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不是說說清楚金額就讓咱們走嗎?怎麼又把咱們給關起來了?很蹊蹺啊”
王小恩看著屋門閉緊的房間,有種被拘留的感覺,心有不安的對胡誌全說道。
胡誌全也很納悶,明明說交代清楚就可以走了,但是為什麼又把他們給關到另一個房間裡了呢?
胡誌全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問王小恩等人,“你們交待自己是多少錢?”
“我一萬五”
“我一萬一”
“”
胡誌全心算了一下,震驚的發現,他們幾個的賭資加起來,超過了五萬元
他心驚道,“遭了,咱們落套裡了賭資超過五萬,可是犯罪行為,是要經公檢法判刑的”
聞言,王小恩三個法盲臉色唰白他們都清楚如果被判刑,那就意味著自己的公職不保。
“不不會吧?縣裡難道對咱們一點容忍度都沒有?再說了,你老胡不是跟劉書記關係密切嗎?難道劉書記不會替你說句好話嗎?”王小恩震驚的問道。
胡誌全麵如死灰,有氣無力的搖搖頭,說,“劉書記已經幫過我了我是小看李霖了,是他李霖不願意放過我呀!”
“你是說,李霖副縣長揪著不放嗎?”王小恩大驚失色,“那遭了,咱們四個人的前程算是毀了”
四個人癱坐在原位,麵無血色。
劉衛國三人回到楊華庭的辦公室。
此時楊華庭已經調整好心態,做好了麵對劉衛國詢問的準備。
劉衛國笑嗬嗬的看向楊華庭,問道,“楊書記,這個胡誌全平時在縣裡表現的怎麼樣?他怎麼會有賭博這種壞習慣呢?還有,咱們縣裡,怎麼會任用一個有賭博習慣的乾部在那麼重要的工作崗位呢?難道,在他上任前,就沒有對他進行考核調查?”
楊華庭語氣平淡的說道,“劉書記,我們當然是嚴格按照規定和程序任用乾部的,但那是在他走上領導崗位之前,之後他沾染上某些壞習慣,是很難被發現的,就像這個胡誌全,如果不是這次有人舉報的話,也很難抓他聚眾賭博的現形。”
劉衛國臉上的笑容逐漸冷淡,說道,“楊書記,我看你們卷宗上記錄的,胡誌全等人涉案金額是四萬九千五百元,達不到犯罪的紅線,卻又近在咫尺,你說,這是巧合啊,還是這群人懂法律,打牌專門就卡著這條紅線帶錢?”
楊華庭不動聲色,皺眉想了想,裝作很詫異的樣子,說道,“劉書記,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個巧合這幫人也太精明了,賭資竟然正好卡在紅線之下嗬嗬,真是稀奇。”
劉衛國嘴角掀起,冷笑道,“是吧,還有更稀奇的事呢。黃主任和鄭主任重新對違紀人員進行審理之後,得出的結論跟你們記錄的案情有出入,不知道是縣裡的同誌不小心記錯了,還是有人估計偽造證言證詞呢?”
楊華庭大驚,站起身問道,“劉書記,怎麼可能會記錯呢?我總是交待手下人記錄的時候一定分毫不能差這幫人真是太不小心了!如果真是我們疏忽,你放心我一定會狠狠的批評他們!”
劉衛國拿出胡誌全他們四人的證言證詞,攤在桌麵上對楊華庭說道,“楊書記,你看看,我們所掌握的涉案金額遠遠超過五萬元,已經達到刑事處罰的標準你現在告訴我是你們粗心大意搞錯了,這個錯誤犯的也太巧妙了,你覺得你這個解釋能讓我信服嗎?”
楊華庭見劉衛國已經將這件事攤在在桌麵上講,再掩飾下去就顯得很不明智。
他痛心疾首的說道,“劉書記,我也不解釋了,一定是辦案人員給記錄錯了,至於這位辦案人員是不是受到外界影響,從而故意記錯涉案金額,幫助胡誌全等人逃脫法律製裁,我們縣紀委一定會追查到底,給予相關責任人以嚴厲的處理!”
最後,楊華庭歎息道,“劉書記,您看我這麼表態,您還滿意嗎?我也為手下有這種庸才而感到慚愧,您放心我一定說到做到,嚴查此事!”
看著信誓旦旦的楊華庭,劉衛國有些呆住,他甚至忍不住暗中給楊華庭豎起一根大拇指,這戲演的也太好了!
把一切的過失和責任都推到手下人身上,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甚至不惜壯士斷腕,處理自己的手下,以達到保全自己目的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沒有你楊華庭的默許,哪個手下敢這麼大膽,公然篡改證據材料呢?
劉衛國笑了,他說,“楊書記,你也不要過於激動,我隻不過是例行詢問,至於事實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們自會調查清楚。”
“現在胡誌全案情清楚明白,你是不是應該抓緊聯係公安部門,咱們兩個單位聯合辦案,該抓抓,該判判,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楊華庭連忙點頭,“劉書記你說的對,我這就聯係公安部門!”
說罷,他抓起電話給公安局局長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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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誌全再次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來。
馬清源端著保溫杯,饒有興致的來到李霖的辦公室,笑眯眯的問他,“小霖啊,胡誌全本來都被放出來了,怎麼又進去了?”
李霖樂了,放下手上的工作,反問道,“馬縣長,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去問楊華庭書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