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淩晨很冷,公孫崇帶著一眾高手秘密抵達廣陵。
“二爺,密探來報,發現寧延蹤跡,但不在廣陵,而在琅琊城外,正在往廣陵而來的路上。”旁邊的手下將一封密信遞給公孫崇,低頭說道。
公孫崇凝眉接過信,直接將信撕成碎片,“消息知道的這麼準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寧延自己要殺自己呢。”
旁邊的手下看著公孫崇,拱手道,“屬下這就派人去設伏,讓寧延死在城外。”
寒風吹來,公孫崇皺眉說道,“不用了,我親自去,寧延的身份非同一般,我親自去放心一點。”
“是。”旁邊的手下訕訕的拱了拱手,退到公孫崇身後。
公孫崇轉身看了看身後自己所培養的高手,厲聲說道,“除掉寧延,黃金千兩。”
“是。”
。。。
廣陵城郊。
尹鴻鈞看著手中的信,一時間有些迷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人離開朱子學宮?”
旁邊前來送信的中府弟子低頭拱手道,“尹大人息怒,屬下也不清楚,我們李大人已經帶人去查了;在沒有出來結果之前,他希望您能出手攔住前往廣陵的那人。”
“這個老夫自然知道,你回去告訴李仁禮,彆查了,時間緊迫,等他查出了什麼都晚了,現在局勢對我們很有利,讓他隻管放手去做;這次寧可錯殺,也絕不要放過。”尹鴻鈞凝眉說道。
“是,屬下這就回去。”那個中府手下拱手離去。
在那手下離開後沒多久,尹鴻鈞就吩咐道,“你們趕緊帶人去沿路攔截寧延,再探探公孫家的情況,務必讓他們得知寧延的真正行蹤,還有,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手。”
“大人放心,屬下明白了。”身後的手下拱手離去。
看著手中的情報,尹鴻鈞眉頭緊蹙。
。。。
然而此時作為主人公的寧延卻還在路上悠閒的騎著馬,銀裝素裹,到處雪白,寧延置身其中,好似雪中賞景,怡然自得。
然而的他卻絲毫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謀殺正在慢慢展開。
且說王平約從朱子學宮出來後,一路向西,離開了琅琊後便馬不停蹄的往丘山的方向趕去;然而就在他離開琅琊沒多久,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這一路上總感覺有什麼人在跟著他。
“籲。。”王平約勒馬停在半路,寒風呼嘯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胯下的烈馬打著響鼻,鼻尖冒出一團又一團的水汽,王平約警惕的望四周看了看,然後揚起馬鞭,“駕。。”
“嘭。”隻是一瞬間,一道銀色真氣席卷而來,直接撞在王平約的後背上,王平約後背一陣酸痛,直接一口逆血噴出來,瞬間倒地。
王平約遇刺倒地,馬直接大聲啼鳴一聲然後消失在雪地裡。
“噗嗤。”王平約一口逆血噴出來,強忍著劇痛站起身來,摸了摸身後的那袋泥土,好在土沒事,“是誰,出來。”
這一聲怒吼並沒有得到回應,王平約運轉真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同時目光不停的掃視四周。
“轟。”一道白色的真氣瞬間襲來,這次王平約反應了過來,雙臂擋在胸前,一聲巨響,整個人再度倒飛出去,整個人直勾勾撞在身後的樹上,然後重重的到在地上,一大口逆血夾雜著逆血噴湧而出。
胸口和後背傳來火辣辣的痛,王平約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倔強的站起來,死死的盯著四周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這些人個個頭戴鬥笠,手握鋼刀,而站在這些人最前麵的是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白麵書生。
王平約冷笑道,“你們是誰?”
走在最前麵的李仁禮打開手中的畫像,再仔細對比著李仁禮,微微凝眉道,“你不是寧延?”
王平約不屑的笑了笑,“你說不是就不是,我就是寧延,怎麼了?”
“嘴挺硬。”李仁禮收回畫像,不屑的說道,然後轉身吩咐道,“告訴尹大人,真正的寧延在他那邊,讓他盯著點。”
“是。”說罷,旁邊的手下就拱手離去。
李仁禮晃了晃腦袋,餘光瞥向身受重傷的王平約,歎氣道,“殺了吧。”
“是。”身後的手下同時拱手說道,在李仁禮離開後,齊齊拔出腰間鋼刀,逼向王平約。
王平約將那袋染血的土放到胸前,雙拳緊握,黃色真氣暴漲,四周罡風席卷,王平約雙目充血大喊道,“來啊。”
此刻的王平約看著麵前的殺手心中想的不是恐懼和可怕,而是慶幸;他慶幸此刻在這裡的是他,而不是寧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