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嶺醫院對麵旅社,一間略顯簡陋的雙床標間。乍一看潔白的床單和枕頭其實經不起仔細審視,細看之下你會發現上麵有洗不淨的淡黃色印記,讓人看了就惡心想吐。
住慣五星級酒店的老古還是第一次住這麼破舊的旅社,他本想著為了任務將就兩晚,事情辦完就走。但是阿江兩人混進醫院一整天,竟然毫無進展。
他站在屋裡走走停停,隔兩分鐘就抬起手腕看看表十分的煎熬。
“阿江怎麼搞的一點回音都沒有”老古鬱悶的自言自語道。
他當然是不敢貿然打電話給阿江的,如果阿江暴露了,自己打電話過去無異於自投羅網。
這時,他房間的門毫無征兆的被人敲響。
老古的心揪了一下。警惕的來到門邊,順著貓眼往外看去。看到來人是和阿江一起混進醫院的另一個小子,這才鬆了一口,打開了門。
那小子一進屋就迫不及待對老說出阿江的計策,說是什麼利用火警製造混亂“引蛇出洞”。
老古聽後眉頭不禁皺起,他倚在長條桌上,兩臂交疊,默默抽口煙,質問道,“我們要乾掉的是老鬼一個人,不是整棟的醫生和病人放火?瘋了吧!”
來人嗬嗬笑了笑,解釋說,“江哥說隻是製造一點煙霧,不會產生明火,更不會威脅到整棟樓”
“哦那就好。”老古恍然大悟般點點頭,他心想隻要彆把單殺變成團滅,那麼這個案子就在可控範圍內,自己就能抽身出去。
如果整棟樓跟著遭殃,一條命變成幾十幾百條命那性質就變了,一定會驚動燕京高層,那到時,即便是陸承澤也難以逃脫製裁,更彆說他這個跟著陸承澤跑腿的小嘍囉。
“那麼說,您同意江哥這個辦法?”來人問。
老古點頭回複,“同意,需要外部支援嗎?”
來人說,“江哥說讓咱們的兄弟假裝病患或者家屬,在老鬼上下兩層樓同時製造混亂,動靜越大越好,吸引警察注意。”
“很好,阿江想的很周密我這就打電話安排下去,你現在立刻回去通知阿江著手準備這事不能再拖了,今晚就行動吧!”老古神情嚴肅的吩咐道。
“是,我這就回去告訴江哥。”來人同樣嚴肅的點頭答應。
來人走後。
老古將剩下的事情安排妥當。
緊接著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說,“你準備一下,晚上我們先一步返回省城。”
隻要阿江那小子一動手,勢必驚動警方,不管阿江那小子能不能完成任務,能不能全身而退這件事都到此為止了!
他不能傻乎乎等在旅社,如果阿江他們任務失敗,自己也會落入警方的手裡。
依陸承澤的做事風格,他不僅不會出麵救自己,還會想辦法除掉自己這個威脅。
隻要先一步離開雲嶺,即便阿江他們敗露,自己也完全有時間逃回燕京。
作為一個老江湖,所謂的江湖道義此時也隻不過在腦中閃現了兩秒,便消失無蹤。
“阿江大哥要先走一步算大哥對不起你了!哥答應給你的錢,會一分不少給你,隻要你還活著!”
老古隔著窗戶麵對雲嶺醫院,心有慚愧的喃喃自語道。
是夜。
吳雄飛他們並沒有放鬆警惕,依舊堅守在老鬼病房外。
“吳隊,你去休息一會兒,有我們倆在這不會有事的,你都已經兩天一夜沒合眼了,再熬下去身體會出毛病的。”山南的同誌對著蔫頭耷腦的吳雄飛勸道。
他們以前也執行過看管重案犯的任務,但從沒見誰這麼拚命,一連幾天不休息的緊盯著。機器過載還得休息一下,何況是人!
但是吳雄飛的心情,他們無法體會。這是一個人對自己承諾的踐行,是一種堅定不移負責的態度。
吳雄飛強打精神笑了笑,對誰身邊的同事說,“再熬一晚吧,今晚很重要等過了今晚如果沒事,明天真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好其實吳隊,除了我們三個,還有五六個雲嶺的同誌,這麼多人明裡暗裡看著,絕不會出紕漏的”
“再等等吧,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吳雄飛揉了揉臉,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倔強的說道。
看看時間,差不多十二點鐘了
醫院裡除了偶爾走動的醫護人員還有不時響起的醫療器械的滴滴聲外,再無他響。
就在三人準備交替休息的時候,吳雄飛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他立馬提高警惕,豁然起身看向同事,驚呼,“糟了,哪著火了?!”
同事們也被吳雄飛的一番話嚇的一個激靈,這他媽可是醫院,走廊狹長人員密集,這要是著火,人都湧出來,豈不亂套!
三人起身四處張望,想要尋找火源,還沒有一點頭緒,頭上的煙霧報警器就發出刺耳的響聲。
滾滾黑煙從麵八方飄出來,根本無法判斷哪裡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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