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禦醫緩緩接過黑衣人從地上撿起的三根銀針,在黑衣人的衣服上擦了擦,目光陰狠如犬狼,喃喃自語,“真沒想到隕星針有朝一日能沾到皇室的血。”
在他眼前,高合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呼吸,額頭上的針孔緩緩滲出血滴,老禦醫轉身收回銀針,“打掃戰場,好生安葬王爺,王爺突發惡疾,不治身亡。”
“是。”
黑衣人拱手退去,老禦醫走進樹林,緩緩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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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都城內。
“噗嗤。”伴隨一聲血液飛濺的聲音,劉府內最後一個活著的丫鬟也被斬首。
劉府門外的百姓看著門口的禦林軍,議論紛紛,此時禦林軍校尉從劉府內走出來,“工部侍郎劉鎮私通北蠻,賣君竊國,圖謀不軌,因計謀敗落逃離出城,今日禦林軍奉命查抄劉府,劉府內死士無數,禦林軍與其血戰,死傷無數,這些死士已全部伏誅。”
“啊,不會吧,劉大人不會是奸細吧。。”聽到這話後百姓紛紛驚訝,怎麼都不會想到平日裡那麼和藹溫良的劉鎮會是北蠻的奸細。
“刑部查抄,閒雜人等速速離開。”就在眾人議論時,刑部的馬車趕了過來,百姓們紛紛散開,不停的搖著頭,這年頭什麼怪事都有,連劉鎮都能私通北蠻。
此時的劉鎮還不知道他心心念的家已經沒了,一家上下三十七口全部死於禦林軍倒下,就連那個老管家為了保護他的兒子被禦林軍捅了三十多槍,隻可惜到死都沒有護住那兩個小少爺,看著倆乾幼小的生命倒在自己麵前。
劉鎮一路疾馳,他已經想好了,用自己的命換全家的命,再不濟都要換自己倆個兒子的命。
“噗嗤。”一道箭矢穿心而過,一股刺痛傳來,劉鎮直接從馬上摔下來,口鼻溢血,抽搐了幾下後便沒了動靜。
劉鎮出逃殷都,平西王突發重症不治身亡的消息在殷都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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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
高禎紅著眼看著韓仲宣送來的情報,韓仲宣低著頭說道,“還請陛下節哀。”
高禎起身,打開窗戶,任憑外麵的迎麵吹來,“朕這個弟弟,從小就聰明,也比朕惹父皇喜歡,父皇走之前讓朕照顧好他,是朕沒有儘好大哥的指責,這麼多年讓他對朕有了些許誤解,但就這麼走了,朕還是趕到悲痛萬分啊。”
韓仲宣急忙拱手安慰,“陛下,命數在此,請您保重龍體,節哀順變。”
高禎擦了擦眼淚,轉身吩咐道,“厚葬平西王,將平西王安葬在皇陵,朕要親自送行。”
“陛下宅心仁厚,老奴深為感動,這就去安排。”韓仲宣拱手退下。
韓仲宣走後,高禎原本還悲痛異常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輕輕一笑,“下一個就是東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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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國公府邸。
寧致看著寧頌送來的信,整個人都是懵的,不一會就氣的直拍桌子,“平西王病逝,劉鎮通敵,這也太巧了吧,這薛遜會不會斷案,不會的話趁早滾蛋。”
“父親,您不要著急,這事我已經寫信飛鴿傳給二哥了,您不要著急,看二哥怎麼說。”旁邊的寧頌寬慰道。
一旁的寧夫人也端著茶水走過來,“頌兒說得對,就你著急,這幾日京城很不安寧,前些日子滏河江畔被毀,延兒差點出事,現在平西王和劉大人又出了這事,我看啊,這殷都啊就快要變天了。”
寧致接過茶水,著急的放在桌上,“夫人啊,現在我哪有心情喝茶啊,哎,這事情鬨的。”
“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有陛下頂著,現在你啊就彆操這心了。”寧夫人皺眉說道。
“我能不操心嗎?平西王這一出事,川蜀三州必然麵臨群龍無首的局麵,現在老四還在蜀州呢,萬一苗疆趁機發難,老四不就有危險了。”寧致拍著手說道,神情很是無奈。
寧夫人一聽,也有些著急,“是啊,這老四也是的,這麼久了也不給家裡來個信,真是急死人了。”
寧頌在旁趕緊寬慰兩人,“爹,娘,你們彆擔心,四弟也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了,他不是在廣都城嘛,那裡很安全,不會有事的。”
“讓他趕緊回來,蜀州不太平,回到家來我才放心。”寧致歎氣說道。
“是,孩兒知道了,這就給四弟寫信。”
就和寧致所預料的一樣,蜀州確實出事了,不過是在高合出事之前,因為消息閉塞沒有傳來,當消息傳到殷都的時候,給寧致又是當頭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