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都城。
聚賢莊坐落在呂都城正中心,和太守府就隔著兩條街,太守府有些風吹草動,聚賢莊很快就能得知。
寧延跟著鄧芝來到聚賢莊,聚賢莊從外麵看上去就跟一個普通的莊院差不多,大門上的牌匾寫著鎏金的聚賢莊三字。
推門而入,迎麵便是一張六丈長的屏風,屏風上飛禽走獸,花草樹木,應有儘有,看起來好不美麗。
往裡走去,溪水潺潺,假山流水,荷花池塘,池塘裡錦鯉遊曳,好不愜意。
寧延跟在鄧芝後麵,一邊欣賞著聚賢莊裡麵的美景一邊感慨道,“莊主還挺會享受生活啊!這些布置下來,得花費不少錢吧。”
走在前麵的鄧芝輕輕一笑,“簡單布置一下,花不了多少,寧少爺,我這聚賢莊裡麵還不錯吧。”
“是挺讓人意外的,我倒是沒想到聚賢莊裡麵居然會是這般怡然。”寧延點頭說道。
一行人走了許久,等穿過了池塘便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聚賢莊大堂。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法字,寧延看向鄧芝,看來在鄧芝眼中,法家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作為法家嫡係弟子,這一點倒讓寧延對這個莊主有些另眼相看。
鄧芝端坐首位,看到寧延盯著自己身後的法字,不免一笑,“寧少爺對法家也有了解?”
“了解倒不是那麼了解,隻是略有耳聞罷了。”寧延坐在一旁,淺笑道。
“寧少爺,今日把您請到莊內,無心冒犯,您隻需在莊上待上幾日,等時機合適,我自會放您離開。”鄧芝看著寧延朗聲說道。
寧延有些疑惑的看著鄧芝,“莊主,您這是什麼意思?把我請來就是喝茶賞景這麼簡單?”
鄧芝揮手示意身邊的下人退下,等到身邊人退走後,看著寧延說道,“寧少爺,您是當朝禮國公之子,我隻不過是呂都一個小小的聚賢莊莊主,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和禮國公交惡;不過上麵開口了,我既不能忤逆上麵的意思,又不能得罪禮國公,這才想出這麼一個辦法。”
“上麵的意思?是呂都太守的意思還是潞州牧的意思,亦或者是靖北王的意思?”寧延皺眉說道。
鄧芝大笑一聲,“寧少爺就不要在猜了,安心休息幾天,我這裡的條件可比外麵客棧的條件好多了,保證您能喜歡。”
“那我要是不在聚賢莊待呢?難道你還要強留我不成?”寧延冷笑道,繼續反問。
聽到寧延話後,鄧芝再度一笑,“寧少爺我想你會留下的,畢竟外麵那麼多人的性命可都在您手裡,您是禮國公之子,可他們不是。”
“你威脅我。。”寧延起身,雙拳緊握的說道。
“不敢,還望寧少爺您理解一下,這不僅僅關係到您的安危,還關係到我聚賢莊的安危,所以,就委屈您了。”鄧芝起身拱手說道。
寧延算是聽明白鄧芝的意圖了,他既不想和寧家交惡,又不想得罪給自己下令的官員,才出此下策,將自己軟禁,就一定程度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不過寧延在想,能讓鄧芝這麼忌憚的肯定十個大官,而且在潞州甚至在北境之地,和自己有過節的也就隻有靖北王了。
想到這裡,寧延微微一笑,“那就聽從莊主安排了。”
“來人啊,帶寧少爺下去休息。”鄧芝開口道,很快,寧延就被帶下去休息了。
。。。
客棧內。
聶紅衣著急的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孔真玄則深陷孔真卿的去世無法自拔,宋璟則躺在床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剩下的素素和蘇敏雖然擔心,但就他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也沒有什麼辦法。
“宋先生,少爺已經走了這麼久了還沒有消息,您就不擔心嗎?要不,我去聚賢莊看看?”聶紅衣擔心的說著。
宋璟起身搖了搖頭,“不要擔心,肯定沒事的,一個小小的聚賢莊就算給他一百個的膽子也不敢對當朝國公的公子下手;然而這個時候把五小子帶到聚賢莊無非就是掩人耳目罷了。”
“話雖如此,可是沒有見到公子,實在是讓人不放心啊。”聶紅衣皺眉說道。
宋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們啊,太心急了,等著吧,聚賢莊馬上就有消息傳來了。”
“啊?”聶紅衣詫異的看著宋璟,有些不相信。
過了沒多久,客棧外就傳來腳步聲,宋璟輕輕一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