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裴羽和寧延,孔真玄帶著參蠱出現在山洞中的時候,聶紅衣和虞兮檸都愣在了原地。
“寧延,這。。這參離公主呢。。”虞兮檸看著幾人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小心的問道,因為她特彆害怕從幾人口中聽到自己最不想聽到的消息。
寧延將參蠱放在石床上,長歎一聲,“這位就是苗疆大祭司參蠱,參離的父親。”
“那參離呢,參離公主呢?”虞兮檸拉著寧延的胳膊紅著眼問道。
孔真玄緩緩坐下,平息了一下體內翻湧的真氣後,緩緩說道,“虞姑娘彆著急,當時情況緊急,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參離公主,被他們抓走了。”
“嘭。”聶紅衣一拳打在身後的石壁上,似乎是在自責自己沒有跟著去。
寧延眼眶微紅,衝著廖重雲拱了拱手,“前輩,大祭司就拜托您了,務必讓他醒來,我去趟千冥窟,想辦法救參離公主出來。”
“慢著。”裴羽一把攔下寧延,“殷克實力非同小可,身邊還有巴申和七煞,就你目前實力來看,不是他對手,去也是自找死路。”
“那參離怎麼辦?她被殷克抓走,肯定是九死一生,難道就這麼看著她死在千冥窟嗎?”寧延氣呼呼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責,他本以為自己步入靈殼境,就有能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現在看來,不過是自己天真的想法罷了。
孔真玄咳咳兩聲,臉色有些難看,起身說道,“公子,裴羽前輩言之有理,營救參離公主之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既然殷克將參離抓走了,那就不會輕易殺她,若是想殺她,就沒必要將她帶回千冥窟,所以這一時半會,參離還是安全的。”裴羽在旁說道。
孔真玄和裴羽接連相勸,才讓寧延稍微冷靜下來,而在此期間,廖重雲也開始查看起參蠱的傷來,一番查驗後,廖重雲眉頭緊皺,略微思索一番後,沉聲道,“可以肯定大祭司確實是被下毒了,至於是什麼毒,老夫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辨彆,在此期間,還請諸位務必保持安靜。”
寧延聽後,稍稍拱手,徑直走了出去,虞兮檸和裴羽也緊隨其後。
來到外麵山上,寧延心情格外壓抑,虞兮檸走到他身邊,欠身坐下,“怎麼了?還在自責參離公主的事啊。”
“看著人在我麵前眼睜睜的被抓走,我卻毫無辦法,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寧延深呼吸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這種無奈更多的是一種氣憤和無助。
虞兮檸歎聲道,“不過轉念一想,大祭司被救出來了,隻要大祭司醒來,依仗他在苗疆的威望和聲譽,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希望如此,還是我們太輕易相信易燦了,當時早該留一手的,哎。”寧延越想越氣,不停的抓著腦袋。
裴羽走到兩人身後,搖著扇子開口道,“可是易燦說的沒錯,參蠱確實在幽泉穀,而且也被救出來了。”
“前輩,你到底是哪邊的,還幫著易燦說話。”寧延忍不住白了一眼裴羽。
裴羽輕聲一笑,“你可以當我沒說話。”
寧延轉過身子,看著眼前的苗疆景色發呆,此刻的他多想躺在殷都家中的床上,做一個簡簡單單的紈絝少爺,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讓他自己都笑了出來,會想起象州牧顧諶的話,入了江湖,再出可就難了。
這場棋局已經開始,就沒有悔棋一說,至於最後成敗如何,隻有落下最後一子才知道。
。。。
夜幕降臨,山間響起野獸嘶鳴,山洞中的篝火燃燒時不時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廖重元借助篝火餘光查驗著手中的銀針,最後長舒一口氣,緩緩說道,“終於知道這是什麼毒了。”
寧延等人聞聲而來,都是萬分驚喜,“先生,您真的知道大祭司所中何毒了?”
廖重雲收回銀針,一邊在木箱裡折騰一邊說道,“大祭司所中之毒有些詭異,老夫查驗了許久,才在查驗出這種名為血縈花的中原奇毒,但是大祭司中的毒又不僅僅是血縈花,其中似乎還有苗疆的真氣之毒,大祭司是苗疆武者,一般毒物很難入體,所以有人用苗疆毒術做嫁衣,將血縈花之毒強行灌入了大祭司體內。”
“那先生,這毒能解嗎?”寧延好奇的問道。
廖重雲捋著胡須點了點頭,從木箱中將大大小小的藥材拿出來擺在石桌上,同時開口道,“寧延,你們去幫老夫準備一個大木桶,大祭司患毒兩年,毒氣已經深入骨髓內臟,若不是大祭司在中毒之後及時護住心脈,現在他早就沒了,這也是為什麼兩年來他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如今一般藥物已經很難起效,所以老夫準備下劑猛藥。”
寧延聞聲,直接和孔真玄聶紅衣去外麵砍伐樹木做大桶,而廖重雲看著自己手中的仙山茸乾枯的外殼,萬般不舍,但最後還是把他放到了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