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王走後,韓櫟走馬上任接管了靖州,成為新一代的靖州牧,而潞州牧的位置則由一個名為蔡南華的年輕官員擔任,這個年輕官員年紀不大,能力也算出眾,接管潞州以來雖無大功,但也沒有大過,在百姓口中的評價還算可以。
呂都城內,蘇敏二話不說直接將剛剛碰到的琅岐坎五花大綁的綁到了聚賢莊,聚賢莊莊主鄧芝看著被捆的結結實實的琅岐坎,不解問道,“蘇敏,這是。。”
“剛才途經一村落時遭到靈滅門餘孽偷襲,此人就在邊上,行蹤可疑;為此特意抓來請莊主處置。”蘇敏冷聲說道。
旁邊的琅岐坎用蹩腳的中原話解釋道,“我不是你們說的什麼靈滅門之人,我隻是剛好路過而已,你們誤會了。”
“你不是中原人?”鄧芝起身看向琅岐坎,謹慎的說道。
琅岐坎點了點頭,雖然被捆,但依舊昂首挺胸,不失風度,“汕州琅岐部落狼主,琅岐坎。”
“汕州人?看你這樣也是個武者了,既然是行走江湖,那便有個往來去處,還請問,狼騎狼主此行何處啊?”鄧芝起身說道。
此行何處?琅岐坎也不知道自己此行何處,自從自己出走汕州到現在也快兩年了,兩年時間,他也算是走遍了中原諸州,看到了寧延口中的中原盛世,也見證了很多人間的陰暗,他一路北上,走到哪看到那,隻不過沒想到一到潞州,甚至還沒到新陳,僅僅隻是過個呂都,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這一切其實就是巧合,但是在鄧芝和蘇敏眼中,巧合這個理由很難被信服。
“出走中原,是因為一個朋友一句話,至於要去哪裡,我也不知道,走到哪裡算哪裡,用你們中原話來說,天大地大,總有一處地方可以為家。”琅岐坎沉聲說道。
鄧芝看了眼蘇敏,略微思索後,便揮了揮手,“給狼騎狼主鬆綁吧。”
鄧芝要鬆綁,蘇敏也沒攔著,而是背著沉冰劍站到了一旁。
手下給琅岐坎鬆綁後,琅岐坎用他們部族的禮儀衝著鄧芝行禮,“多謝莊主。”
鄧芝起身,來到琅岐坎身邊,輕聲一笑,“狼騎狼主,既然你現在無處可去,不如留在我聚賢莊如何,我聚賢莊雖說比不上宿山宮這類的大宗派,但是在潞州立足還是沒問題的。”
蘇敏意外的看著鄧芝,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他還是覺得就這麼倉促的決定留下琅岐坎,有一些不太妥當。
琅岐坎一笑置之,搖著頭說道,“多謝莊主好意,隻是我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被人約束,所以實在抱歉。”
鄧芝點頭表示理解,“既然如此,那本莊主就不勉強了,不過還請狼騎狼主能在莊上暫住幾日,讓本莊主儘些地主之誼,也算是替蘇姑娘給您道個歉。”
琅岐坎本想拒絕,但是一想到自己走了這麼久的路,是得好好休息一下,自己有月闕劍在,想走的話也沒人攔得住。
思來想去後,琅岐坎也就留在了聚賢莊。
讓手下的人帶琅岐坎下去休息後,看著琅岐坎的鄧芝微微一笑,對著身邊的手下說道,“去趟新陳,讓韓瞻少主來一趟,就說幫他找的神魄高手找到了。。”
“是。。”
蘇敏眉頭微微皺起,鄧芝這話中的意思沒人比她更清楚,而此時的她才意識到為什麼鄧芝要留下琅岐坎,因為琅岐坎也是神魄高手,而現在的韓瞻正需要神魄高手。
。。。
法家韓瞻,一個名氣和實力即將超過自己父親的法家天才弟子,自從上次前往靖州法相寺參加完佛法辯道後,韓瞻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開始苦心鑽研法家典籍,名聲初顯;隨後實力日進千裡,兩年時間不到,就衝入了神魄之境,成為潞州法家最年輕的法家賢客。
新陳,韓府。
一襲黑袍的韓瞻手持經書盤坐於正廳之內,麵前的案幾上滿是寫滿法家典籍的廢紙,當然,這廢紙是對於韓瞻來說,若是將韓瞻的這些草稿拿出去給法家弟子觀看,說不定對那些弟子還有醍醐灌頂的作用呢。
為此每天都會有人將韓瞻的草稿整理出來拿給法家巨子韓碩,韓碩看完後,會讓手下弟子將有用的整理出來,彙集成冊,放在藏經閣中,供門中弟子查閱。
眼前的韓瞻和當年在法相寺辯道時的韓瞻判若兩人,此時的韓瞻目光深邃,整個人也蓄起了胡須,坐在那裡沉思的時候,頗有幾分大家風範。
一陣敲門聲響起,韓瞻伸了一個大懶腰,放下手中典籍,慵懶的說道,“進來吧。”
跟在韓瞻身邊形影不離的柳恩一襲黑衣,從門外走進來,帶著一封書信說道,“韓兄,呂都的信。”
“哦,聚賢莊的信,看來我拜托鄧芝師兄的事情他已經辦妥了。”韓瞻接過柳恩的信,還未打開就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尋找神魄高手了?”柳恩接過話茬,凝眉道。