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雖然已經過去,可是天氣依舊寒冷。
“駕。。”馬蹄踐踏之聲響徹山穀,烈馬嘶鳴,一眾墨家弟子在霍蕭的帶領下來到了天萩穀外圍。
“籲。。”勒馬停在山穀入口處,看著眼前一片霧氣,入眼蒼茫的天萩穀,旁邊的墨家弟子凝眉道,“少爺,天萩穀裡麵地形屬下派人去查過了,但也隻是一小部分,在天萩穀的深處有一處終年不散的白霧,實在是無法靠近。”
“差不多了,吩咐下去,開始布置吧,咱們做好咱們的事,剩下的就看寧延的本事了。”霍蕭看著眼前的層巒疊嶂,霧氣彌漫的山穀,緩緩歎氣道。
“是。”手下的墨家弟子拱手退去。
。。。
險峻異常,白霧漫天是寧延對天萩穀最直觀的印象,也是讓他下定決心選擇這裡為王平約報仇的理由。
聶紅衣站在寧延身後,緩緩說道,“公子,再往前就是傳說中埋葬越王胥陵的地方了。”
寧延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白霧,微微頷首,“就這裡吧,聶姑娘,孔爺爺,這次有勞你們了。”
聶紅衣搖了搖頭,“公子不必多禮。”
寧延看了看旁邊的樹木,微微一笑,仰頭喊道,“裴羽前輩,出來吧,彆藏了。”
“嘭。”一聲悶響,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正是裴羽,裴羽搖著扇子輕輕說道,“敢在天萩穀做局,寧延,你還真有本事。”
“我若是不這麼做,公孫家又怎會上當?”寧延冷笑道。
裴羽收起扇子,神情淡然的來到寧延身邊,“中府的那些人我已經幫你攔下了,這次有墨家幫忙,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出手的。”
“前輩放心,此次晚輩勢在必得,就算一次搞不死公孫家,也要讓他們掉層皮。”寧延憤憤的說道。
“很期待你的表現。”裴羽說完後直接一躍而起,然後消失在密林中。
裴羽走後,聶紅衣輕輕搖頭道,“裴羽前輩還真是豁然啊。”
“不管他了,接下來就等公孫家上鉤了。”寧延冷峻的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正午時分天氣稍微暖和一點的時候,公孫崇和公孫衍帶著一眾公孫家殺手來到了天萩穀,雖然已經到了中午,但是山林的霧氣還是沒有散去。
公孫崇揮了揮手,身後的公孫弟子勒馬來到公孫崇身前,拱手說道,“二爺。”
“帶些兄弟去裡麵看看。”在天萩穀中,公孫崇還是很謹慎的。
“是。”說罷,那個弟子就俯身帶著一眾手下往天萩穀深處走去。
少頃,那個弟子回到公孫崇身邊,拱手道,“二爺,裡麵沒有什麼問題。”
“走。”在得到手下確切的答複後,公孫崇才下令帶著手下進入天萩穀。
天萩穀中,寧延站在山穀高處,靜靜的看著公孫崇帶著手下往穀中走來,雙拳緊握,透過層層薄霧,他好像看到了當初王平約戰死的畫麵,這次一定要讓公孫家血債血償。
走進天萩穀,公孫衍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二爺,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寧延若在天萩穀給我們設下埋伏,這裡地形險要,咱們隻怕是不好躲藏啊。”
“既來之則安之,就算寧延真的有埋伏,就你我聯手,難道還出不去不成?”公孫崇笑著說道。
聽著公孫崇的話,公孫衍也覺得頗有道理,畢竟他們二人可都是神魄境高手,真要是想留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
此時的金寧城內。
公孫康正在書房看書,旁邊的公孫廉站在旁邊不停的搓著手掌,一臉緊張的站在公孫康身後。
少頃,公孫康放下手中書冊,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非要老夫自己問你才說?”
公孫廉微微頷首,尷尬的笑了笑,“父親息怒,孩兒不敢,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就從頭說。”公孫康不耐煩的說道。
公孫廉無奈,於是將公孫崇前往天萩穀,還有自己和公孫崇的計劃全部抖了出去,當公孫康聽到這些後,一把將手中的書冊扔在地上,一時間氣息暴漲,“混賬。”
一股龐大的氣息撲麵而來,直接將公孫廉震飛,若不是顧忌公孫廉是自己兒子,估計公孫康都能將公孫廉直接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