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春海酒量不行,還愛喝,喝一次醉一次。
趙一承就曾經說過他,這個毛病不改,以後很難進步!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試想,哪個領導喜歡帶著一個動不動就喝醉的下屬出去辦事?
喝醉再不分場合的胡亂發言,鬨出些笑話來,丟不丟人?
動不動就喝醉,這是一種沒有把握的表現,這樣的人不堪大用。
第二天早上,範春海醒來的時候還覺得頭暈乎乎的,難受。
他不由抱怨還躺在床上沒起來的趙露,“我都說不讓你喝,你非得喝,咱倆都喝醉了,誰送孩子誰做飯?真是的你一個女人家,學什麼喝酒?”
趙露翻身起來,怒視範春海,“我喝酒怎麼了?我還告訴你了,我十幾歲就會喝酒了,而且喝的還都是好酒憑什麼我嫁給你就要剝奪我喝酒的權力?你就不能控製一下你的酒量,你就不能去送送孩子做做飯?自己酒量不行,埋怨我乾什麼?”
“你!”範春海本能的揚起巴掌,說不過趙露,就想動粗。
但是趙露絲毫不懼,甚至把臉湊過去讓她打,“你打呀!你本事你就打呀!彆以為自己現在是副鎮長有什麼了不起,你也不想想你的副鎮長是誰幫你爭取的,沒有我趙家,你估計現在還是個小科員呢!哼,現在升官了,有脾氣了,連我都敢打了?”
“趙露,你欺人太甚了!”範春海巴掌揚的老高,卻遲遲沒有落下,她也隻是虛張聲勢罷了,就算再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碰趙露一根小指頭。
彆說趙一承饒不了他,趙傑也不會饒他,趙家住在城裡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饒不了他
他範春海隻是山南縣城裡小門小戶出身,當初要不是自己爭氣考上行政編製,估計也入不了趙一承的法眼。
這些年要不是趙一承托關係找門路提攜他,他範春海很可能就真的像趙露說的那樣,至今還都隻是小科員罷了!
趙露知道範春海不敢動手打她,十分不屑的翻身下床,輕笑道,“還舉著巴掌乾什麼?不累嗎?你看看都幾點了,還不趕緊把孩子送去學校?你還上不上班了?”
“我”範春海惱的眼珠發紅,這口氣憋在胸口發不出來難受,他“啪”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心想,行啊趙露,彆讓我發跡,等我當上正科級一把手,你看我還把你趙家放不放在眼裡!
他也就敢在心裡發發毒誓說說狠話,他心裡其實很清楚,就算他當上縣直單位一把手,也不敢把趙露怎樣畢竟,趙家那些親戚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哪敢得罪!
這輩子,估計都要這樣委曲求全過下去了
送完孩子,範春海步行去了趙一承家裡把車開了出來。
他本想進屋跟趙一承打個招呼,但是想到趙露對他輕蔑的態度,他就怒從中來,一咬牙開著車便揚長而去
身在屋裡的趙一承從窗戶裡看到範春海一臉苦悶,頭也不回的將車開走,就知道他肯定是又被趙露給訓了。
本來他對這個女婿挺有好感的,出身低微,但是靠著自己不懈的努力考上公務員編製,也算是白手起家出人頭地但是後來才發現,範春海是個喜歡做夢的人,總幻想著自己一夜暴富或者一步登天,每次喝完酒就抱怨自己多麼能乾卻得不到領導的賞識久而久之就形成一種病態,怨天尤人的病態!
今天是趙傑公示的第一天,趙一承不想回憶那些難過的事情,他平靜的坐下來,給自己泡了杯茶,靜等趙傑升任審批大廳一把手公示貼出來的喜訊。
範春海開著車回到團結鎮。
還沒有到辦公室,就看到幾個同事在走廊裡紮堆,不知道在議論什麼事,一個個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範春海很好奇,於是湊了上去
隻聽其中一個人說道,“聽說了嗎?昨晚劉汝林、牛亞濤他們三個被紀委叫去喝茶了,三個鄉鎮副書記同時被叫去喝茶,你說這事蹊蹺不蹊蹺?”
“我聽說呀,這事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故意在這個時候舉報的他們三個,好像就是為了阻擋他們晉升!”
“那這個人也太牛逼了吧?一下子舉報了三個鄉鎮副書記不說,還驚動市紀委親自督促縣紀委查案,我看這個舉報人也不是一般人”
這時,人群裡有人發現了範春海,連忙停止討論,笑嗬嗬看向範春海說,“範鎮長,你小舅子真是好運氣啊,聽說他不是也被推薦為審批大廳主任的候選人了嗎?劉汝林他們三個一進去,你小舅子就沒人競爭,直接當選了!”
轟!
範春海隻覺腦袋嗡了一聲,瞬間短路。
他不敢置信,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說什麼?三個候選人都被紀委請去喝茶了?現在就剩下我小舅子趙傑一個候選人了?”
眾人納悶,心想這樣的好消息,身為趙傑姐夫的範春海竟然不知道?
有人笑道,“範鎮長,你就彆跟我們打馬虎眼了,我們可是聽說,你小舅子提拔任職的公示馬上就貼出來了,你還跟我們裝?是不是怕請客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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