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宿山宮。
袁震山一躍而下,木槍宛如蒼龍出海一般直衝裴羽而去,裴羽右手一揮,折扇出現,折扇之上,一抹赤色真氣翻滾而出,直接擋住了袁震山氣勢恢宏的一擊。
這一槍,袁震山就感覺麵前有一高聳山嶽阻擋一般,不得寸進;同時,袁震山也開始有些揣測眼前男子的身份。
“嘭。”強大的真氣波動讓兩人同時被震開,裴羽搖著扇子看著袁震山,“拿出點真本事吧,不然你傷不到我。”
被年輕後輩如此輕視,袁震山不由得眉頭緊皺,“年輕人,那你可得看好了。”
說罷,袁震山一聲怒吼,真氣翻湧而出瞬間衝向裴羽,真氣噴湧,裴羽喃喃道,“這才有意思。”
“轟。”一抹赤紅的真氣瞬間衝了上去,就在裴羽發動赤色真氣的一瞬間,四周地麵上的花草瞬間枯萎,變成一灘焦炭,清風吹過,瞬間變成碎屑。
長槍橫指,真氣相撞,看著裴羽腳下的花草,袁震山不由得眉頭緊皺,在這些赤紅的真氣中,隱隱蘊含著一股特彆可怕的力量,這種力量就連袁震山都覺得有些後怕。
裴羽長衫輕輕擺動,整個人騰空而起,直接淩空一掌拍向袁震山,袁震山橫過牆身直接擋住裴羽一掌,一瞬間,地動山搖,“你到底是誰?”
裴羽嘴角一彎,接力後撤,穩穩落在地上,“終於知道問我姓名了,還不算太晚。”
“那你是。。”袁震山警惕的看著裴羽。
裴羽收回扇子,開口道,“裴羽。”
“裴羽?”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袁震山仔細一想,然後臉色變得奇差,“你是赤炎血祭,武林四大高手之一的裴羽?”
“正是。”裴羽倒也不謙虛,徑直點頭說道。
這下袁震山有些不淡定了,按照時間來看,赤炎血祭活到現在至少都是一百多歲了,這眼前的年輕人看上去可不像是一百多歲的人啊。
“既然您是赤炎血祭,敢問宿山宮可有得罪您的地方,以至於讓您對門中弟子下如此狠手。”袁震山憤憤的說道。
裴羽看了看遠處的屍體,皺了皺眉,“他們都是被一刀斬首,若是我要殺他們,根本用不著兵刃。”
“什麼?不是您殺的?”袁震山愣了愣,眨了眨眼,“那您剛才怎麼。。”
不對,裴羽剛剛好像並沒有承認是自己殺了這些弟子啊,難道張卿一開始就會錯意了?
“那您為什麼要那麼說?”
“你們太無禮了。”裴羽張開扇子,搖頭無奈的說道,“我都站了那麼久了,都不知道問我姓名,實在是無禮。”
“啊?就是因為沒有問您名字!?”這回答讓袁震山有些哭笑不得,就是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打了這麼久?
裴羽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確實。”
“那這些弟子是誰殺的?”袁震山還是謹慎的說道,但殺意已經少了很多。
裴羽起身,抬頭望向丘山另外一邊,“那邊呢。”
“多謝告知。。”袁震山聽罷,眉頭緊皺,直接翻身上馬,迅速往另外一處戰場趕去。
裴羽略顯尷尬的站在原地,然後不緊不慢的往山上走去。
。。。
此時丘山的另外一邊,結界內的張蒯和鹿明豐打的是不可開交,不過在現在的江湖之上能和張蒯打的如此膠著的人並不多。
這就讓張蒯有些意外,眼前的老者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實力。
“嘭。”結界內的兩人再度分開,在鹿明豐身邊,數十根隕星針懸浮在半空,“張宮主,為了一個與你毫無關係的人而如此拚命,這並不值得啊。”
“值不值得老夫自有定奪,倒是你在我宿山宮的地盤上為非作歹,殺我門中弟子,老夫若是不能替這些弟子報仇,那還有何臉麵再待在宿山宮。”張蒯義憤填膺的吼道。
鹿明豐冷笑一聲,“宮主,既然如此就彆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
說罷,鹿明豐瞬間衝向張蒯,隕星針上,寒芒閃爍,滾滾真氣席卷而來。
“嗡。”隕星針撞上張蒯的真氣護罩,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真氣間的摩擦更是讓整個結界內都充斥著真氣罡風。
結界外,宿山宮弟子和中府門徒早已經打成一團,不過很明顯的,經曆過無數暗殺的中府弟子更占據優勢,眼看局勢就要一邊倒,兩個身影突然衝了上來,眾人一看,這不正是他們的少宮主張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