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男子的短匕距離王郴的脖頸隻有不到一根手指的距離,王郴也已經閉上了眼睛,麵對參離突如其來的叫停,男子很是意外的看了看參離,然後收起匕首,緩緩起身。
“嘭。”就當王郴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男子衝著王郴腦袋猛地來了一腳,將真氣運行不暢的王郴直接踢暈過去,然後一個閃身來到參離身後,割開捆著參離的繩索。
參離一邊舒展著身子一邊悶悶不樂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不是說不讓你跟著了嗎,你又偷偷跟了上來。”
麵具下傳來男子溫潤的嗓音,“公主贖罪,如今中原不比之前,您如此大張旗鼓的找人,我稍稍一打聽就知道你在這,今天若不是我來,那後果您可敢想?”
聽到這,參離雙手叉腰,撅著嘴看向男子,“雖然你今天救了我,但也彆想我給你好臉色,好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快回去伺候你的老烏龜吧。”
“公主,聽我一句,回去吧,您不在這一年,我們大家都很想您,等回去後,我們一起想辦法,肯定有辦法讓大祭司醒來的。”男子跟在參離身後,緩緩說道。
話說到這裡,參離直接轉身,臉色很是難看,指著男子喊道,“易燦,枉我爹對你這麼信任,他現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卻讓我回去,回去乾嘛?回去看老烏龜的臉色嗎?還是回去看老烏龜怎麼怎麼害死他?”
“公主,重司大人隻是暫時接替大祭司職位,等到大祭司醒來,他還是會將權力還給大祭司的。”被叫做易燦的男子在旁解釋道。
可是參離對此卻毫不感冒,憤憤的跺了跺腳,“我不聽,我不聽,就老烏龜那心思,整個苗疆誰不知道,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你快回去吧,我要去找神醫了。”
“公主。。”易燦往前一步,直接拉住了參離的胳膊。
參離直接掙脫開來,然後指著易燦說道,“你乾嘛!誰讓你碰我了!在中原就可以不遵守苗疆規矩了?”
易燦趕緊鬆手,同時單膝跪地,右手環在胸前,低頭說道,“對不起公主,是屬下僭越了。”
“哼。”參離轉身就走,一點好臉色也沒給易燦,“彆跟著我了,不然我就生氣了,你可是知道我生氣是什麼後果的,你回去告訴老烏龜,等我找到神醫,把我爹救醒後在找他算賬。”
看著參離慢慢離開的背影,易燦緩緩卸下麵具,沒想到讓人望之生畏的羅刹麵具下居然會是一個如此帥氣俊逸的麵龐,劍眉星目,聞朗清俊,實打實的苗疆俊男啊。
易燦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參離公主。。。”
。。。
月色明媚,夜空明朗。
昏睡中的王郴猛地一陣哆嗦,整個人瞬間坐起來,剛一起來就感覺脖頸處傳來火辣辣的痛,隨即趕緊盤膝運轉真氣,屏息內視,這才發現自己筋脈處殘留了很多紫色毒氣。
王郴運轉真氣,將這些賭氣排除體外後,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不過當他起身看向身後馬車的時候,氣得雙拳緊握,馬車內的參離早已經消失不見;而剛剛自己體內的紫色毒氣,很明顯就是苗疆的毒氣。
自己這次還真的是小瞧這些苗疆異族了,能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中毒,還真是厲害啊。
很快,原本被毒暈的衙役和將士也慢慢的醒了過來,王郴看著旁邊的眾人,眉頭緊皺,“這下荊州熱鬨了。。”
當劉升得知王郴一行出事後,那心情可想而知,直接下令讓王郴帶入全荊州搜捕參離,總之,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這個苗疆公主。
。。。
翌日清晨。
休息了一晚上後,寧延三人神清氣爽,張儘安一大早就聯係好了船隻,三人從港口登船,順江南下,不到一天就能抵達武陵港口。
此時的武陵城杜府內,作為杜家族長的杜閔看著手中的賬簿,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在杜閔旁邊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老頭看著杜閔笑了,隨即笑道,“老爺,看您的樣子,今年又賺了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