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看了一眼婁半城滿意的眼神,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砧板上的肉,正在被屠夫仔細打量著。
身上立馬打了一個寒顫,有點後悔同意給婁曉娥做生日蛋糕了。
我真的沒有捅婁子的想法,我隻是單純不想她受傷害。
楊廠長姍姍來遲,人還未到,聲音就先傳來了。
“不好意思啊各位,今天部裡的會議有點超時了,我這也是剛剛趕回來,一會兒我先自罰一杯啊。”
“楊廠長不用客氣呀,咱們都是自己人,哪還用講這些虛禮了?”
“對啊,楊廠長是為了工作,不用在意這些,而且我們也剛來沒多久,正好給了我們一個拉家常的機會了。”
“小林、老婁你們這麼說我很高興,但是該罰的酒不能少。”
傻柱在後廚早就準備好了,看楊廠長過來了,趕快安排上菜,他和劉嵐一起,很快就把幾道涼菜上齊了。
下麵就場麵話了,無非就是慶祝何林升任自行車廠廠長,等到了新廠也彆忘了這些老弟兄們。
何林也是感觸頗深,這才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就從一個小角色變成了一廠之長,還是國營大廠,可不讓人唏噓麼。
對於楊廠長和李懷德何林還是感激居多,可以說沒有他們的支持,他也不會發展的這麼順利,隨便換一個嫉賢妒能的領導,就又是另一番情況了。
由楊廠長和何林的帶動,杯中的酒喝的分外的快。
人就是這樣,一到情緒深處,酒喝的就猛了許多。
不管是借酒抒情,還是借酒消愁,酒永遠是男人抒發情感的一種媒介。
何林的酒量本來就不錯,李懷德也能跟上節奏,婁半城更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一時間你來我往,喝的不亦樂乎。
楊廠長的酒量就一般了,前半場是提著精神帶頭,後麵就不行了,大家知道他的水平,也都沒有勸酒的意思。
令人沒想到的是張文山,按說也是軋鋼廠老人了,沒想到酒量相當稀疏,三兩杯下去就已經快找不到北了。
以前何林倒是經常跟張文山約喝酒,但總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實行,所有也不知道他的酒量,結果現在尷尬了。
不過都是自己同誌,在場的也沒有為難他,何林就讓傻柱過來先把張文山扶到廠裡的休息室睡覺去了。
楊廠長一看這個形勢,就把任務交給了李懷德,讓他配好何林和婁半城,自己也遁走了。
好家夥,這才一個多點的時間,就喝走兩位了。
何林瞅了一眼旁邊的白酒瓶子,額,已經開了4瓶了,也真不算少了。
老楊一走,李懷德直接放開了,本來就是自己的好兄弟,兩人平日裡沒少溝通感情,今天又是高興事,難免就有點收不住了。
最後還是何林稍微清醒一點踩了刹車,一場“惡戰”才算是結束了。
楊廠長走時安排了廠裡的車輛,在外麵已經等著了,婁半城也有自己的汽車。
按說應該是廠裡的車送何林和李懷德,婁半城和婁曉娥坐自己家汽車回去。
好死不死的,婁半城拉著李懷德一屁股就坐進了軋鋼廠的車裡,非要送老李回家。
剩下的婁曉娥隻能扶著何林坐進了自家車裡。
麵上不太情願,心裡卻有一些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