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掌門張興瑞,道家仙人,神魄境高手,在荊州以至於整個武林都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修武之人都會尊稱其為張仙人;而現在山門前的是武當的四掌門景烈,武當五位掌門中,景烈是除了張儘安外年齡最小的,就這樣幾年也有七十歲高齡;不僅如此,景烈也是最為關心張儘安的。
在張儘安還小的時候,每次闖完禍都會去找景烈,而景烈因為一張大黑臉,加上脾氣不好,除了張興瑞外誰都不服,一些弟子背地裡都叫他景黑子;因為如此,當年的景烈可給張儘安扛了不少責罰。
“四師兄,我就知道是您,不過您這是乾什麼啊?”張儘安舉著碩大的石頭,是一點也不敢放鬆,自己稍稍泄點真氣,這巨石得把自己砸成肉餅。
景烈黑著臉看著張儘安,“臭小子,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你闖禍可以,但不能禍害百姓,影響武當;你可倒好,都被人家找上門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武當的聲譽要受多大影響嗎?”
張儘安叫苦不迭的說道,“師兄,你這次可真的是誤會我了,您可是看著我長大的,您覺得我會乾出這種事嗎?”
“那杜家找上門來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為什麼就要指名道姓的說你呢。”景烈繼續追問道。
”師兄,您彆急,先聽我解釋啊。”張儘安無奈的說道。
景烈揮了揮手中的佛塵,張儘安頭頂上的巨石緩緩移去,巨石一挪走,就連寧延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麼大的巨石懸在頭頂,換做誰都感覺有些壓抑。
張儘安無奈一笑,“師兄,你真是的。”
景烈看了看張儘安身後的寧延一行,開口道,“你的事情待會再說,旁邊這幾位是。。”
“道長您好,晚輩寧延,見過道長。”寧延趕緊走上前去,恭敬的說道。
“寧延?你是寧家人,那你認識寧致?”景烈一聽寧這個姓氏,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寧延微微頷首,“寧致正是家父。”
“原來是寧老將軍的公子,貧道景烈,見過寧公子。”景烈頷首說道。
寧延哪裡受得住,趕緊拱手還禮,“景道長客氣了。”
“咳咳,師兄,您看,要不我們先上山?”張儘安在旁小心的說道。
“你的事等見了大師兄再說。”景烈白了一眼張儘安,隨後轉身對寧延等人說道,“寧公子,隨我上山一敘,寧家和我武當緣分不淺,若是得知寧家後人來訪,我想師兄會很高興的。”
“多謝景道長了。”寧延尷尬一笑,無奈的看了看旁邊的張儘安,張儘安聳了聳肩,顯得很是淡定。
武當山上倒是彆有一番景色,層巒疊嶂,山高林密,中間香火嫋嫋,煙火不斷,各種道庭佇立山間,高台亭閣數不勝數;隨處可見的道門弟子有的吟誦經書,有的比試劍法,有的在談道辯論。。很是熱鬨。
真武殿前,八根石柱按照五行八卦之位分立八方,地麵之上的太極八卦格外顯眼。
“這就是武當啊。。”虞兮檸看著四周的景色和眼前的石柱,感慨道,說真的第一次來武當,看到這種道門傳統還是很震撼的。
身後的素素和九九同樣如此,兩人小心的探著腦袋四下打量著。
“凶穢消散”四個鎏金大字往門庭上一立,寧延就感覺到一種莊重感。
“幾位,裡麵請。。”景烈頷首道。
虞兮檸看著眼前的真武殿,遲遲不肯挪動腳步,寧延好奇的轉身說道,“兮檸,怎麼了?”
虞兮檸為難的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真武殿如此莊重,你們要說的肯定都是些大事,我們就是跟著你來的,就沒必要進去了。”
“不一起嗎?”寧延疑惑的說道。
旁邊的孔真玄開口道,“公子,你就進去吧,我帶著虞姑娘四處轉轉,看看武當的風景,您就先進去吧。”
景烈稍稍頷首,“既然如此,那寧公子,我們進去吧。”
“那你們等著我,我很快就出來。”寧延無奈說道。
就這樣,景烈帶著張儘安和寧延走進來武當聖地,真武大殿。
真武殿內,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真氣壓力,四周燭火通明,大殿之上是二十八星宿宮位,正前方則是五個蒲團,隻不過如今隻有兩個身影,蒲團之後是一個碩大的太極八卦圖。
首先入眼的便是那宛如天上仙人一般的老者,其眉宇深沉卻不怒,長眉含笑而不假,四周真氣流轉都是八卦之行,陰陽兩道,正氣長存。
景烈手握蓮花狀,低頭頷首,“師兄,寧公子來訪。”
張儘安麵容嚴肅,同樣手握蓮花,“師兄。。”
張興瑞緩緩抬頭,睜眼的瞬間給寧延的感覺就好像是浩瀚星辰,輝光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