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寧延的車隊終於出現在了敦煌城門口。
相較於第一次借助項州軍八大金剛才入的城門的尷尬情景,這次就順利了許多,州牧錢桂和徐天亮,曹安國在城門口早已恭候多時,李風荷,齊山崗,田毅等諸多將領也緊隨其後,車隊抵達敦煌後,隨著錢桂的一聲令下,城牆上鼓聲陣陣,將士齊聲高呼“恭迎五公子。”
寧延走下馬車,看著四周的文臣武將,神色莊重,拱手致謝。
鳴丘山祭天一事早已傳到敦煌,就連齊山崗都不得不佩服寧延的膽識,用北蠻國器祭天,放眼大奉千年歲月,這還是第一次;祭天之後,寧延在軍中的聲望將更上一層樓,錢桂來到寧延麵前,拱手道,“小公子,朝廷的冊封令到了,陛下聽聞您祭天一事,大喜過望,冊封您為定北將軍,領項州軍司;接下來您就可能名正言順的留在項州領兵了。”
寧延輕聲一笑,“這冊封令對我來說無足輕重,一個名聲罷了。”
錢桂尷尬一笑,也確實如此,寧延能到現在不入殷都一步,就足以看出他對殷都朝廷的態度,錢桂繼續說道,“西羌部族這段時間在頻頻出現在西部邊境,大將軍十天前出發去了邊境震懾羌人,走之前讓我告訴您,祭天之事雖說揚眉吐氣,打了北蠻一個巴掌,但是也激怒了北蠻王庭,按照北蠻大汗的秉性,這件事怕是沒這麼容易過去,搞不好就是新一場的國戰。”
在祭天的時候,寧延就已經想到了這些,然而他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祭天,北蠻和大奉恩怨已久,無論寧延祭天與否,兩國之間都會爆發大戰,而寧延的祭天,隻不過是把兩國的戰爭提前了幾年罷了,既然早晚都有一戰,那他還怕什麼呢?
“大哥的擔心我已想過,他們北蠻雖有國器加持,但我項州也差不了多少,軍中猛將如雲,未嘗不能一戰,飛豹軍和神虎軍也已初具規模,我還擔心沒有戰鬥讓他們完成最後的淬煉,現在看來我的擔心也是多餘了。”寧延笑著說道。
錢桂無奈搖頭,“上次兩國大戰,顏子嶽將軍以身殉國,犧牲將士更是不計其數,這才過去幾年,若是我項州在開戰,怕是會引來一些朝廷的不良言論啊,尤其是那些對我項州不懷好意的讀書人,戰端一開,難免對我項州一陣口誅筆伐。”
“哈哈哈,蒼蠅亂嗡嗡而已,任由他們去吧,這世間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寧延豁達的態度倒是讓錢桂有些意外,錢桂捋著胡須笑了笑,“是啊,都是小事,公子,裡麵請。”
再入敦煌,寧延的心境已然發生變化,麵對朝廷的不滿,為了百姓,父親和大哥選擇了委屈求全,一個舍棄軍權,一個逆來順受,他寧延難道也要如此嗎?不!他不會,尊嚴隻在劍鋒之上,他會用手中劍為項州搏出自己的尊嚴;至於那些殷殷狂吠的宵小之徒,就讓他們做自己的小醜好了,畢竟老話說得好我已登天百裡,難窺葉中一脈。
。。。
剛到寧府門口,寧延就駐足停在了原地,院門口,大嫂程雙雙和二姐關耘兒一左一右的陪著紅著眼的虞兮檸站在門口,靜靜的等著他。
虞兮檸一身素紗站在哪裡,雙眼通紅,在看到寧延後,關耘兒和程雙雙都是欣喜一笑,唯獨虞兮檸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眼淚嘩的掉了下來。
寧延輕輕走到虞兮檸身邊,給了眼前女子一個擁抱,女子哭意更勝,旁邊的關耘兒看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小延子,你這下可把我們兮檸嚇壞了,若不是城內百姓告知,我們還不知道你去了鳴丘山。”
旁邊的程雙雙跟著說道,“你和你大哥藏得真夠深的,看把虞小姐嚇的,你這要是出個什麼意外,你讓虞小姐怎麼辦?”
寧延滿臉歉意的看著虞兮檸,輕聲言語,“軍中機密,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對不起。”
“你好討厭。。”虞兮檸抱著寧延大聲的哭著,寧延看著程雙雙和關耘兒,搖頭道,“大嫂,二姐,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照顧兮檸了。”
“一家人,不說這些。”程雙雙輕輕頷首,而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也讓寧延看出些不對勁,“大嫂,你。。”
程雙雙輕輕點了點頭,輕輕摸了摸肚子,“三個月了。”
寧延心中一喜,當即頷首笑道,“大嫂,這可是大喜事啊,恭喜您了。”
大哭了一陣的虞兮檸鬆開寧延,擦了擦眼角淚痕,“寧延,我不管你什麼軍事機密不機密的,反正下次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關耘兒噗嗤一笑,安慰道,“我們家小延子可聽話了,你就放心吧,絕對沒有下次。”
說罷關耘兒還不忘衝著寧延使眼色,寧延走到虞兮檸身邊,伸手拉住虞兮檸的纖纖玉手,眼神深邃而深情,“兮檸,還記得我走之前答應你的事嗎?”
虞兮檸瞪大了雙眼盯著寧延,“你這是。。”
寧延深呼吸一口氣,衝著虞兮檸大喊道,“虞兮檸,我寧延要娶你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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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喊得程雙雙和灌雲兒都愣住了,但隨後就是陣陣祝福笑聲和掌聲,寧延的聲音很大,他想讓整個敦煌的百姓都知道他要娶虞兮檸為妻這件事,虞兮檸剛剛止住的眼淚再度奪眶而出。
隻見妙齡女子衝上去死死抱住意中人,兩人相擁,寧延一吻吻在女子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