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延進入金寧城後,尹鴻鈞在接到韓仲宣的旨意後帶著一眾中府殺手也來到了蘇州境內。
“尹大人且慢,李大人有信給您。”蘇州揚州邊境之地,一個中府殺手縱馬疾馳,來到尹鴻鈞身前,將手中的信雙手奉上。
尹鴻鈞隨意的拿起信件,打開讀完後,神情緊皺,“回去告訴李仁禮,寧延的事不用他操心了,做好他自己的事就行。”
“是。”中府弟子抱拳行禮後,上馬離開,在男子走後,尹鴻鈞無奈的歎氣道,“這個寧延不好殺啊。”
“大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旁邊的手下小心的說道。
“知道為什麼咱們無法找到寧延的準確位置嗎?”
“屬下不知,還望大人明示。”旁邊的手下訕訕的說道。
尹鴻鈞拿起手中的信,真氣升騰,手中信紙瞬間換作齏粉,“赤炎血祭——裴羽。”
。。。
蘇州,金寧城,蘇州牧府。
在蘇州人們首先想到的不是墨家就是公孫家,倒是蘇州真正的話事人蘇州牧趙放歌卻沒有多少存在感,此時的蘇州牧府邸,趙放歌正和公孫家家主公孫康對坐飲茶,暖爐香薰,倒是格外雅致。
蘇州牧趙放歌已是天命之年,來蘇州也有十餘年,起初的趙放歌是在殷都擔任刑部侍郎,在刑部也是一個狠人,據說被他審過的犯人沒有不交代的,在當時就有“活閻羅”的威名;後來蘇州牧意外身亡,在丞相關仲賢的舉薦下來到蘇州任職。
來到蘇州後,雖然蘇州依舊是公孫家和墨家兩家獨大,但是百姓的生活有了好轉,對於這個蘇州牧,就連公孫康也不敢太過放肆。
“公孫家主,王爺來信說禮國公之子寧延來到了蘇州,讓我多多照顧一下。”趙放歌一邊喝茶一邊淡淡的說道,神色波瀾不驚。
坐在他對麵的公孫康聽到後,悠然一笑,“既是王爺吩咐,趙大人何故和老夫說起這些呢?”
趙放歌放下茶杯笑了笑,“可我聽說公孫家似乎和寧家小公子有些矛盾啊,今天請家主您來府上,就是希望家主能夠給下官一個麵子,對於一個小輩,不至於。”
公孫康輕輕一笑,看了看趙放歌,緩緩說道,“小輩的事情老夫不過問,若是寧家小公子真的和我公孫家有什麼誤會,老夫回到府上一定細查。”
“有家主這話本官就放心了,公孫家主,可彆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趙放歌投給公孫康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公孫康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複正常,“那是當然,隻要王爺不入蘇州,其他好說。”
當公孫康離開州牧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公孫康走出州牧府,臉色極差,轉身就上了馬車,馬車裡公孫廉早已經等候多時,看到公孫康走進馬車,趕緊上去攙扶,“父親,您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趙放歌要我們停止對寧延下手,看來他已經知道揚州刺殺的事了。”公孫康皺眉說道。
“為什麼?難道寧家和趙大人也有往來?”公孫廉不解的說道。
“是東海王高顯的意思。”公孫康閉上眼睛緩緩說道,“高顯為了自保,看樣子是要聯合寧家了,隻可惜,他還是小瞧了當今陛下處理藩王的決心啊。”
“那父親,我們下一步怎麼做?”公孫廉凝眉道。
公孫康不滿的看了看公孫廉,“老夫想聽聽你的想法,日後你可是要繼承我公孫家家主一位的,有些事情不必一直問老夫了。”
“是,父親。”公孫廉尷尬的低了低頭,“二弟刺殺寧延不利之後已經回到了府上,據他所言,在寧延身邊一直保護寧延的似乎有裴羽。”
“赤炎血祭。。”公孫康的眼睛猛地睜開,赤炎血祭裴羽的威名在大奉誰不知道。
“是。。”
“這下難辦了。。”公孫康重新閉上眼睛,慢慢悠悠的說道。
馬車吱呀吱呀的轉動,往公孫家府邸的方向走去,而就在公孫康走後,蘇州牧趙放歌來到門外,外麵天氣陰冷,趙放歌緩緩呢喃道,“滔天權勢不除,蘇州永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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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金寧城,霍府。
從霍扶光的院子出來後,寧延衝著霍扶光狠狠的鞠了一躬,霍扶光微微頷首,眼泛淚花的看了寧延一眼,然後轉身走進房間,看著霍扶光孤獨的背影,寧延在想,或許他外公並不是喜歡一個人,而是最想見的那個人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