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北蠻王室來說當代大汗有兩個孩子最為出名,一個便是以膝下十八子出名的太子耶律原,還有一個便是榮箏公主耶律青樓;說真的也不知道當初大汗給自家女兒起名字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要說這耶律青樓在北蠻王庭也算是個人物,除卻這惹人發笑的名字外,在北蠻王庭還真的沒人敢惹這個公主,大汗夫人溫文爾雅,但生的女兒卻是個火爆脾氣,曾把當朝大臣的公子追的滿街跑,隻是因為人家看了自己一眼;雖然脾氣火暴,但不得不承認,耶律青樓的樣貌放眼整個北蠻都是數一數二的;如若不是因為忌憚公主的脾氣,估計提親的人早就把王庭大門踩破了。
對於女子來說,生在王庭就意味著你會失去自由和選擇;年輕的公主在十七歲那年碰到了讓她記掛一輩子的男子,男子是個中原書生,因為家境貧寒,被迫來北蠻謀求生計,男子精通儒家經典,和公主的大侄子相談甚歡;兩人經常徹夜不眠;比起北蠻男子的粗獷無禮,公主一眼便相中了這個風度翩翩,談吐不凡的中原儒生,一向脾氣火爆的公主在這個中原儒生麵前溫順的跟個綿羊一樣,本以為這會是一段佳話,卻不曾想,就在公主二十歲生日剛過不久,儒生被大汗賜死了。
北蠻大汗耶律容光為了穩固自己的大汗之位,決定將自己的小女兒嫁給寶瓶勒格上主鐵勒川的兒子鐵勒德,但自己女兒脾氣衝,說什麼都不嫁,非要嫁給這個中原書生;無奈之下的大汗直接將書生賜死,斷了耶律青樓的念想;後來悲痛欲絕的耶律青樓被迫嫁給了鐵勒德,隻可惜這個鐵勒德也是個病秧子,新婚不到一個月便與世長辭。
可憐年輕的公主新婚一個月便要守寡,北蠻不比中原,這裡民風彪悍,沒有女子從一而終恪守貞節這一說,隻要雙方願意,女子是可以改嫁的;但即便耶律青樓貌美如花也沒有人敢娶,一來是因為嫁到寶瓶勒格後公主越發暴戾的脾氣,二來就是這可是公主啊,一般人哪敢娶,而那些功勳貴族又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孫娶一個嫁過人的女子,就這樣,這個公主便一直守寡至今,在寶瓶勒格也成為了讓人聞之變色的女魔頭。
據坊間傳聞,自從耶律青樓來到寶瓶勒格後,四年來,死在他手裡的的男子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單單這座小城中就有無數男子慘遭毒手,說起原因,都不過是因為他們看了公主一眼。
漸漸的,每當這個公主上街,所有男子都會下意識的低頭,若是稍有抬頭,便會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此時的寧延還不知道這個帶她走的女子便是在寶瓶勒格被稱為大魔頭的耶律青樓,隻見耶律青樓將寧延帶到城外的一處鄉間閣樓中,這樓閣修的倒是恢宏大氣,有點像江南小角樓的樣子,四周翹角,樓身置瓦當,寧延看到後的第一感覺就是居然會有江南樓閣出現在北蠻的深山中,主人還是這個格外美豔的女子,這麼一想寧延再度看向女子的時候,就不免警惕了起來,
鐵勒德沒了後,耶律青樓便決心離開鐵勒府邸,在她的強烈要求下,鐵勒川不得不在寶瓶勒格南部給他建造了一座她所要求的中原樓閣;其實耶律青樓要是留在她家裡,這成天帶各種男子回來,每天都能聽到男子淒慘的喊叫,長此以往,對他上主的名聲不好;這耶律青樓離開了鐵勒府,對鐵勒家來說也是件好事,最起碼眼不見心不煩,雖說這樣名聲不咋地,但耶律青樓怎麼說也是北蠻王室的公主,丟臉的話,王室的臉上可比自己要掛不住的多。
進入樓閣小院,走下馬車的寧延放眼望去,這裡還真是不錯啊,坐落於山穀中的庭院剛剛好建立在草場之上,樓閣前麵的草場上,一群女子正在清理草場和假山,就連前來牽馬接人的人都是女人,一眾女丫鬟走來,衝著耶律青樓行禮,隻見耶律青樓衝著她們說了一些話後,這些女子丫鬟便帶著寧延往樓閣走去,寧延則像頭綿羊一眼被他們牽著走來走去。
在這裡寧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這這麼大的樓閣庭院除了自己外居然沒有一個男子,清理院子,打掃假山溪流的是女人,待人接客,伺候女子的還是女人;此時的寧延心裡不禁懷疑起這女子是不是和男人有什麼仇啊,這麼大的院子一個男下人都不請,著實是頭一次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了尼姑庵呢。
這些女丫鬟將寧延帶入房間後便起身離去,寧延小心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梳妝明鏡,胭脂水粉,加上這房間中的百合香味,寧延不得不懷疑這裡是不是那女子的閨房啊,若真是的話,那自己今天晚上豈不是真要被霸王硬上弓了?
就在寧延疑惑之時,拴緊的房門被猛地推開,寧延下意識轉頭看去,一襲薄紗豐腴的美人如蝴蝶飛入,隻是朝著寧延走來,手中並未其他動作,就讓寧延有種頭昏腦脹的感覺,女子進入房間後,身後的丫鬟很懂事的掩上房門;寧延不停後退,最後被逼的靠在梁柱上;女子隻是一笑,隨後伸手撤下身旁屏風上的錦緞身形旋轉,那錦緞便自然而然的蓋在了女子身上,遮住女子暴露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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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逼近寧延,一隻手抵在寧延身後的梁柱上,一隻手猛地掀起寧延頭上的帽子,寧延長發落下,剛好映出一張俊逸無雙的臉龐。
“生的如此嬌貴,一看就不是汗國牧民,你說你扮個什麼不好,非要裝個牧民。。”一口流利的大奉官話從女子口中迸出,倒是讓寧延一個激靈,這女子居然會中原官話,而且說的如此流暢。
寧延微微皺眉,腦子飛速運轉著,緊接著女子接著說道,“你不是汗國百姓吧,在酒館我給你添酒的時候,說的明明是你敢喝就要了你的命,但是你很明顯沒有聽出來;那麼,你到底是誰?”
女子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色陰翳,和之前的女子簡直判若兩人。
寧延無奈歎息,這北蠻果真是臥虎藏龍啊,隨即緩緩一把握住女子右臂,腰間一轉,兩人來了個移形換位,寧延直接將女子按在了身後的梁柱上,沉聲說道,“那你覺得我是什麼人啊?”
女子也不掙紮,在寧延開口後,左手直接拉掉身上的錦緞,露出傲人的雙峰和曼妙的身姿,“倒是個漢子啊,不過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不知道床上本身如何,要不要和老娘過兩招啊?”
寧延倒是沒想到女子會如此單刀直入,餘光不由得瞄了幾眼女子胸前的景色,“你看不起我?”
女子兩條鋥亮的大腿直接像水蛇一般纏到了寧延腰上,腰間用力,整個人直接貼到了寧延身上,寧延甚至都能感受到胸前在被什麼東西擠壓著,寧延的鼻尖縈繞著女子的體香,這個人間尤物輕輕一笑,“汗國男子玩膩了,今天來了個中原書生,倒是有些意思啊。”
寧延猛地抬手趁機摟住女子的細腰,那觸感倒真是柔若無物,寧延貼在女子耳邊說道,“那就要看你受不受的住了。”
說罷,寧延一個側身將女子壓在床上,女子哈哈大笑,目光充斥著挑釁和玩味,寧延的雙手好不安分的在女子身上遊離著,整個人一副老色狼的樣子,然而就當寧延雙手即將觸碰女子私處的時候,寧延卻停了下來。
隻見寧延猛地起身,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女子,一邊整理著衣裝;這倒是讓女子有些詫異,自己撩撥著胸前長發,邪眼勾魂的看著寧延,“這是什麼意思?”
寧延哈哈大笑,一本正經的坐在女子對麵的椅子上,“沒什麼意思,想要這條命罷了,今天我若是上了你的床,隻怕是彆想活著出這大門了,該占的便宜我也占了,你呢,也應該玩夠了吧。”
女子輕聲一笑,整個人直接坐起,一把扯過床單蓋在身上,看向寧延的眼神彆有意味,“倒是個有趣的色狼啊。”
“女子愛才,君子好色,這本就是天經地義,在下嚴寧,姑娘,幸會。”寧延用中原禮節行禮道。
既然身份被識破,寧延也就不裝了,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大奉身份也不算壞事。
女子輕輕一笑,在看到寧延的中原禮節後還是有些動容,“耶律青樓。”
“耶律。。”寧延呢喃著,同時皺眉說道,“你是北蠻王室之人。”
“來寶瓶勒格前也不打聽打聽,在這裡,誰不知道我耶律青樓的名聲,就算是鐵勒家,見了我也得敬我三分。”耶律青樓完全不是在吹牛,在寶瓶勒格,卻是沒人敢對這個公主不敬。
寧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尖,“那我鬥膽問問,我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哈哈哈。”耶律青樓放聲大笑,玉手指著寧延說道,“那得看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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