奇怪的隆起,藍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徑自過去就掰開其中兩株玉米杆子,結果沒想到迎麵而來一個黑色的物體,下一刻耳邊便聽到一聲類似於貓咪炸毛時候的淒厲尖叫。
藍岑嚇得往後退,還未看清楚那東西隻知道那玩意兒朝自己撲過來的時候似乎還裹挾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還未等藍岑反應過來,一股力道將她拉至身後,緊接著便聽到“噗嗤”肉體被割開的聲音。
顧桐晚眼疾手快將藍岑拉到身後,那“東西”嚎叫一聲之後依舊沒放棄,哪怕是肚子被顧桐晚的三棱軍刺刀戳了一個洞流著血也要繼續攻擊。
藍岑跌坐在一側的地麵上,距離顧桐晚大概能有兩三米距離,這個角度剛好能夠清楚的看見顧桐晚手裡的尖刀再次刺破那個東西的喉嚨。
待那東西倒在地上撲騰了兩下,最後似乎真的咽了氣。
顧桐晚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依舊抓著刀,整個刀刃已經被鮮紅粘稠的血液給沾染,她自己也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有餘悸的感覺此時才流淌於四肢,如果方才她晚一步,隻怕那東西就能直接咬向藍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