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強是平陽政府邀請的客商之一,他的慕強投資集團,在漢江也算是排得上名次的大企業。
中午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前往平陽市參加棉紡廠的招商會,像這樣的招商會他一年不知道要參加多少場,早已習以為常。
對於平陽棉紡廠的招商重組,他有點感興趣,畢竟他的第一桶金,就是從收購國有資產開始的。
就在他準備動身前往平陽之時,他突然接到了遠峰集團打來的電話。
雖然他跟遠峰集團沒有多少業務往來,但是遠峰集團背後的勢力太過強大,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存在。
他懷著一種緊張的心情接通了電話,還不等他開口,那頭就傳來一個冰冷、強勢的聲音,“廖總嗎?我是陸遠峰!”
廖小強聞言,心中一顫,本來端坐在老板椅的他,震驚的站起身,顫聲問道,“陸陸總?您怎麼想起給小弟我打電話了?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
“明天平陽的招商會就彆參加了,聽明白了嗎?”陸遠峰說道,像是命令下屬。
廖小強雖然疑惑,但是陸遠峰不說,他也不敢問,於是諂笑道,“好好好,一切聽陸總安排,平陽那個棉紡廠本來也沒什麼賺頭,不去也罷!嗬嗬嗬”
陸遠峰他不敢得罪,但是平陽市政府他得罪就得罪了,大不了以後不去平陽做生意就是了。
但是他離不開漢江啊!這要是得罪了陸遠峰,以後在漢江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雖然陸遠峰的爸爸從省長位子上退居二線,調任燕京擔任了閒職。
但是他在漢江省苦心經營十數年,提拔和籠絡了一大批漢江的乾部,現在這些乾部基本都在關鍵崗位擔任領導,可以說,陸遠峰家族,就是漢江省本地實力派的核心人物。
在漢江這樣一位隻手遮天的大人物麵前,平陽市政府算什麼?就算把平陽所有領導全都得罪了,也不能得罪陸遠峰啊!
身為一個精明的商人,廖小強把利益關係看的很清楚,他深知該聽誰的不該聽誰的。
他露出一副小人嘴臉,對陸遠峰一頓獻媚,“陸總啊,這點小事你讓下邊人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還勞煩您親自打過來。這樣吧,你看什麼時候有空,給小弟個機會,讓小弟好好安排您吃頓飯?”
陸遠峰冷笑一聲說道,“吃飯就算了。你抓緊通知一下你的那幾個同行,告訴他們就說是我陸遠峰說道,誰要是敢去平陽參加招商會,就是跟我遠峰集團作對!讓他們好好掂量一下!”
“是是是你放心,我一定轉告身邊朋友,讓他們一定唯陸總馬首是瞻,什麼狗屁招商會嘛,我們絕對不會去的,哈哈哈”廖小強表麵笑道。實則內心不斷咒罵陸遠峰,你他媽手也伸的太長了吧?管那麼寬乾嘛!
掛斷電話,他有氣無力的癱坐在老板椅上,漂亮秘書走進來問他何時出發去平陽。
他一臉無奈的對秘書說,“還去他媽什麼去,不去了!”
秘書小嘴微張,有點驚訝。看到老板生氣,扭著翹臀就過來為老板按摩。
這時,廖小強的手機又響了。
他拿起一看,是平陽市重組辦公打來的電話。隻是看了一眼,便隨手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劉海東的電話也打了過來。他客氣的問劉海東,“劉總,有什麼指教啊?”
劉海東開門見山的問他,平陽的招商會你到底去不去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廖小強很詫異,心想你劉海東不就去平陽投資建了個廠子嗎?還真把平陽市政府當衣食父母了?犯得著這麼維護平陽嗎?
他也沒遮掩,直截了當的告訴劉海東,身體不適去不了了。劉海東見說不動他,便無奈的掛斷了電話。
又過了幾分鐘,東盛的侯耀東也打來電話。
這次,廖小強顯得十分重視這個電話,畢竟東盛集團和遠峰集團一樣,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他的態度明顯謙卑許多,笑著對侯耀東說道,“侯總,您怎麼親自給小弟打電話了?有什麼指教?”
侯耀東語氣冷淡,直接問他,“聽說你身體不適不能參加平陽的招商會,我不信!你告訴我到底什麼原因!”
廖小強驚呆原地,又是為了平陽招商會?
這平陽市到底給了他們什麼好處,值得他們這麼賣力幫助?
廖小強臉色有點為難,歎息道,“侯總,恕小弟得罪,實不相瞞,的確是有人不讓我們參加,但是這個人的身份我不能透露!”
“哼!你不敢得罪他們,就敢得罪我們東盛集團,就敢得罪我侯耀東?”侯耀東冷聲說道。
聞言,廖小強惶恐不已,他連忙解釋道,“侯總你誤會啊,我怎麼敢得罪您呢?這樣吧,你容我考慮一下,再給您答複好嗎?”
萬般無奈之下,廖小強隻得使出拖刀計,拖一秒是一秒,等過了明天,大不了登門向侯耀東賠罪!
侯耀東沒把他逼得太死,冷冷的說了句,“給你半個小時考慮!”,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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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萬萬想不到,半個小時之後,廖小強就失聯了。
掛斷侯耀東的電話,廖小強囑咐秘書,“我手機你拿著,有人打電話就說我不在,問我去哪了就說不知道!有緊急情況,打我另一個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