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嫌犯被撞了?”
聽到吳雄飛的彙報,李霖驚訝萬分。
是陰謀還是巧合?
他不敢斷定,嫌犯被撞,是不是陸承澤毀滅證據的手段。
如果是,那這個陸承澤當真可怕至極,不僅手段殘忍,而且心思縝密,實在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如果不是,那這一切太過巧合,令人惋惜!
李霖現在隻能祈禱,嫌犯一定要活著。如果他死了,就無法佐證劉忠的癱瘓以及他母親的死,到底是謀殺還是意外。
如果他死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劉忠的家屬一定會一口咬定這是因為政府暴力執法而導致的意外事故到那時,李霖就真的百口莫辯!
是天意嗎?
不!隻有事在人為,沒有所謂天意!
李霖不服輸的勁頭一下子被激起,不管是陸承澤的手段,還是巧合,這一局,他決不能輸!
“你們現在在哪個醫院?好我知道了我這就趕過去,見麵再說!”
掛斷電話,李霖叫來張雨沛,神色嚴肅的吩咐道,“備車,立刻出發去雲嶺第一人民醫院!”
“是!”
張雨沛從未見李霖如此緊張過,他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不敢問,也來不及問,連忙通知喬安去開車,自己則回辦公室拿起公文包,準備陪李霖去雲嶺市。
雲嶺市第一人民醫院。
手術室門外。
負責此次行動的,雲嶺市公安局副局長魏書安,背著手,一臉凝重的盯著手術室大門。
吳雄飛則是帶著山南縣幾名乾警,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候嫌犯老鬼搶救結果。
任他們誰也想不到,峰穀鎮就那麼大,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情,最後竟然發生這種意外。
“哎”
魏書安輕歎一聲,心想盤算著該怎麼向局長交差,該如何向省廳解釋。
畢竟,這件案子是省廳掛號,吳廳長親自下的抓捕命令省廳領導如此重視的案子,到了自己手裡,竟然給辦岔屁了
明明是平陽市山南縣的案子,這個傻逼嫌犯躲去哪裡不成,非要躲到我們雲嶺來真他媽倒黴!
他回過身瞪了一眼吳雄飛,這次抓捕行動是他指揮的,嫌犯出了意外,他有脫不了的乾係乾脆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山南縣這個小刑警身上算了!
魏書安這麼想著,冷冷開口質問道,“吳隊長,你是怎麼辦案的?嫌犯都已經鎖定位置了,為什麼還讓他跑了?跑了不說,你們抓捕的時候也不講究策略乾啥要把他往絕路上逼呢?現在他是被車撞了,萬一當時現場有彆的群眾,傷到他們怎麼辦?我看,這次事故,你難辭其咎,準備向省廳寫檢討接受處理吧!”
吳雄飛也很委屈,誰他媽會料到突然就跟嫌犯狹路相逢了呢?
那麼緊急的時刻,誰還有功夫考慮策略不策略的?
再說了,撞傷嫌犯的就是你們雲嶺市的警察你身為雲嶺公安局領導,不先追究你們自己同誌的責任,倒先追究起我這個外地人仗著你官比我大幾級,就他媽欺負人?還要不要點臉?
吳雄飛心裡的怒氣藏不住,直接站出來反問魏書安,“魏局長,撞傷嫌犯那三個峰穀派出所的民警,我們審過了他們仨與店老板勾結,以抓嫖的名義敲詐嫌犯,這才導致嫌犯受驚逃跑如果要追究責任,還是先追究你下屬的責任吧!
另外,根據峰穀鎮當地百姓提供的證詞,你的這三個下屬,乾這種齷齪事不是一回兩回了而且經常仗著自己警察的身份,脅迫站街女與他們發生關係這種人渣算是把咱們警隊的臉丟儘了!我是要向市局和省廳寫檢討的,但同時我也會把你們雲嶺市基層民警的違法違紀事實寫進去!”
“你!”魏書安被吳雄飛激怒,眼睛瞪的牛大,死死盯著吳雄飛。
吳雄飛一臉的坦然,心想,我有錯,我甘願受處理,但是我也不當窩囊廢,誰的責任更大,我一定毫無保留的揭露出來,彆用你市局副局長的身份壓我彆說是你,就是我們平陽市副局長來了,我沒錯,我該反駁反駁!
他不知道自己的底氣從而來大概是聽說李霖擁有“專員”身份開始,也可能得知李霖與省廳領導交好開始反正他感覺自己背後有依仗,真出了事,李霖不會不管他。
這時,在場的一名雲嶺公安刑警看到頂頭上司魏書安被吳雄飛頂撞,有點看不過去,皺眉站了出來,質問吳雄飛道,“吳隊長,你小小的縣局刑警隊長,怎麼敢頂撞市局領導?先不說誰對誰錯,你這個態度就有問題你現在就向魏局長道歉,要不然,就請你現在離開!我們雲嶺市不歡迎你!”
離開?
那是不可能的!
這件案子關係重大,一定要親眼看到嫌犯是死是活!
要不然,他回去可沒法向李霖等一眾縣領導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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