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牧虞白頡出身窮苦人家,沒少被那些魚肉百姓的官員欺負,所以他從小便立誌做個好官,做一個真真正正為百姓服務的好官;但是出身窮苦的他根本沒有辦法承受著高昂的花銷,於是便來到前城山,想要借助儒家,看有沒有機會。
來到前城山後的虞白頡本想拜入儒門,當時孔真卿還在前城山,老家主還在,在了解了虞白頡的情況後,孔真卿並未同意虞白頡加入儒門;但是卻同意了他在前城山學習;沒過多久孔真卿就去了殷都;孔真卿走後沒多久便在孔真道的保舉下,虞白頡來到了殷都國子監,學成後返回青州任職。
十年後因為政績突出,直接晉升為青州牧,而儒門在青州如此發展,少不了虞白頡的暗中照顧。
此時的虞白頡在房間裡也很糾結,他心知肚明孔真道來找他的原因,可是關於孔真道和空真識的傳言他也聽到一些;不過想到當時孔真道舉薦自己去國子監,他就無法拒絕幫助孔真道。
正在虞白頡糾結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虞白頡疑惑的看了看窗外,都這麼晚了,誰會來找他呢?
“爹,開門,是我。”門外傳來虞兮檸的聲音,虞白頡起身打開房門,“這麼晚了有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虞兮檸身邊的寧延,寧延衝著虞白頡躬身拱手,“虞大人,小侄有禮了。”
“寧少爺啊,這麼晚了有事情明天再說吧。”虞白頡頷首說道,同時有些責怪的看向虞兮檸,似乎在責怪她為什麼半夜帶著寧延老找他。
而虞兮檸則事不關己的退到一邊,一副很懂事的樣子。
寧延再度開口,“虞大人,您先彆著急趕小侄走,小侄深夜來此是有要事商議的,而且不會耽擱太多時間。”
“既然是要事,那就明天再說吧,這麼晚了,本官有些疲憊。”虞白頡還是搖頭拒絕了寧延。
寧延無奈,直接起身衝著虞白頡輕聲說道,“大人,這可是關於孔家家主競選的要事,若是有所疏忽,孔家可是要萬劫不複的。”
“恩?”聽著寧延的話,虞白頡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向這個世家公子,“寧少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絕無半句假話。”
看著寧延認真的神情,再說了讓寧延一直站在門外也不好,於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進來吧。”
虞白頡正襟危坐,虞兮檸走上前給虞白頡和寧延兩人端來茶水,虞白頡微微頷首,“你先下去吧,我和寧公子單獨聊聊。”
“是。”虞兮檸看了看寧延,作揖退下,房間裡就剩下了寧延和虞白頡。
虞白頡抿了一口茶水看向寧延,“說說吧,什麼要緊事。”
“虞大人,過幾天便是孔家家主大選之日,按道理這是儒門內部之事,你我二人都非孔氏,本不該插手;但是今天您出現在了這裡,那就勢必會對大選的結果產生影響,而且您是青州州牧,若是結果不儘您意,隻怕會對你的威望造成影響。”寧延侃侃說道。
虞白頡突然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寧公子,你的意思我聽出來了,你是要我不參與這次孔家家主的選舉,讓我離開前城山?”
“我知道孔真道先生對您有恩,您要報恩我理解,可是對您有恩的不僅僅是孔真道先生,而是整個儒門孔家。”寧延繼續說道,“若是孔真道當上了孔家家主,這孔氏儒門隻怕是要完了。”
“你也太危言聳聽了,這孔先生再怎麼說也是孔家嫡係,難道他還會做出禍害孔家的事情?再說了按照儒家規矩,嫡長子繼承,夫子遇刺,其子孔章熙放棄家主之位,按照順位繼承,這家主之位本該就是孔真道的。”虞白頡義正言辭的說道。
一陣微風吹過,涼意襲來,寧延看向虞白頡,“可是有人比他更適合家主之位,孔真道貪戀的不過是孔家的權勢和他在大奉的地位和影響;並不是一心為了弘揚儒家思想;若是讓此人做了家主,這儒門日後必然落寞,甚至失去大奉第一宗門的地位,難道這是您願意看到的?”
“哈哈哈。”聽著寧延的話,虞白頡突然一笑,邊搖著頭邊說道,“寧延,本官是沒想到今日在此居然會和你辯論這些,好,那本官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你說有人比孔真道更適合家主之位,若是沒猜錯,你口中的那個人應該是孔真玄。”
“正是。”寧延也沒有否認,反正話已經說開了,就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虞白頡點了點頭,緩緩起身,“門中弟子的言論本官也聽說了一些,確實有很多弟子支持孔真玄;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嫡長子順位繼承製不可變,再說了這麼多年來孔真道在儒門並未有什麼大錯,你說的他貪戀權勢也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辨不來真假,若是以此剝奪了孔先生繼承大位的權利,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孔氏儒門是個大學派,門中弟子上萬人,您也知道支持孔真玄先生的弟子不在少數,不然孔真道也不會將您請來;孔真玄先生二十年不在前城山,這一回來就有這麼多弟子支持,您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嗎?若是他孔真道真的一心為了儒門,難道這些弟子會選擇不支持他?”寧延起身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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