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處雷劫之下的楚宇,感受到了上方那醞釀許久的恐怖力量,片刻之後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無名,將其餘幾把劍都好好的收納了起來,然後將萬靈送離了這裡。
做完這些之後,他注意到那位前輩的虛影此時徹底消散了,隻剩下了還在擦著淚水的楚青願,而劫雷在此時也是轟然而至,或許是壓製了太久,這第一道雷霆就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楚宇毫不留情的砸了下來。
楚宇也沒時間思考更多了,正當他想拔劍出鞘時,一股熟悉的氣息蔓延至楚宇全身,隨後那不知名的青劍劍鞘之上直接揮出了一道劍氣將那股雷劫泯滅了。
“困懶導師?”楚宇有些困惑看了下那還未被拔出的青劍輕生困惑道。
“可以,沒忘了我,可真是讓我感動。”熟悉的慵懶語氣在楚宇耳邊響起。
“您?”
“閒話少說,我不可長存此間,你可記得孤邂教你的拔劍術?”
“自然是記得。”
“那就好,那算是我練劍時傳與他的,不過那是我閒暇之餘的琢磨,也不算是真正的招式。待會我會占據你身體一段時間,你屏氣凝神看好了我在這個世界領悟的拔劍術,就當我離開前對你的指導吧,至於招式姓名你就起著玩吧。”
楚宇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下一刻屬於困懶的力量從那未知的劍上傳遞而來,悲愴的楚青願有些困惑的抬起了頭,因為她感受到不過一瞬間她留在楚宇身體內的力量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此時楚宇,或者說困懶直接握上了劍鞘,頷首輕笑著看了看這片地方,下一刻他微微抬頭,而此時雷劫就仿佛感受到了什麼威脅一般,本來該是分批而至的雷劫竟然是有如泉湧,瘋狂的朝著楚宇狂暴劈來,那聲勢讓周遭入道者都是頗為心驚。
可最讓她們心驚膽戰的,不是彆人而是正在雷劫之下的楚宇,那家夥此時就仿佛傻了一樣握著那不知名的劍,就那麼微微抬眼看著那瘋狂而至的劫雷。
此時正在旁觀著的楚宇卻是聽到一句莫名其妙話帶有些許委屈的話“唯唯諾諾了那麼久,怎麼著也得出出氣不是。”
在劫雷即將抵達楚宇眉心處的時候,那不知名的寶劍才將將離鞘,隻是此時一股劍芒依然抵擋住了那暴戾的劫雷。
此時困懶抬頭遠望,輕聲細語道“本來輕輕鬆鬆的事情,讓規則弄的複雜無比,本來一碧萬頃的絕景讓你也是糟蹋的一塌糊塗。”
在雷聲轟鳴之中這聲音隻有楚宇能聽到,可楚宇總覺得困懶此刻仿佛在和誰對話,下一刻雷劫之上再次傳來轟鳴之聲,那威能大有滅世之威,引得無數花仙儘數出現,隻是隨著神預的隔斷,他們什麼都看不清。
而聽著那轟鳴之聲,困懶再次低下了頭呢喃道“這一劍就讓我好好任性一下吧。”
隨後那青劍緩慢的被從劍鞘中拔出,隻是每拔出一分,那劫雷就被逼得退後一分;每拔出一分,周身的劍芒便鋒銳一分;每拔出一分,周遭便顫抖一分。
不過拔劍看起來雖然緩慢,但那隻是為了讓楚宇感受,困懶放慢了楚宇視角內的流速罷了,實際上隻是過了眨眼的功夫,此時那青劍上宛如有著水光流轉,隻是那波光粼粼的水光卻是一位即將入道的花仙的七成功力。
此時仍是鋒芒未露,但那無儘的劫雷已然消失殆儘,它們已然被這人周身散發的劍芒碾碎,這人周遭的意勢就算是天地意誌亦不可敵,而雷劫此時也是顫顫巍巍給人一種搖搖欲墜之感。
困懶再次抬起了頭,他咧嘴對著劫雷輕笑了下,隻是那笑容滿是惡趣味。
下一刻,劍出鞘,青劍之上流轉的水光隨著那出鞘的一劍一同散去,一切仍是那麼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沒有空間破碎,沒有地動山搖,亦沒有恐怖異象。
隻是此刻天晴了,隻是微微泛著翠綠色。
此時一直看著的楚宇,心頭浮現了一句話,“上下天光,一碧萬頃。”
“行,那就叫天頃好了。”這一拔劍術的名字就被這麼草草定下了。
雷劫和烏雲在那一劍之下,儘數散去,一切都隨著那一劍泛起了些許的碧綠,那一劍仍未消散,因為那顏色就代表著那一劍還在。
欣賞著這一劍,困懶不禁大笑了起來,他知道剛剛劫雲的散去是被那一劍泯滅,為何再也沒有凝聚雷劫則是那氣人的家夥慫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