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李霖被紀委帶走了?”
“還是因為劉忠那個案子?”
坐在工廠辦公室裡,任江海一臉震驚的聽著錢淩雲的講述。
錢淩雲也是借著這次帶客商考察的機會,專門與任江海見了個麵,向他傳遞李霖目前的狀況。
自從李霖去山南縣任職之後,任江海就一直默默關注著李霖的一切。
他沒有彆的想法,隻想在李霖需要幫助的時候,報答一下這個救命恩人。
畢竟,若不是李霖硬剛陸遠峰他任江海估計早死幾次了!
再者說,李霖如今的遭遇太過離奇,先是執法過程中導致一死一重傷,後來眼看要定為刑事案,嫌犯卻莫名其妙的死了!
這很難讓人不去多想,這背後會不會是有人在搞鬼!
而這個搞鬼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陸遠峰從未露過麵的父親,前省長陸承澤!
對於陸承澤其人,任江海是有了解的。
他來平陽的時候,就已經打算與陸遠峰魚死網破,所以特意對陸遠峰的家世進行了暗中調查也就是在那時候,他才全麵的了解過陸承澤。
這個陸家的掌舵人,同時,也是漢江省本地派領袖式人物!
如果真的是陸承澤要為他兒子報仇,一手謀劃了這個陰謀,害李霖被紀委調查。
那他任江海就更沒有理由不站出來,為李霖周旋。
“你不要激動,目前隻是調查階段,據我了解,小霖身上沒有太大的毛病,最多也就是失職之罪但這也足夠毀掉他的仕途,哎,任總,我現在是無能為力,隻能托你也幫著想想辦法了。”錢淩雲唉聲歎氣的說道,可見其真的沒有辦法。
任江海還沉浸在與陸遠峰父子的仇恨中,他雙拳緊攥,嘴角繃的很緊,如果陸承澤現在出現在他麵前,估計他會毫不猶豫衝上去掐死那老東西。
良久,任江海不解的問錢淩雲,“錢市長,恕我冒昧多問你一句,您可是堂堂市委副書記、市長!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沒有嗎?你沒有想過去省裡幫著跑跑關係?有句話我就直說了,如果您是缺活動經費的話,我有!我立刻讓財務取五百萬出來,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李霖兄弟!”
任江海隻是一個企業家,一來對於體製內的事一知半解,二來沒有過硬的關係可以打點他現在隻希望錢淩雲不要放棄李霖,要多少錢,他都願意出!
錢淩雲沉吟片刻,麵色逐漸嚴肅,他抬起頭看向任江海說道,“任總,你可能對體製內的製度有所誤解,這並不是錢能夠解決的事情,組織是有原則的”
誤解?
相信?
社會中能出現陸遠峰那種驕橫跋扈的官二代,說到底不還是政府的縱容嗎?
如果那些人跟陸遠峰沒有權錢交易,他能在漢江如此猖狂嗎?
現在輪到李霖,竟然說花錢沒用?
就算是沒有用,我也得試試再說!
任江海打定主意,他知道錢淩雲為人有時候挺迂腐的,也不打算詳細的向他講述自己的計劃,隻是默默點頭,表麵讚同他的看法。
錢淩雲走後。
任江海立馬叫來女兒任莉。
對她說,“閨女,咱們任家的大恩人李霖,現在遇到麻煩了,我必須要竭儘所能,幫他一把。”
任莉乖巧的點點頭,在她心目中,沒有李霖與陸遠峰的殊死較量,就沒有如今的任家安穩的生活,所以,她讚同任江海的想法,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也要報恩。
“爸,你說吧,打算怎麼做?”任莉悄聲問道。
任江海看著懂事的女兒,欣慰的點點頭,說,“李霖涉及的案子,現在定性不明,我決定去見一見受害者,給他點錢,看能不能說服他在網絡上發布一條澄清公告,證明一下政府在這件事當中其實沒有責任,這樣一來,李霖不就不會被追究了嗎?”
任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嗯,如果受害者不再追究政府責任,李縣長也就不會受到重處爸,我再去省裡跑一趟,我有幾個同學在省電台,我請他們幫忙做一些正麵報道,興許會有好處。”
“好!需要花多少錢你自己做主,隻要能幫他扳回一局,咱們也算對得起恩人。”任江海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第二天一早,任江海帶著兩個手下,提著兩個巨大的黑皮箱,乘坐一台越野車便朝山南縣出發。
他的車剛離開工廠。
路對麵報亭裡。一個頭戴棒球帽的中年男人,就立刻拿出電話,打給了身在燕京的陸承澤。
“老板,任江海動了!”
“據廠裡咱們的眼線說,他提了筆巨款,好像是要去山南縣”
“哈哈哈,果然不出所料,任江海這狗東西看到李霖進去,終於還是坐不住了!”電話那頭的陸承澤得意一笑,接著說,“我猜,他一定是去劉忠家送錢去了,想要花錢買通劉忠家屬,讓他們不再追究政府的責任這樣一來,李霖就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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