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寧致趕緊站出來,拱手說道,“陛下,關於靖北王所言,其中定然是有些誤會,等退朝之後,老臣定會給靖北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靖北王高覽不屑的冷笑一聲,“禮國公,你要知道,你兒子打斷的可不隻是我高覽兒子的胳膊,而是整個大奉皇室的臉,我兒在不濟也是皇室之人,你兒子目無王法,這難道不是在挑戰大奉皇威嗎?”
這個帽子戴的寧致老臉一陣抽搐,急忙看了看臉色有些不好看的高枕,“陛下,犬子斷然沒有此意。”
一旁的寧鶴也趕緊拱手替自家弟弟開脫,“陛下,內弟尚未成年及冠,行事有些魯莽幼稚,還望陛下和靖北王不要和內弟一般計較,對於令郎傷勢,我寧家願意給予賠償。”
高覽還想再開口,被高禎攔下,“朕聽明白了,就是兩個小孩打了一架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靖北王啊,這次就給朕一個麵子,朕派最好的禦醫去給世子瞧傷如何?”
高禎都開口了,高覽哪還敢多說什麼,微微躬身,“老臣替犬子謝過陛下。”
高禎打了一個哈欠,“好了,今日時間也不早了,朕有些困倦了,退朝吧。”
“臣等恭送陛下。。”
退朝後,寧致才長舒一口氣,走出宮門,寧鶴扶著寧致往自家馬車上走,突然一聲禮國公攔下兩人,“禮國公,禮國公。。”
兩人回頭一看,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此刻老者正被下人扶著來到兩人麵前,寧鶴見到後,急忙行禮,“關丞相。”
寧致笑了笑,“親家啊,有什麼事嗎?”
眼前這個頭發花白但卻精神抖擻的老者就是當朝宰相,關仲賢。也是寧家二公子寧楓的嶽父,寧家的親家。
“延兒的事情老夫有所耳聞,今日陛下雖然並未多言,但是卻悄無聲息的將大公子的功勳全部抹了;親家,彆怪老夫多言,是要好好管教一下延兒了。”關仲賢擔心的說道。
在如今的大奉朝堂上,要說高禎最忌憚誰,那關仲賢絕對是其中之一,但同時關仲賢也是他最為倚重的大臣。
寧致苦笑一聲,“讓您聽笑話了,幼子頑劣,回去之後老夫定會強加管教。”
關仲賢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禮國公你的家事,老夫就不再多言了,告退。”
寧鶴低頭拱手,“恭送關丞相。”
回府邸的馬車上,寧致揉著太陽穴將寧延闖禍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寧鶴,寧鶴聽到後,淡淡一笑,“父親,回去後就不要再責怪延兒了,我相信延兒並非頑劣不堪之人,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寧家。”
寧致似乎沒有聽懂寧鶴的意思,厲聲說道,“這個逆子,老父為將二十餘年生的氣都沒有跟著那臭小子一年氣的多。”
寧鶴微微頷首,“父親,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彆想這麼多了,現在靖北王是徹底得罪了,不過您也彆怕,咱們寧家的底蘊在這裡,不怕他靖北王。”
“哎,為父不是怕,戰場廝殺都不怕能怕這個,為父隻是擔心延兒的聲譽,殷都第一紈絝,哎,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寧致搖頭說道。
寧鶴倒是看的挺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回到府邸後,家裡早已經備好了飯菜,寧致一臉鐵青的來到大堂之上,一旁的大夫人看到許久不見的寧鶴,靦腆一笑,強忍心中的高興,隻是寒暄了幾句,在寧府誰都知道老夫人脾氣最好,而大夫人脾氣不好,特彆護短。
“寧延呢,把他叫來。”寧致氣衝衝的說道。
一旁的管家尷尬的笑著拱手,“五少爺出門了。”
“什麼,今天什麼日子,他還出門,去哪了,給我找回來。”寧致大喊道。
“五少爺,五少爺去了滏河江畔。。”管家顫顫巍巍的說道。
“什麼?”寧致大怒,他寧致怎麼可能不知道滏河兩岸是什麼地方,氣得大喊,“逆子啊,逆子。。”
旁邊的寧鶴神色稍稍一緊,看了看旁邊的夫人,“延兒真去了?”
大夫人程雙雙微微點頭,“是,大街上都傳開了,延兒還將人家姑娘的衣服扔在江上了。”
寧鶴眉頭緊鎖,走上前扶著寧致做好,“父親,您彆生氣,我這就去找延兒,把他帶回來。”
“帶回來我非打斷他的腿,學什麼不好,非得去那種地方,真是氣死老夫了。”寧致氣呼呼的說道。
看著這一大桌子菜,寧鶴無奈搖頭,換了一身便裝後就出門準備去找寧延,可是剛剛到門口,就看到了寧延正抓著糖葫蘆邊走邊吃,好不逍遙。
“大哥。。”寧延一眼就看到來在門口的寧鶴,直接一把將糖葫蘆扔了,衝上去抱住寧鶴,“大哥,大哥你終於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寧鶴無奈一笑,“臭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都趕去滏河江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