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隨著家主大選的日子慢慢來臨,一些未知的變數也多了起來。
一大早,孔真玄就來找寧延,並且給了寧延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公子,這次家主競選的局勢對我們很不利啊,老夫剛剛得到消息,家主大選那天,青州牧虞白頡要來前城山。”孔真玄皺眉說道。
“青州牧來乾什麼?這家主之位競選是孔家內部的事,他一個州牧來這裡指手畫腳的算怎麼回事?而且他還是朝廷命官,這樣公然來到孔家,就不怕殷都起疑心嗎?”寧延憤憤的說道。
孔真玄長歎一聲,“青州牧虞白頡早年曾在前城山上住過幾年,和孔真道交好,孔家這些年能不斷發展虞白頡出了很大的力,而這次孔真道將他請來,就是為了做戲讓門中弟子看,看誰才是最合適的家主。”
“這可就不好辦了啊,這可是青州牧啊,一旦孔真道沒有競選到家主,那可就太打臉了,而且搞不好,之後的孔家要被穿小鞋啊。”寧延沉思道,也確實如此,人家堂堂州牧來這裡給你撐場子,卻不曾想你輸給了人家,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這孔真道為了這個家主之位還真是下血本啊,這是要把孔家推到深淵啊。”孔真玄憤恨的說道。
“現在考慮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要想辦法見到虞白頡,並製止他來前城。”寧延嚴肅的說道。
孔真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州牧府在臨稻城,臨稻城距離前城路途遙遠,一來回最少三天時間,我們現在去隻怕是來不及了。”
“公子,公子。。”兩人說話間,聶紅衣走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看著聶紅衣著急的樣子,可把寧延嚇了一跳。
“孔真道請您和孔先生前往山門,說是有重要客人來訪,”聶紅衣拱手說道。
寧延和孔真玄兩人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疑惑,“重要客人?”
“聽門中弟子說,好像是青州牧。”
“虞白頡。。”
。。。
前城山腳。
隻見一眾青州兵拱衛著一輛馬車往前城山上走去,這些青州兵手持長矛,在前開路,而在這些護衛的正前方是一位女子,女子一身紫衣,長發紮在腦後,腰背銀弓,看起來颯爽無比。
而女子此時看著眼前的前城山,眼神不由得有些幽怨,想起昨天林中的一幕,臉就變得通紅。
少頃,一青州兵縱馬來到女子身旁,恭敬的拱了拱手,“小姐,大人讓您過去。”
女子無奈,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身下白馬的脖頸,白馬就好像聽得懂青州兵的話一樣,轉身來到馬車旁。
馬車的車窗被緩緩打開,女子無奈,低著頭喊道,“爹。”
“你看看這滿大街哪家女孩子像你這樣招搖過市的,馬上就到孔家了,儒家規矩森嚴,對女子更是如此,你趕緊進來,彆讓儒家那些先生覺得我虞白頡教女無方。”馬車裡傳來虞白頡清朗的聲音。
聽到虞白頡的聲音,女子無奈的拱了拱手,“等快到山頂的時候我在回車裡,馬車裡太悶了,我可不想就這麼被悶著上山。”
“還有把你那弓卸下來,女孩子成天背著一把破弓算怎麼回事。”虞白頡再度開口道,“等到了山上,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不然下次你就彆再想出門了。”
聽到這女子無語的撅了撅嘴,將身上的銀月弓卸下來放到馬背上,不爽的哼了一聲,“恩,知道了。”
當虞白頡的馬車抵達前城山山頂的時候,孔真道,孔真識和孔真玄三人早已經在山門下等候多時了,當然了在孔真玄身旁還有一個年輕的身影,那自然是寧延。
其實按道理寧延都不必出麵的,可是想著這孔家家主競選的關鍵就在虞白頡身上,所以還是得和這個州牧見上一麵比較合適。
隨著青州兵的出現,孔真道原本凝重的臉色明顯放鬆了許多,“哐。”一聲,虞白頡的馬車剛剛停下,孔真道就迫不及待的走了上去。
站在馬車外拱著手說道,“虞大人,這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您給盼來了,這可讓老夫好等啊。”
馬車車簾緩緩拉開,虞白頡躬著身子走了出來,這個虞白頡一身錦衣,長發盤在腦後,留著很長的胡須,看起來也就不惑之年,但是眉宇間給人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
“孔先生客氣了,既是您的邀請,那本官就算再忙也要過來;再說了孔家家主大選之事先生能想起本官,是本官的福分,本官豈有不來之理?”虞白頡走下馬車,含笑說道。
這虞白頡也是官場老手,這話說的也是滴水不漏,聽的孔真道很是開心,“那就多謝大人捧場了。”
就在虞白頡走出來後,又有一個紫衫女子走了出來,當寧延正盤算著如何跟虞白頡打招呼的時候,目光一瞥,突然看到了從虞白頡馬車力走出來的女子,這一看寧延當場楞住了,怎麼會是她?
同樣的,孔真道也看到了女子,不解的問道,“虞大人,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