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都城牢獄內。
喊叫聲連連,求饒聲陣陣,王敖生正襟危坐在牢獄內,昏暗的燈光夾雜著腐臭的氣息彌漫在甬道裡,惡心的氣味讓王敖生連眼前的茶水都喝不下去。
少頃,一個半裸著上身的衙役走了過來,同時裡麵的哭喊聲也慢慢停止,衙役單膝跪地,拱手說道,“王大人,那糧商招了,這是證詞。”
王敖生接過證詞,看到後眉頭緊皺,緩緩說道,“羅浮山的王先生?”
“是的,那人以三文錢的價格將糧食賣給這些糧商,這些糧商再將糧食以五文錢賣給百姓。”衙役拱手使得。
“五文錢?就賺這麼點?”無商不奸,這兩文錢的利潤讓王敖生有些疑惑。
“好像是那個王先生規定的,說隻能賣這麼多,否則就不給他們糧食。”
王敖生微微頷首,“看好這些糧商,不能讓他們有事。”
“是。”
王敖生起身離開牢獄,將證詞扔給旁邊的手下,“把這個交給林將軍,讓林將軍迅速調集兵力,前往羅浮山,找這個王先生,將他緝拿歸案,軍糧一案肯定和這個人有關。”
“是。”旁邊的手下迅速領命退去,一刻也不敢耽擱。
現在的王敖生就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
殷都,皇宮。
高禎坐在書房內,旁邊的韓仲宣端來一碗蓮子粥,雙手奉上,恭敬的說道,“陛下,皇後娘娘讓老奴給您送上一碗蓮子粥,說您愛熬夜,喝了蓮子粥對身體好。”
“皇後有心了。”高禎笑著點了點頭,輕輕抿了一小口,忍不住點了點頭,“味道不錯,對了,有蜀州的消息了嗎?”
“陛下放心,平西王之所以能震懾川蜀三州數十年,主要是因為他手下的曉騎將軍林天曉,此人勇猛無雙,膽識過人;這次要想徹底掌握川蜀,不僅僅需要控製平西王,更重要的是這個林天曉。”韓仲宣眼神陰冷的說道。
“此人確實是個將才,隻不過很可惜,沒有跟對人啊。”對於這個林天曉高禎也是聽說過的,三戰苗疆,生擒苗疆蠱王,迫使苗疆歸順大奉,和王敖生一起稱為高合的左膀右臂,苗疆一戰過後,高禎就派人去嘗試將林天曉招為己用,可惜去的使者被痛罵一番,而林天曉則表示除非身死,否則絕不易主。
“陛下不必多慮,老奴已經安排好了。”韓仲宣拱手說道,看著韓仲宣的神情,高禎滿意的點了點頭,“韓公公,不要再重蹈江北鎮覆轍了。”
“是,請陛下安心,靜候佳音。”韓仲宣拱手退下,韓仲宣走後,高禎一把將桌上的蓮子粥掀翻,冷哼一聲,轉身繼續批閱奏章。
。。。
蜀州,羅浮山。
一群身著黑甲的將士騎著戰馬在山路上疾馳,一路煙塵四起,馬蹄陣陣,震的羅浮山禽鳥亂飛。
為首的中年男子目光堅毅,重甲覆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令人恐懼的殺戮感,這邊是執掌蜀州三萬輕騎的曉騎將軍林天曉,平西王最為倚重的大將軍。
“報。。”一陣急促的斥候聲傳入林天曉耳中。
“籲。。”勒馬停下,胯下戰馬發出一陣嘶鳴,斥候縱馬而來,拱手說道,“將軍,前麵不遠處發現了一處茅草屋,屋外有車輪印,院子裡有糧食痕跡。”
“原來躲在這裡,追。”林天曉冷哼一聲,身後百名騎兵一路絕塵,直衝茅草屋而去。
來到羅浮山半山腰處的茅草屋是,屋子裡早已空無一人,門口的車輪印清晰可見,雜亂無章,可見被運輸的糧食數量肯定不少,翻身下馬,林天曉來到院子一角,角落裡全是散落的麥子,抓起混雜著泥土的麥粒,林天曉氣的一掌將眼前的木樁振飛,“被他跑了。”
“將軍,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旁邊的副將著急的說道。
“封鎖羅浮山,所有馬車一律嚴查,羅浮山不許進出。”林天曉大喝道。
“啊?將軍,這朝廷裡的那些人還在山上,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有些不妥。。”旁邊的副將擔心的說道。
“封山,讓他們有事找我。”林天曉轉身上馬,“把這地方燒了。”
“是。”
羅浮山要黑煙滾滾,林天曉從袖口拿出那王敖生交給他的證詞,看了又看,眉頭緊皺。
為了防止有人私自進出山,林天曉派軍隊將進出山的各個路口全部封死,派重兵把守,自己也親自坐鎮羅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