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四月,正值草長鶯飛,春風送暖的好時節。
武陵城內,一心要置張儘安於死地的杜天行回到杜府,找到了自己的老師,同時也是杜府的神魄境高手,趙長需。
杜天行來到趙長需院外,斟酌許久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敲了敲門。
“進來。”院子裡傳來趙長需蒼老有力的聲音,杜天行推門而入,隻見一個身著白袍,雙手之上滿是符篆的老者懸空打坐,身體四周,黑白兩股真氣不斷的流轉交融,最後分彆進入老者雙手的符篆中。
真氣收回體內後,趙長需正身而立,杜天行趕緊拱手行禮,“學生杜天行見過老師。”
“少爺,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說吧,找老夫有什麼事?”趙長需淡然笑道。
杜天行尷尬一笑,“既然如此,學生就不瞞老師了,學生此次前來確有要事要請老師幫忙,還望老師能出手相助。”
“哦?在武陵還有你杜少爺搞不定的人和事?”趙長需詫異的說道,也是就目前杜家在武陵的聲譽,杜天行找他幫忙確實很難得。
杜天行尷尬一笑,然後拱手道,“老師,這件事隻有您能幫我。”
“你這麼一說老夫就懂了,隻是沒有老爺開口,老夫就算是有心也是無力啊。”趙長需無奈的搖頭說道,現在的杜家還是杜閔說了算,他趙長需雖然是杜天行的老師,但也是杜閔的門客,一切還是要以杜閔的意思為主。
“老師,就是因為不能讓我爹知道,所以我才來找您的,您要是不幫我的話,就沒有人能幫我了。”杜天行著急的說道。
趙長需好像明白了什麼,直接向杜天行投來犀利的目光,然後起身說道,“難道是大少奶奶鄭如煙的事?”
杜天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算是默認。
趙長需深呼吸一口氣,突然一笑,然後淡淡說道,“鄭如煙的事老夫勸你還是不要在插手了,這個女人不是你的,也不會是你的。”
“老師,您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大哥什麼情況您也知道,大嫂現在還是完璧之身,而我又尚未婚配,我們年齡也差不了多少,為什麼就不可以?”杜天行有些不理解的說道。
趙長需欲言又止,他知道關於鄭如煙的事情自己絕對不能說,說了就是在挑撥杜家父子的關係,而且杜閔也不希望彆人知道鄭如煙的事情。
“沒有為什麼,有些事情不是你自己願意就可以的,關於鄭如煙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天下好看的女子多的是,何必糾結於此呢。”趙長需搖頭說道。
杜天行這次來就是下定決心要讓趙長需出手的,聽到這些話後,杜天行直接跪地拱手道,“老師,算學生求您了。”
“你快起來。”趙長需護手,一股真氣從地下冒出來,直接將杜天行拖了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一個女子而跪人,傳出去成何體統。”
“學生顧不上這麼多了。”杜天行起身後開口道,“老師,您先聽學生把話說完,您應該知道前些日子偷偷去找大嫂的那個道士吧,那個人現在就在武陵城,他現在出現在武陵城,肯定是對大嫂不死心,這次學生要對付的人就是他,總之無論大嫂最後怎麼樣,都是咱們自己的家事,絕不能讓一個道士壞了事。”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想讓老夫幫你對付那個道士?”趙長需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
杜天行重重的點了點頭,“正是,師父。”
趙長需仔細一想,這事情說是為了鄭如煙又不完全是,在一定程度上,這也是在幫杜閔,畢竟杜閔也不願意看著鄭如煙被彆人帶走。
“那道士是武當之人,這麼做的話,就意味著你要和武當撕破臉皮,這其中的風險你可承擔的起?”趙長需皺眉說道。
杜天行深思許久,緩緩點頭,“這是他武當先多管閒事的,怨不得我們。”
聽到杜天行這麼說,趙長需也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當即點了點頭,“好,那老夫就幫你一把。”
“多謝老師。。”
杜天行喜出望外,這次他都把神魄高手搬出來了,就不信還拿張儘安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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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張儘安,寧延一行人正在為解救鄭如煙做最後的準備,
客棧門口,馬車早已經備好,寧延上前查看,確定馬車沒有問題後,衝著張儘安說道,“事成之後,帶著鄭姑娘往武當走,不要走水路,若是追得緊的話,就不要馬車了,你輕功好,背著鄭姑娘速度也慢不了多少。”
“寧兄,這樣一來的話,豈不是把武當也連累了?”張儘安皺眉說道。
“若是鄭姑娘不出荊州的話,就隻有武當能保鄭姑娘安全,咱們沒有彆的辦法了。”寧延無奈說道,也是就現在杜家在荊州的地位,也就隻有武當能保住鄭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