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走後,吳雄飛緊抓線索,立刻動身去查案。
醫院裡,民警們也都跟著吳雄飛去辦案,隻留了一名協警值守。
倒不是怕劉忠醒來跑了本來他也沒犯多大事,隻不過是為了盯住劉忠的家屬,彆去政府鬨事。
然而,政府人員的撤出,讓劉忠的妻子王惠感到十分沒有“安全感”。
她感覺自己被政府的人給忽悠了,說好了會負責到底,但是丈夫從搶救室出來之後,政府的大小官員全都不見了蹤影
看著躺在病床,頭用紗布包的嚴實、昏迷不醒的丈夫,王惠一時間悲從中來,又忍不住抹起眼淚,小聲抽泣著,“我怎麼這麼苦你怎麼就成了這副摸樣?政府不管咱了該怎麼辦?咱家老老小小以後該怎麼辦?嗚嗚嗚”
劉忠的親弟弟劉義看著嚶嚶哭泣的王惠,有些不耐煩,但一想到政府可能會賠償給哥哥大筆的賠償金,自己現在多出點力,將來說不定還能分點
於是,他一邊安慰王惠,一邊慫恿道,“嫂子,公安局把我哥害成這樣,現在把咱們撂在這不管不問這明顯是在晾咱們呀!咱們要是這麼一聲不吭,估計這幫當官兒的也不會把咱們當回事嫂子,咱們得想想辦法,讓那幫當官兒的對咱們重視才行!要不然以後也沒人管咱們的事!”
王惠本就是個農村婦女,沒什麼見識,一聽到弟弟劉義的話便慌了神。
她仰著臉,不知所措的問劉義,“那你說咱們該咋辦?咱們去哪找誰說理去?”
見王惠對自己的提議感興趣,劉義接著說道,“哼,找誰也沒用,都不如讓他們主動來找咱們說好話!”
“啊?這能行嗎?”王惠詫異,心想自己一個老農民,政府的官員怎麼可能主動來找自己說好話?
劉義胸有成竹的說,“嫂子,你彆看那些當官的表麵人五人六的,他們最怕得罪的就是咱們老百姓你忘了剛剛你撕扯那個政府大官的時候,他是不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他不敢把你怎麼樣,還得給你說好話,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王惠眨巴著眼,疑惑的問道。
“因為他們怕咱們上訪!隻要咱們去省裡把狀子一遞上去,縣裡這群當官的就該慌了!他們要是不給咱們一個說法,省裡就會派人來壓他們他們最怕的就是把官帽子丟了,所以也最怕咱們這些老百姓去上級告他們的狀!”劉義仗著自己聽工地的工友吹噓過上訪的經曆,有樣學樣的對王惠說道。
“可是你哥這樣,沒人照顧不行啊,我肯定走不開去省裡不實際呀!有沒有其他辦法?”王惠說這番話時顯得憂心忡忡,她一方麵擔心劉忠沒人照顧,另一方麵,她沒上過訪,不知道會遭遇什麼,心裡害怕。
劉義看著沒有主心骨的王惠,不由心笑。
他歎口氣對王惠說,“去省裡上訪是被逼無奈,現在還不需要去咱們現在隻需要組織家裡的親戚,去縣政府拉橫幅叫冤屈給他們施加點壓力,讓他們管事的出麵協調咱們的事,就成了。如果他們能給一個好的解決辦法,比如賠錢,或者給咱家裡的小輩安排一個鐵飯碗的工作隻要達到咱們的目的就行了。”
王惠點點頭,“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那小義,你抓緊回家去聯係咱們的親戚,在縣政府把橫幅拉起來就不信沒人出麵管咱們的事!”
劉義等的就是王惠這句話,隻要他出足夠多的力,到時候就有理由分王惠的賠償款。
此時的李霖還在縣委與劉勇等人商量接下來如何處理劉忠的事情。
劉勇提議讓公安局從維穩經費裡拿出來一部分補償給劉忠家屬,隻要確保他們能息事寧人不鬨事,多給一點也無所謂。
但是牛建斌卻搖搖頭拒絕說,“劉書記,維穩經費公安局有,但那是上級撥付下來的專項經費,劉忠的事是縣政府主導的,嚴格來說不能算在公安局的頭上如果硬要動用這筆經費,恐怕上級審計的時候,會說咱們濫用經費,這責任誰能擔得起?”
維穩經費本來就是用於解決縣裡的突發事件,使用上哪有牛建斌說的那麼嚴格?
以前誰家丟隻雞丟隻羊公安局破不了案,老百姓不依不饒的時候,都是用這筆錢解決的。
況且現在劉忠就是在公安局押送過程中出的事用這筆錢解決,再合適不過!
一看,就知道牛建斌是為了推脫責任,他生怕用了這筆錢,上級就默認是公安局的責任到時候萬一有人追究下來,他就得頂雷!
算盤打的還真精呀!
劉勇眉頭微皺,對他說道,“建斌,劉忠的事還不符合條件?縣裡現在財政緊張,隻能先用這筆錢頂上,有難處,你克服一下!”
聞言,牛建斌無奈的歎口氣,他心知拗不過劉勇,如果強硬拒絕的話,恐會把劉勇給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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