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千年前高祖起事之初,曾在朔州得到十二個家族的幫助;而對虧了這十二家族的幫助下,高祖皇帝才能有後來在亂世中立足的資本;大奉立國後,定都殷都,這十二家族也因為早年的資助,被高祖賜以世家之名,並且承諾隻要大奉不倒,世家之名就可以永世相傳;而這便是名震一時的十二世家。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十二世家的輝煌有而早已不在,原本的十二世家經過代代相傳,如今還能配得上世家之名的也就剩下了鐘家,其他十一個世家都已經湮沒在了時間的汪洋中,而呂翊所在的呂家更是如此,呂家作為十二世家之一,早年風光無二,尤其是在世宗年間還出過一代名將呂郢,隻可惜當呂家傳到呂翊爺爺輩時,已經是家道中落,破敗不堪了,呂翊爺爺好賭,家中積蓄被其全部抵押給了賭坊,最後輸的一乾二淨,呂翊奶奶為了躲避債主追債,被迫離開呂家,獨自撫養呂翊父親,因為懷孕期間營養不良和勞累奔波,呂翊父親身體孱弱,在呂翊妹妹出生後不久就因病離開了人世,好在呂翊出生後遇到一農家大賢者雲遊四海,途徑呂家門口,一眼就相中了呂翊,將其收為弟子,帶回了翠林山莊。
呂翊及冠那年,妹妹來信,說母親病故,呂翊被迫返鄉,埋葬了母親後,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妹妹,在前途和妹妹中他選擇了後者,他變賣家產還完了家中的債務後,帶著妹妹離開了朔州,來到中州謀生,大奉尚武,呂翊修為高深,擅使硬弓,按道理不難找到一個能營生的活計,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呂翊四處碰壁,最後無奈之下的他在一頭戴蓮花冠的年輕道人指點下來到了殷都。
不過這第一天似乎就有些出師不利,莫名其妙碰到一個叫做寧延的富家公子,而且似乎還被他看出了自己隱藏武道的行徑。
呂翊駐足,妹妹死死拉著他的手,似乎是想告訴他不要衝動,上次就是因為他衝動,才讓他們淪落至此。
春風和煦,吹動街邊槐樹新葉搖曳,如翻書之聲。
寧延走到男子身前,悠然一笑,將一百兩銀票放回錢袋裡,然後直直盯著呂翊的目光,開口道,“你若是還想當街賣藝,但走無妨;若是不想,且隨我來。”
呂翊盯著寧延,左手攥著硬弓,側身看了看旁邊瞪著水潤雙眼的妹妹,輕聲歎氣,“我跟你走。”
寧延得意一笑,似有一種暢快之感,隻見他望向呂翊身邊少女,少女怯懦的往呂翊身後躲去,“來吧。”
寧延帶著呂翊,呂廂兄妹來到文昭旻府邸,院門打開,聞聲而來的文昭旻快步走出,還以為寧延是落了什麼東西,呂翊拉著呂廂謹慎的走進院子,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進入殷都大戶人家的府邸,假山小溪,亭台雅閣,比之前他們待得那家不知好了多少倍;小姑娘怯生生的望著眼前的文昭旻,不過看著美豔絕倫的文昭旻,小姑娘不由得也癡住了,這就是殷都的姑娘嗎?也太好看了吧,比他們村子裡的村花都好看。
文昭旻作揖行禮,呂翊忙慌拱手,看到文昭旻後,瞬間有些自形慚愧,“朔州河西呂翊,見過夫人。”
“咳咳。。”寧延猛地咳嗽兩聲,急忙說道,“誤會了,誤會了,不是夫人,不是夫人。”
文昭旻苦澀一笑,並未解釋,“我去備茶。”
說罷便自行離去。
呂翊坐在亭子裡的石椅上,說來也奇怪,這椅子也不燙,可他就是坐不住,寧延也看出了呂翊心裡的不安,拱手道,“我叫寧延,大奉禮部侍郎,剛剛聽你說,你叫呂翊是吧。”
呂翊一愣,再度看向寧延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原本他隻以為寧延是一個普通的公子少爺,沒想到人家居然還是殷都三品官員,呂翊頷首道,“是,這是家妹,呂廂。”
女子眨著眼睛低聲道,“見過寧大人。”
“不用叫我寧大人,和他們一樣,叫我公子就行,這比大人聽著舒服。”寧延笑著說道,同時看了看桌上的茶點,示意女孩嘗嘗,呂廂看了看呂翊,在得到兄長肯定眼神後,才伸出又黑又瘦的手拿了一小塊。
“寧公子,不知您找我來所為何事?”呂翊沉眉道,雖然寧延的行為舉止對他很客氣,但是他也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呂廂手裡的糕點絕不是白拿的。
寧延起身笑道,頗有玉樹臨風貴公子的氣質,“呂兄,剛剛看你本領非凡,本少爺對你很是感興趣,這樣,我們賭一把怎麼樣。”
“恩?”呂翊意外的說道,“賭什麼?”
寧延揮了揮手,旁邊的聶紅衣將石桌上的糕點書籍全部撤去,片刻後文昭旻端著茶水走來,看著桌上如此乾淨,也露出不解的神色。
寧延隨手將一杯裝滿水的茶杯放在石桌中央,笑著看向呂翊,“就這杯水,現在這杯水在桌子正中央,你我比試真氣,若你能贏我,我就讓你妹妹住在這裡,並且給你安排一個好差事;如果你沒贏,那對不起,你不僅要將你妹妹留下,並且還要交出你手中的彎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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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的呂廂被嚇壞了,手中的糕點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然後趕緊躲在呂翊身後,呂翊臉色驟變,起身怒喝道,“寧大人,我不過一介貧民,不敢高攀寧大人的玉枝,恕不奉陪,告辭。”
說罷呂翊就要帶著呂廂走,聶紅衣直接拔劍抵在呂翊肩頭,“公子讓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